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片三明治就是一片面包上鑲嵌著兩枚蝦肉,噴香的面包和鮮美的蝦肉是絕配,陳松吃的連連點頭。
結賬的時候又是一筆大款子,老板除了給他免了零頭還給了他一瓶啤酒,然后偷偷說道:“下次你跟哥布爾這混球一起吃飯,能不能別來我家?鎮子口有一家賣地熱烤面包的店鋪,那玩意兒味道很不錯。”
陳松莞爾。
回到莊園,克雷父子在等著他。
一見面牧師就向他打招呼:“陳,記得明天去我家。”
陳松點點頭又去熬了一鍋薄荷水,克雷磨磨蹭蹭的走過來說道:“大小伙子,能不能少弄點?喝多了晚上老是撒尿。”
“多尿尿有益于健康。”
“可我家沒那么多褥子給我換了。”克雷可憐兮兮的說道。
陳松震驚:“你這么大了還尿床?”
然后又琢磨了一下:“好像我們家鄉也有偏方可以治少兒尿床。”
這個是真的有。
亞力克斯松氣惱道:“他不是病,而是自制力差,入睡后就不愿再起床,實在憋不住了才導致的尿床!”
陳松沉吟了一下,道:“簡單,還有可以治懶病的,電褥子你聽說過嗎?尿床者的噩夢。”
亞力克斯松搖頭。
陳松進一步解釋道:“電褥子是通電導熱的一種床上用品,它需要用電嘛,而尿能導電,你給克雷用上,他要是再敢尿床,那等著變電烤肉吧。”
他打量了一下克雷體型:“這算是電烤排骨。”
克雷頓時面如土色。
亞力克斯松大喜過望:“那么哪里能買到呢?”
克雷絕望的拉著父親的手說道:“別,爸爸,我發誓不管我睡得多熟,當我憋不住尿的時候都會起床撒尿的。”
“給你個機會。”
等只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克雷懷疑的問陳松:“我媽媽說,每個可愛的孩子都是上帝賜予人間的小陀螺,他們會團團轉著去給身邊的人帶來歡樂……”
“還有這說法?”陳松納悶,然后他又解釋道,“那你想沒想過你們這些小陀螺為什么會轉?因為有人在抽打你們,抱歉,我就是那個愛抽陀螺的魔鬼!”
“你抽打我,那我就抽打道哥。”克雷說道,“我會把痛苦一級一級的延續下去!”
正翹著后腿用舌頭舔唧唧的道哥一下子站了起來,它用前爪撐地往后一踢,毫不留情的對克雷小腿來了個馬后踢。
克雷去追道哥,陳松沒什么事了回到房價,然后把AK-47拿了出來。
這是一把二手槍,槍柄、握手和部分槍身是紅核桃木制成,上面已經起了一層包漿,含鉻鎳合金鋼制成另一部分槍體上有很多劃痕,看來它是久經戰陣的老手了。
他一直摸索AK-47到深夜才入睡,醒來后就得準備去參加亞力克斯松組織的party了。
亞力克斯松的家距離杜瑞斯教堂不遠,就在教堂后面,陳松開車經過,然后看到了二者之間的地上豎著密密麻麻的石質十字架:“這是墓地?”
“是的,鎮子的墓地。”老爺子點頭說道。
陳松驚嘆道:“亞力克斯松牧師的家隔著墓地太近了吧?”
“是的,他是牧師嘛,所以可以享受這個優待。”
“優待?”陳松納悶了。
布魯斯解釋道:“是啊,墓地是最靠近天堂的地方,墓地旁邊的房屋可以受到上帝的庇佑,能住在這樣的地方不是一種優待嗎?”
陳松拱手:“社會社會。”
這算是另一種習俗差異了。
牧師跟神父不一樣,可以結婚、可以生子甚至可以喝酒,更不可思議的是,有些牧師是有前科的罪犯,他們悔悟后皈依上帝,做教徒的牧羊人,這也是可以的。
小鎮建筑整體分布比較散,鎮中心規劃整齊,阡陌交通,一板一眼。而外圍的房屋建的就很隨意了,亞力克斯松家的房子算是小獨棟別墅,再往外才有房屋。
樓房建起的已經有些年頭了,圍欄高矮不一、顏色不一,有些是壞掉后補上的,樓體還算堅實,刷有棕紅色防護漆,搭配白色護欄,顯得色調明亮歡快。
幾輛汽車隨意的停靠在房屋四周,陳松停下車后有人對他招手,他打眼一看是哥布爾,后者早早來幫忙了。
參加party要帶禮物,布魯斯帶來了一瓶打著花結的香檳和一籃子食物,克雷的母親梅尼很高興的接過禮物問道:“艾瑪還好吧?她怎么沒來?”
布魯斯語氣低沉的說道:“她的健康一天不如一天,現在更需要的是臥床休息,實在無法來參加party。”
梅尼點頭道:“我明白,那待會你們記得帶點蛋糕回去,我上午剛剛烘培的,有艾瑪喜歡的抹茶奶油味,我想她會開心的。”
“一定,謝謝。”
陳松那邊跟哥布爾握手來了個擁抱,問道:“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嗎?”
哥布爾摁住他道:“不,不需要伙計,你在這里好好休息,待會有你忙的呢。”
“忙什么?”
“秘密。”哥布爾對他擠擠眼,臉上橫肉擠在一起露出個曖昧的表情。
隨后源源不斷有人趕來,布魯斯給他介紹了幾個人,有小鎮治安官彼得利克-皮特森松,酒保小皮特森松就是他弟弟;有小鎮中學校長布萊克-科爾文松,有超市經理拉里-凱迪齊格松等等。
后面安吉麗娜也來了,女警官脫下戎裝換上了一身天藍色牛仔服,金色長發梳成馬尾垂在后腦勺,腳上穿著馬靴,不施脂粉、不墜首飾,整個人看起來英姿颯爽。
陳松看到她后就主動過去打了個招呼:“嗨,安娜,今天不用上班?”
“輪不到我值班。”安吉麗娜沖他微微一笑,然后指著勇士皮卡道:“那家伙不錯,很彪悍。”
陳松說道:“我們國家出產的猛獸,你知道,我得支持國貨。算了現在說這個很傻,一起過去瞧瞧?”
“簡直再好不過。”
安吉麗娜走到車前隨手敲了敲玻璃,然后一只小狗猛的竄了出來,站在后座上用前爪扒拉著車窗,小尾巴搖的飛快。
“沃日道哥?”陳松忍不住爆粗口,還好他是下意識用中文說的,安吉麗娜聽不懂。
但女警官認得道哥,她扭頭對陳松笑道:“你還真是喜歡這小家伙,出來參加party都不忘帶著它。”
陳松壓根就不知道這小子爬上車了,而且這皮卡很高大,踏板隔著地面得有半米,也不知道它怎么爬上去的。
“哦,小乖乖。”安吉麗娜打開車門將道哥抱了出來。
道哥乖個屁,它不愿意待在安吉麗娜的懷里,四條小腿蹬達著想往陳松懷里跳。
女警官很暴力的將它給摁住了,直接把它腦袋塞進了自己胸口,道哥哀鳴一聲,用前爪摁著她的胸跟拔蘿卜似的往外掙扎。
“太兇了。”陳松覺得有什么東西蘇醒了,他趕緊彎了彎腰。
這時候有人在后面喊他,他回頭一看是哥布爾,走過去問道:“干嘛?”
哥布爾埋怨他:“我叫你呢。”
陳松道:“我知道,我不用回頭不用眼睛看也知道是你在叫我……”
“你不用眼睛看是用屁目艮看的嗎?”
“法克!”
“我找你就是跟法克有關,給你個禮物,你是不是沒準備?”哥布爾從褲兜里掏出個塑料包遞給他,“玫瑰味的,小妞都喜歡。”
陳松看著這個得有孩子巴掌大小的塑料包驚呆了:“這踏馬,玫瑰味?這是一包鮮花餅嗎?!”
“上帝,你真可憐,這都不認識,這是套套!”
“我知道!可可,這是給馬用的?”
“人用的!”
陳松落荒而逃,恰好安吉麗娜又對他招手,他趕緊收拾起東西跑過去。
道哥很倔強,安吉麗娜只能把它交還過去,說道:“或許是因為我總是和貝奇待在一起,身上有貝奇的味道,所以道哥才不愿意跟我待在一起。”
陳松說道:“那是道哥跟貝奇不熟悉,后面有空我帶道哥去找你,讓它跟貝奇認識認識,它們熟悉后,道哥就會喜歡你的氣味了。”
兩人圍繞皮卡聊著天,院子里已經準備好了餐桌。
冰島鄉間party都是自助形式,有一條長桌上放著各種水果菜肴和蛋糕面包,放兩個烤肉架,大家伙分成幾個小圈子,拿著啤酒或者紅酒一邊喝一邊聊。
餐桌擺放好后,哥布爾拎來一個木桶,里面全是啤酒,他把陳松叫過來幫忙搬酒桶,等陳松真過來后他猛的打開噴頭,然后有泡沫往外噴,陳松躲避不及,有一些就噴在他臉上。
頓時,帥哥警察古德松曖昧的笑了起來,不等他開口陳松就知道沒好話,立馬舉手道:“停下,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用說,一切都在酒里,來,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