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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好一對璧人

  就在翁向薇的包朝刁朗的頭部砸來時,電光火石之間,刁朗用手一把抓住了翁向薇的手腕,緊接著,刁朗的另一只手朝翁向薇的一側臉頰狠狠的扇了過去,絲毫不留情面。

  她拿自己不當人,那么自己也沒有那個必要去容忍她。

  他的這一巴掌,在辦公樓大廳里,來了個脆生生響亮亮,想聽不到都很困難,這時候,雖然大部分員工都已經下班了,但還是零零散散的有幾個員工在這里經過,但看到人,都裝作什么都沒看見,然后低著頭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大廳門前,畢竟誰也不想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

  翁向薇愣住了,同時,她身后的冷沉,也愣住了,冷沉剛才去了一樓大廳的洗手間,讓翁向薇在門外等她,結果出來后,就看到刁朗一反常態的朝翁向薇扇巴掌,其用力的程度,讓冷沉都有些意外。

  “刁朗,你在干什么?”冷沉說完,便大步上前,看看翁向薇怎么樣了,翁向薇又怎么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馬上像個受委屈的小寵物似的往冷沉的懷里靠,嬌滴滴怯生生的說道,

  “沉,你看他呀,我的臉好痛…”翁向薇說完,頓時眼淚都跟著掉了下來,不過,她的臉的確是被刁朗給打得挺重的,幾乎是迅速的腫了起來,

  冷沉關切的看著翁向薇,這種眼神很是讓翁向薇享受,他用手輕輕的碰了下她的臉頰,然后嘆了口氣,轉過頭朝刁朗說道,

  “刁朗,你怎么回事?”

  刁朗站在原地,他現在都能感覺到翁向薇剛才朝自己扇來那一巴掌時,臉頰上的熱度,不過話說回來,自己的手上也有些微微的發麻,那是回敬翁向薇而產生的后果。

  但這些,都不足以解他心頭之恨。

  “呵呵~問得好,我怎么回事?你的小嬌妻應該心知肚明,她比誰都清楚其中的內幕…”刁朗只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像什么都不怕,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么生氣,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勇氣。

  他說完,又把話鋒轉到了翁向薇的頭上,

  “翁小姐,我刁朗這次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事情搞清楚,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這個市長的千金也不例外。”

  看著冷沉把翁向薇擁在懷里,而翁向薇哪里還有剛才咒罵自己時的刁鉆與野蠻?只顧著在冷沉面前,把渾水往自己身上潑。

  好一對璧人。

  刁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覺得這個畫面好刺眼。

  看著看著,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只要她大小姐不高興,就可以隨意的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真的很奇怪,同樣的翁金闊的孩子,怎么自己和她的差別這么大?

  如果讓奶奶知道,她還有這么一個如此沒有教養,又少德行的孫女,真不知道奶奶會怎么想,尤其是奶奶如此剛正的一個人。

  冷沉看著刁朗,他的眼眶紅著,臉頰腫著,頭發也有些凌亂,衣服好像也有剛才被拉扯過的痕跡,就那么默默的留著眼淚,好看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著,但整張臉看起來卻那么讓人心疼。

  他到底經歷了什么?這一幕,讓冷沉看得心里很不舒服,但不管怎么樣,看到刁朗這么打翁向薇,冷沉又怎么能不管不顧?

  “刁朗,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你再這么咄咄逼人我就…”冷沉的話不等說完,刁朗接得更快,

  “你就怎么樣?冷沉,我問你,如果你的至親,或者你最疼愛的孩子,被人惡意撞傷,你會怎么做?難道會一直包庇罪犯嗎?”

  刁朗的問話,越發的尖刻,也讓冷沉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畢竟當時的情況他不了解,他只是知道翁向薇這兩天總是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偶爾還會有警務人員要求見面問些事,冷沉想知道是什么事的時候,翁向薇卻總是要他相信她,不過,照這么看來,刁朗的脾氣應該不會是亂發的。

  “沉,你不要聽他亂說,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你也看到了,我這幾天多難過…”

  翁向薇看到刁朗的狀態,她也不由得心里發虛,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刁朗會爆發出這樣的威力,她本以為刁朗會默不作聲的認栽,然后會默默的退出自己和冷沉之間。

  刁朗覺得自己的怒氣已經到了臨界點,他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再在這里呆下去,刁朗緊了緊手,然后再次的問道,

  “冷總,我在問你話,你怎么都不回答?你不是也有女兒嗎?”

  冷沉好像對事情,慢慢的有些了解,他也知道,那個刁弘不是刁朗的孩子,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弟,但他答應過刁朗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的。也許,對于刁朗來說,那個名義上是兒子的弟弟,真的很重要。

  冷沉對兄弟之間的感情,肯定不如刁朗來得濃厚,畢竟冷沉從小就沒怎么得到過父親那邊的關愛,而且,冷英卓還一直和自己對立。所以他對此有些猶豫,也是正常。

  冷沉從來沒有見過刁朗這樣,頓時被他問得心虛,他低下頭,遲疑了下,然后回答道,

  “事情的發生,我不在場,但…我不懂那是怎么樣的心情,畢竟那不是我的孩子,還有,事情到底如何,現在還不能…”

  冷沉沒有把話說完,刁朗就已經無法再聽下去了,

  “夠了,你們這些有錢人,難道良心都被牲畜吃掉了嗎?”刁朗大吼完,便覺得眼前有些發黑,他用手扶住了一旁的柱子。

  冷沉看到刁朗這樣,好想上前扶住他,但因為被翁向薇拉著,他還是沒有跨出那一步。

  刁朗見他們那么親密無間,就連未婚妻做了這么大的錯事,他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反而任由翁向薇向自己質問以及無理取鬧,他們倆是未婚夫妻,就算沒有住在一起,那么發生這樣的事,刁朗也不相信,身為未婚夫的冷沉,會對翁向薇的事,一點都不知道嗎?

  到底窮人的命,就這么廉價嗎?

  刁朗最終有些撐不住,坐到了大廳的休息椅上,閉上眼睛仰靠著,他需要平復一下心里的亂。

  翁向薇看到刁朗這樣,也沒心思和他繼續斗嘴,而且自己的臉頰也需要處理一下,她拉著冷沉的手臂嬌滴滴的說道,

  “沉,陪我去看醫生,你看我的臉…”

  冷沉陪著翁向薇去了美容科,讓醫生開了點藥,從門診出來后,冷沉的腦海里,卻滿滿的,都是刁朗剛才無奈,失望,憤怒的樣子,還有最后,他們離開辦公樓時,刁朗一個人坐在休息椅上那種無力時的柔弱相,讓冷沉心里難過及了。

  打從門診出來后,冷沉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一個勁的在想著刁朗,這時,翁向薇開口道,

  “真是的,打了人都不知道說對不起,真是沒教養,這種人開除他算了,留著也是禍害,一個男娼誰都勾引。”

  “翁向薇!你夠了!”冷沉一副無法忍耐的樣子,他雖然沒有看到翁向薇是怎么打刁朗的,但看到刁朗臉頰上的紅腫,也能猜到,事情的經過會是什么樣的,而且,刁朗從來不會故意挑刺的。

  翁向薇被冷沉給吼得一時間沒反映過勁,就連手里的包掉在地上都沒有發現,然后眼眶馬上紅了起來,帶著些許的哭腔說道,

  “沉,你這么大聲和我說話是怎么回事?難道,你對那個刁朗就這么上心嗎?”

  “不要再說了,事情還在調查中,我不想自己身邊的女人如此的狠辣。”冷沉說完,便獨自驅車離去,留下翁向薇一個人在美容門診的門前。

  冷沉之前一直都有問翁向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就是不說,今天看到刁朗如此的狀態,冷沉再怎么不知情,也不會傻到一點都看不出來是怎么回事。他雖然把事業看得很重,但再怎么樣,他也不會讓一個對孩子下手的女人,留在自己的身邊。

  這點原則性,他還是有的。

  翁向薇回到了家,身體的疲憊讓她很想好好的休息一下,最近她總是休息不好,比起刁朗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她更擔心的,是冷沉離開時說的那些話,她好怕,冷沉到最后不娶自己,還有,他對刁朗如此的上心,這點,也是讓翁向薇害怕的。

  翁向薇剛躺下沒多大一會,就聽到別墅的外面有車駛來的聲音,翁向薇本來是不想看的,因為有些累,但后來,她越發的覺得車子的聲音,不像是那種他們生活圈子里的豪車,而是一般的商務車。

  開關車門的聲音,讓翁向薇的睡意消失了一大半,她睜開眼睛,平躺了一會,又過了一會,就聽到家里的傭人敲門,

  “小姐,老爺要你下樓一趟。”

  翁向薇知道了情況好像不太好,便馬上換下衣服,然后去了樓下,結果,這一下樓,翁向薇頓時愣住了,有好幾個執法人員,朝翁金闊和於白曼,禮貌的出示證件。

  “請問,翁向薇小姐在嗎?我們有事,需要找她詢問…”

  翁金闊畢竟是個男人,在外面見過的世面大些,冷靜又不失禮的問道,

  “她在,能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嗎?”

  不等執法人員回答,於白曼卻沉不住氣了,那畢竟是她唯一的女兒,出現這樣的事,她怎么還能冷靜對待,

  “到底怎么回事?小薇她怎么了?”這邊說著話,於白曼往日里貴婦的風范,都瞬間減弱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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