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牢記 若不是那黑衣人武功不弱,想必此時那柄刀已從他手中脫落,縱然如此,他的手腕仍是受到重擊般,狠狠抖了抖,手中大刀差點掉落。風云網黑衣人眼中異色一閃而過,世上竟有如此厲害的武功?還未面對面交手,只是一枚飛多鏢,竟差一點便振斷他手腕經脈。不知剛才那一枚飛鏢含了他幾成的內力,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刻他是下了狠手。
想通這些,黑衣人不敢再大意,提起大刀,再次向慕絕塵攻去。
只是片刻,慕絕塵已與十來名黑衣人纏斗在一起,打斗中,不知何時,他手上已拿出貼身寶劍..鳳凰吟,與那些黑衣人打的難舍難分。慕絕塵武功高強自是不用說,但,那些黑衣人武功也絕非普通人。一時之間,只見刀光劍影,難以看清劍影中人,偶有血光噴射而出,不知是誰的血。
夜尋,婉月兩人那邊,亦是一人應付七八名黑衣人,偶爾能聽到婉月一兩聲嬌叱怒喝,隨著她的一聲怒喝,只見一名黑衣人應聲倒下。
鳳曦這邊情況更糟糕,許是因為這些黑衣人主要目的便是刺殺她的原因,幾乎有一半的黑衣人圍攻在她周身。
剛開始,鳳曦還能以無形劍氣游刃有余來與這些黑衣人周旋,并或殺或傷了數人,漸漸地,圍攻的黑衣人越來越多,就在她考慮要不要拿出武器時,前后左右四柄大刀同時朝她身上砍去,前后左右受擊,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鳳曦臉上卻仍不見絲毫慌亂之色,但見她眸光一冷,使出無形劍氣第九層“光舞”,剎時,只見一陣耀眼奪目的紅光閃現,緊接著,便聽各種慘叫聲響起。
即將砍到她身上的大刀瞬間斷成無數碎片,漫天飛舞,而那四名黑衣人還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已轟然倒地,可想而知,那些慘叫并非出自他們之口,即然慘叫不是攻擊鳳曦的那四名黑衣人發出的,那肯定是從其他黑衣人口中發出的。
在“光舞”這一招下幸存下來的黑衣人,一個個瞬間變了臉色,這些一等一的高手在比他們年輕許多的鳳曦面前,臉上竟然露出名為恐懼的神色。
鳳曦微微一笑,那笑美的眩目,傾國傾城,足以迷倒天下所有正常的男子,那笑卻也美的令人害怕,如夜間罌粟,可以在轉瞬之間取人性命。
“唰”就在那些黑衣人失神的瞬間,鳳曦已抽出纏在腰間的飲血劍,如來自地獄的修羅朝離她最近的一名黑衣人刺去。
“嗤”利劍刺穿的聲音,驚的失神的黑衣人瞬間因過神來,同伴的慘叫,在他們心間激起一層久久無法平息的顫悚。同時,鮮血與死亡激起他們心中的血性,噬殺,紛紛提刀朝那白衣女子砍去。
鳳曦勾唇冷冷一笑,抽出飲血劍,挽了個劍花,朝那些黑衣人迎去。
飲血劍,飲血劍,可想而知,每一次出鞘,必是要飲飽了血才能收進劍鞘。看著那些前赴后繼,一斷上前,殺紅了眼的黑衣人,她唇角勾起一抹冰冷殘酷,意味深長的笑。
今晚,她定會讓她的寶貝寶劍喝個飽。
這場勝負早已明了的刺殺不知是何時結束的,只是,當這場惡戰結束時,鳳曦四人身人多多少少都掛了彩,縱然如此,他們仍是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在慕絕塵解決掉最后一個黑衣人后,他們的坐騎早已不知在何時跑散了,恐怕是在他們與黑衣人纏斗時嚇跑了。
原本綁在一起的四匹馬,如今只剩下兩匹,不容他們多想,一旦山那頭埋伏的人察覺出不對勁追上來,剛剛才經歷過一場惡戰,他們已是精疲力盡,一旦那些人追上來,他們今夜就別想安全離開了。
一番權衡,鳳曦做出了決定,她與慕絕塵共乘一騎,夜尋與婉月共乘一騎,雖然夜尋心里不大愿意,卻也不敢反駁鳳曦的安排,而婉月,此時她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去計較那么多了。
黑夜中,沒有人注意到婉月臉色不對。上了馬,四人策馬揚塵,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趕了大約兩個時辰的路,在確定已經將那些人遠遠甩開,就算那些人事后反應過來,一時半會也不可能追上他們時,在路過一條小河時,鳳曦讓大家停下來休息。
一跳下馬,鳳曦便朝小河邊走去,在河邊的蹲下,舀水洗掉手背上濺上的幾滴血跡,完全不去理會左臂上與背上的幾道傷。慕絕塵緊跟了過來,關切的問:“曦兒,你身上的傷……”話剛說至一半,便被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打斷。
在路上他便察覺到鳳曦手臂上的刀傷,只是急著趕路,又恐身后那些人追上來,才強忍著擔憂沒有說出來。這時見已經安全,自是對鳳曦的傷擔憂緊張不已。卻不料,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夜尋打斷。
“怎么了?”鳳曦皺了皺眉,走過去問道。
“宮主,婉月,婉月她……”夜尋無措的看著懷里陷入昏迷的人,不知該如何往下說。他真是大意,一心只牽掛著宮主,竟沒有察覺婉月受傷如此嚴重。
“讓開,快讓本宮看看!”鳳曦蹲下身,從夜尋懷里接過已經昏迷的人,看著婉月蒼白的小臉,平時那紅潤艷斂的雙唇,此時亦是毫無半點血色。鳳曦心中一緊,“婉月,婉月醒醒……”拍拍她的小臉,竟是毫無反應。
平日里最是活潑的婉月使,此刻卻躺在她的懷里,失去意識,昏迷不醒,鳳曦心中竟是有些揪痛。
“曦兒,婉月她……”慕絕塵走上來,猶豫的道。這個人,雖然不是他的親妹妹,與他無半點血緣關系,但,畢竟他做了她十幾年的兄長,而她,一直都那么尊敬他,一直視他如親兄長,看到她這樣,慕絕塵的心里多少有些難過。
鳳曦沒有回她,只小心翼翼的去察看婉月身上的傷。
夜尋一向與婉月不和,兩人見面就是吵嘴,斗氣,這時看著那個總是生機勃勃,性格潑辣的少女毫無生氣的躺在宮主懷里,心里不知為何竟有些說不出的酸痛。
“宮主,婉月使她……她會不會有事?”聲音竟是止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