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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小燒烤

  溫室的智能化和自動化是相對的,起碼種植工作得靠人來完成,它不會上來自己動,所以陳松并不是躺著享受就行了。

  按照冰島的人均GDP,他給哥布爾定了薪水,折合成人民幣得接近三萬,但冰島勞動人民就是這個價,他也沒辦法。

  綠色北歐給他準備的種子庫里有一些花生,顆粒大而飽滿,粉色的花生衣看起來油光發亮,絕對是好種子。

  兩只陰陽啼不知道怎么發現了花生米,倆小東西啄著開心的吃了起來,一口一個跟啄蟲子似的,吃的那叫個酣暢淋漓。

  陳松不是吝嗇的人,他舍得下成本,可是陰陽啼吃花生又不會長大,讓它們吃種子那是瞎子點燈白費蠟、浪費它媳婦給浪費開門浪費到家。

  于是他發現陰陽啼在偷吃花生后便急忙跑去將它們趕走了,陰陽啼卻是韌性十足,等陳松回到溫室,它們便賊頭賊腦的又出現了。

  見此陳松把道哥給叫了過來:“去,看著它們兩個,別讓它們接近這邊。”

  道哥精神一振,搖晃著小尾巴就向陰陽啼撲去,直接拿出了大招,餓虎撲食:“嗷嗷!”

  幾分鐘后,溫室里面正在干活的哥布爾抬起頭道:“道哥在叫什么?”

  陳松笑道:“它在嚇唬兩只小雞仔呢,這是在開心的叫。”

  哥布爾狐疑道:“是嗎?聽起來不像呀。”

  “那你聽錯了。”

  哥布爾轉身看去,指著玻璃門叫道:“你看!”

  陳松回過頭去,看到道哥正人立而起趴在玻璃門上一個勁的慘叫,兩只陰陽啼從左右包抄了它,它們跟啄木鳥似的點頭,尖銳的小嘴好像訂書機般叮在道哥身上。

  道哥夾著尾巴拼命慘叫,前爪玩命的扒拉玻璃門想推開門跑進來。

  陳松趕緊去開門,兩只陰陽啼看到他走來立馬飛奔而去。

  道哥正要松口氣,卻有一只陰陽啼突然興起又跑了回來,再度對著它的小翹臀一陣啄,把它啄的是懷疑狗生!

  陳松打開門把道哥抱在懷里,道哥兩只黑漆漆的大眼里飽含熱淚,小嘴啊嗚啊嗚叫個不停,估計要是會說話這會得唱著饒舌歌罵他:這不是坑狗嗎?

  陰陽啼沒有再去偷吃花生米,而是在溫室旁邊找了個地方閉著眼睛趴了起來,專心致志的吸收起靈氣。

  道哥看都不敢再看它們一眼,將慫字進行了三百六十度演繹。

  它就這么被兩只雞崽子給安排了,安排的明明白白。

  現在陳松雇傭了哥布爾來工作,而哥布爾平時是獨居的,莊園里面空房間多,陳松索性找了個房間給他住。

  中午時分兩人去搬家,順便一起解決午飯。

  搬運著行李,哥布爾美滋滋的說道:“伙計,你雇傭我絕對不會后悔,我的能力很強,有了我,莊園會發生大變化,三百六十度的大變化!”

  陳松納悶:“轉三百六十度嗎?那豈不是又回到了原點?”

  哥布爾撓撓頭道:“要討論數學嗎?這很耗費腦子,還是想想午餐怎么解決吧。”

  “那吃點什么?”

  “羊肉香腸和三明治怎么樣?”

  陳松想起了老板的叮囑,搖頭道:“算了,咱們不能逮著一只羊來薅羊毛,還是買點牛排、香腸回去自己烤著吃吧。”

  他現在手頭上沒多少錢了,得節儉度日。

  說起來他的經濟壓力挺大的,有一座莊園、兩臺車要養,還得給三個人開工資,每個月固定開支就得出去四五十萬人民幣,要是加上對溫室的投資,那花銷就更大了。

  壓力之下,他想到了從六九城里帶出來的那只韞櫝蛛,上次韞櫝蛛為他帶來了命運的轉機,這次他希望可以再轉一次。

  兩人去超市買了好些東西,結賬時候又是一大筆訂單。

  這次陳松有理由解釋自己買這么多東西了:“哥布爾那伙計現在住在我那里,他實在太能吃了,我什么都得多準備點。”

  豐腴的服務員顛了顛球一臉失望:“你們同居了?”

  陳松無奈道:“什么亂七八糟,我是雇傭他給我干活,我搞了一個溫室種植園。”

  服務員又高興了:“那太好了,說不準以后超市賣的蔬菜就是由你來提供了。”

  陳松一臉假笑的離開,我種植的蔬菜水果那可是要特供給九洲的,你們個小超市也想做我的渠道?真是想太多。

  哥布爾很勤快,回到莊園就收拾烤爐拿出一包牛排放了上去,陳松又拿了一包香腸打開放上去,另外還準備了雞腿、玉米、土豆等等。

  羊肉香腸很快就烤熟了,一滴滴羊油從香腸中冒出來滴在火炭上發出嗞嗞的聲音,香氣彌漫,陳松的唾液腺開始干活了。

  “真香。”

  聞著肉香味,他開了瓶啤酒贊道:“我們國家有句詩,叫做‘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就要吃燒烤’,古人誠不欺我。”

  哥布爾夾起烤熟的第一根香腸準備開吃,陳松咳嗽一聲:“咳咳。”

  “陳先生,你先吃。”

  陳松滿意點頭:“算你有點眼力勁。”

  道哥扒拉著他的褲腿站了起來,用很饑渴的眼神看著香腸。

  哥布爾彎腰將它拉走,道:“別饞,那是一根屎,不好吃。”

  陳松陰翳的看著手中的香腸,遞給哥布爾道:“算了,你先吃吧。”

  還好烤牛排很快熟了,陳松夾起一塊跟吃餡餅似的啃了起來。

  哥布爾這種人就是飯桶,吃飽喝足就想排泄。

  想去排泄就罷了,他還特意告訴陳松:“陳先生,我要去拉屎了。”

  陳松不耐道:“這不用通過我批準。”

  哥布爾問道:“我的意思是,你得告訴我你們家的碎屎錘在哪里?我待會需要用。”

  陳松怒了:“你今天故意惡心我是嗎?”

  哥布爾無奈的聳聳肩離開,一邊走一邊嘟囔:“沒有碎屎錘很容易堵住馬桶啊。”

  陳松本來不明白他這句話什么意思,單純以為他就是想用這種惡趣味來惡心自己。

  直到半小時后。

  哥布爾尷尬的來找到他:“馬桶,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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