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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為了家人…

  刁朗在電話里大致的了解了下情況后,便和周文棟說了下自己家發生的事,然后飛似的去了同濟醫院,路上,讓一直都抱有無神論理論的他,竟然也開始向上天祈禱。

  但愿刁弘沒什么事,刁朗這些年經歷了這么多,他最怕的,就是至親離開自己。

  但愿一切,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嚴重…

  當刁朗到了醫院的急診室門口時,看到奶奶本來就不胖的身子坐在休息椅上時,他覺得奶奶一下子又蒼老了很多。

  “奶奶,你怎么樣?”刁朗蹲跪在刁慧儀的膝邊,眼神關切的問道。他不是不關心刁弘,而是因為,他看到急診室的燈已經亮了,知道刁弘在里面接受治療,現在重要的,是想知道奶奶怎么樣。

  “你來了…刁弘是因為出車禍,不過,醫生說現在只是昏迷,身體有些擦傷,腿上有傷到骨頭,但不是骨折。”刁慧儀因為自己的孫子是醫學生,刁朗曾經上學時發的那些教科書,刁慧儀在家不忙的時候,也跟著看過,所以自然是知道點。

  她本來是想讓刁朗來之后在做打算,但醫生說,孩子這么小,好像頭部受傷有些重,最好盡快做決定,一想到還是先治療為好,有別的事,刁朗來了說也不遲,便臨時決定先讓孩子接受治療。

  “車禍?”刁朗知道,刁弘一直都很乖,老師或者家長說什么就是什么,平日里更是自己很少單獨出門,怎么能這么輕易的遇見車禍這種事?

  刁慧儀仰起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用紙巾擦了下眼睛,這才正視刁朗,說道,

  “今天上午學校舉行活動,在市中心新開的院里,剛好今天下午孩子們休息,我沒什么事,就去電影院接他,結果,出門后,刁弘說口渴了,我讓他在路邊等我…就在我買完水往這邊回來的時候,看到一輛車…”

  刁慧儀不等說完,醫生從里面出來了,問道,

  “誰是孩子的家長?”

  聽到醫生的話,刁朗馬上起身,說道,

  “我是,孩子現在怎么樣了?”

  醫生看到刁朗后,略微愣了下,似乎沒有想到刁朗會這么年輕,不過還是很快的恢復了工作狀態。

  “哦,是這樣,孩子的傷勢不算太重,頭部有傷縫合了幾針,但腿部需要做個石膏固定…”

  聽到醫生專業的講解,刁朗知道了,腿部這是青枝,只要好好休養就沒事了,其他地方也只是擦傷,就算頭部有不小的縫合面,但也是皮外傷,還好,撿回一條命。

  刁弘出來的時候,一張小臉蒼白著,眼睛緊緊的閉著,頭部圍了紗布,腿上打著石膏,身體其他地方有做過處理,臉頰上有著擦傷,怎么看怎么心疼。

  看到刁弘沒有生命危險,刁朗和刁慧儀算是松了一口氣,當把刁弘送到病房的時候,刁朗讓奶奶回去休息,他怕奶奶身體不好,會加重本來就有病的身體。

  這天晚上,刁慧儀和刁朗一起在醫院里陪著刁弘,刁弘狀態還好,只是受了些驚嚇,畢竟還不到十歲的孩子,哪里能一點都不害怕呢?等刁弘再次睡著后,刁慧儀眼神十分復雜的看了下刁朗,刁朗看到奶奶這樣,他以為是因為家里的事,便說道,

  “奶奶,要是累的話,你就先休息,我沒事的。”

  刁慧儀低下頭然后又抬眼看著他,猶豫了一會,說道,

  “刁朗,奶奶雖然老了,但耳不聾眼不花,我看到,那個開著豪車的人,是個大提琴演奏家,我在電視上見過她的…”刁慧儀雖然年齡大了,但也是個職業女性,絕對不是個老傳統的家庭主婦,如果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她一定會再有份工作做的。

  她平時就愛看書讀報,對很多當下的事,都有自己的見解,所以,她也知道,哪個名人的哪些事,她知道這個大提琴演奏家的男朋友是冷氏企業的老總,也知道自己的大孫子在冷氏工作,更知道,那個演奏家的父親是現在某市的市長,但市長的名字,刁慧儀目前還不知道罷了。

  畢竟報紙上不能把涉政人員公開就是了。

  刁慧儀還想繼續確認一下,那個演奏家的男朋友是不是你們冷氏企業的老總,冷沉?只不過,話說到了這個程度,刁慧儀沒有繼續說下去,畢竟那時豪車撞到了孩子后,便飛快的逃走了,哪里還能找得到。

  窮人想要告倒富人,這在當今的社會上,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可是不說的話,刁慧儀又覺得心里壓抑得很,最終還是無法控制對孩子的愛憐,而講了出來。

  刁朗聽到奶奶的話之后,頓時覺得大腦一陣轟鳴,他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是這樣,這…

  “奶奶,您確定嗎?”刁朗抓住奶奶的手臂,眼神里滿是不可置信。

  刁慧儀點了點頭,說道,

  “不會錯的,我的記憶力還可以的。”

  刁朗稍微愣了會神,然后說道,

  “我知道了,奶奶,不早了,你先休息…”

  夜深了,刁朗這晚,卻怎么也睡不著,他看著刁弘睡在自己的身邊,那么小的身體,卻要承受這種傷害,而奶奶也要跟著自己操這份心。刁朗對奶奶的記憶力和知識面還是挺佩服的,雖然她學歷不高,但讀過的書,絕對不是誰都可以瞧不起的。

  他相信奶奶說的話。

  月光變得越發的明亮,刁朗的睡意全無,頭腦變得更加清晰,他覺得,這件事要是不給扒出來的話,估計以后的日子也不會太平,更何況,自己不能因為意氣用事而換工作,畢竟現在的工作薪水不低…

  按照奶奶說的話,如果真的是翁向薇的話,估計,也不是不可能,因為上次自己在魅惑之都意外的把門給撲倒,結果卻壞了她的春光好事,更何況,冷沉說過,那天晚上他把翁向薇給送回了家,然后卻來找自己,這樣的事,對于她一個千金大小姐來說是何等的羞辱,更何況那天還是她的生日。

  她只要稍微調查一下,就能知道,冷沉那天,是來找自己過夜的。

  想著這些事,刁朗的頭有些疼,當初自己只是因為付不起奶奶的醫藥費,和冷沉有了那種交易,但怎么也沒有想到,會讓事情演變成眼前的局面,導致刁弘都在和自己受罪。

  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家人的頭上,自己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想到這里,刁朗的手不知不覺間握成了拳頭…

  第二天,刁朗和刁弘所在的班級班主任說了孩子的情況,給刁弘請了病假,從學校出來后,他先是找了個地方,給一個人打電話,然后便去了當地的警局…

  這天,刁朗在請過假之后,可以來上班了,只不過在單位里,聽到了同事們在談論著什么,因為刁朗不喜歡八卦便離開了,但這天下午上班的時候,刁朗看到翁向薇和冷沉兩個人從總裁辦公室里出來,他用余光瞥見了翁向薇,好像臉色不太好,而且整個人也跟著憔悴了很多。

  刁朗知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么事情應該是開始實施了。

  臨近下班的時候,刁朗從單位的大廳里出來,就聽到身后有一陣急促的高跟鞋的聲音。

  “刁朗!”女人的聲音很高,也很尖細,聽起來讓耳朵都覺得不舒服。

  刁朗猛地回過頭結果不等自己緩過神來,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個巴掌給扇得頭發暈,整個人也往一邊趔趄了一下,

  “你這個男娼,竟然敢調查我,信不信我讓你死全家…”

  翁向薇從昨天就開始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接二連三的詢問,讓翁向薇想起了刁朗,如果不是他的話,誰會這么告發自己?

  就算不是刁朗告發的話,那么這件事沒有讓她得到應有的快樂,自然會耍大小姐脾氣。

  刁朗扶住了一旁的柱子,才算是穩住了身形,他知道,翁向薇也一定會調查自己,但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的打自己。

  “翁小姐,你這是在做什么?你的父親就教會你這么對待一個人嗎?”

  刁朗站直了身子,語氣平靜,但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他無法容忍外人來把主意打到家人的頭上來,就算自己往日里一直都是與人為善,甚至在有些時候,可以說是懦弱,但面對家人的生命安危,他怎么可能會坐視不管?

  刁弘這次是命大,才沒有什么危險,他忘不掉,當時在警局的監控里看到那個畫面,如果不是角度的問題,搞不好刁弘就會碾壓到車輪下,現在想想,刁朗就渾身發熱,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給活剮了。

  刁朗的話,讓翁向薇聽了,怒火更盛了,憑什么讓一個男娼來教訓自己?明明是他擾亂了自己的生日,錯失了和冷沉在一起的最佳時間,現在卻還要接受警局的詢問。

  翁向薇一直都是公主般的存在,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尤其是在刁朗這種平凡人的面前,讓她這么丟面子,她怎么可能會善罷甘休?

  看著刁朗冒火似的眼睛,翁向薇更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給這種下等的人,任何寬容,接著輪起手里的包,更加放肆的朝刁朗的頭部砸去,就算那小包很小很精致,但要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又怎么可能不會給對方造成傷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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