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陳松仔細看羅冰心,這姑娘不是很漂亮那種,很漂亮的是宋飛泉,她的身材也無法給人以驚艷感,能帶來驚艷的是安吉麗娜。
但羅冰心很耐看,否則僅用手機相機自帶的美顏軟件也拍不出女神范來,她總是笑意盈盈,隨時充滿活力,給人看了感覺溫暖。
陳松托著下巴悵然的看著她,心里忍不住就想難道自己真跟安吉麗娜沒有緣分?月老就這么點本事?他的紅線綁不到外國姑娘嗎?
他神游了一小會,回過神后發現羅冰心在抓著叉子警惕的看著自己。
陳松心虛,就虛張聲勢的說道:“干嘛?怎么還做個自衛的架勢?怕我吃了你啊?”
羅冰心冷笑道:“這倒不怕,我肥肉多長得油膩,一般人不敢下嘴,否則容易膩著。我怕的是你讓我去刷盤子刷碗,你趕緊自己去,別看我!”
陳松失笑道:“刷碗的事怎么會麻煩你?哥布爾……”
他扭頭一看,哥布爾不見蹤影,吃飽喝足跑了。
萊茵穿著馬靴出門,陳松說道:“馬廄建起來了,咱們今天把馬都趕進去,別讓它們待在外面禍害草芽。”
“放養更好。”萊茵說道,“你不是想養賽馬嗎?如果將它們圈養起來,它們缺乏運動量就無法成為賽級馬了。”
陳松道:“這些馬能做賽級馬?它們就不是那個品種啊。”
萊茵一臉的莫名其妙:“冰島馬哪有什么賽級馬品種?你是不是被騙了?”
陳松道:“不是,賽級馬不得是品種馬嗎?什么純血馬、汗血寶馬之類。”
“但這跟冰島馬有什么關系?所有冰島馬都是一個血脈,一個品級,并沒有專注賽事的冰島馬。”萊茵解釋道。
他又給陳松解釋了一下,冰島的賽馬沒有歐美港澳這些地方那么正規,因為市場太小,現在這國家才三十多萬人,以前更少。
另外冰島馬是國家特產,它個頭小無法參加國外的大型賽馬活動,那樣對冰島馬來說不公平。
而其他國家也沒有意愿在賽馬活動中單獨列出一個比賽組安排冰島馬來進行,這樣意味著其他國家得從冰島購買馬匹,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于是,冰島馬賽事就成了冰島人自己玩的游戲。
正因為市場小,冰島馬就沒有特意培養出賽馬的品系來,沒有資金支持也沒有人才來主持這種項目。
另一個以前冰島馬的作用是干活,運送貨物、拉犁拉磨之類,許多參賽馬匹就是這個月參加比賽,下個月繼續干活。
所謂賽級冰島馬是冰島馬販子糊弄外國人的,現在隨著冰島馬不用干活,它們有些就被專門送去參加比賽。
只要有馬在比賽中獲獎,那產下的小馬就說是有賽級馬血統,如果馬匹父母都獲過獎,那就是雙血統賽級馬。
陳松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有上當的嗎?”
萊茵怯怯的看了他一眼道:“有,基本上馬商們只坑一種人?”
“中國人?”陳松拉下臉來。
萊茵急忙搖頭:“不是,是不懂行的土豪,人傻錢多那種。”
陳松道:“這很正常,你干嘛用那種眼神和表情來說話?”
萊茵道:“因為你們中國和美國的這種人最多。”
陳松:“法克,干活!”
萊茵膽小敏感,他怕自己的話得罪了陳松,就趕緊來提升好感度:“我今天帶你玩套馬,正好我們的馬變得狂野起來,最合適用來做套馬。”
聽到這個陳松來了興趣,他還真沒玩過這活。
一群馬在不算開闊的莊園里奔跑著,跟一群機車流氓似的,飛奔而來呼嘯而去,現在鹿群不敢得罪它們了,再說也追不上。
萊茵回家拿了兩副套馬索,然后站在馬廄前傻了眼。
要套馬得騎上一匹馬,他們現在連座駕都沒有。
為了緩解尷尬,萊茵說道:“現在是套馬的合適時節了。”
陳松問道:“這個還得分時節?什么時候想玩就玩呀。”
萊茵苦笑道:“套馬不是為了玩,是為了把馬抓起來,比如現在天氣炎熱起來,外面野草豐沃,有的還結了草籽,可以放牧它們。”
這個陳松知道,冰島荒野外的草并非單單是雜草,里面有許多人為播撒的牧草種子,如今長成了可食用的牧草。
出來放牧的馬比較多,難免會混為一群,為了分辨它們就得在放牧之前給它們身上打上印記,有時候駿馬們長得鬃毛太長,還得給它們剪鬃毛。
別的馬種多數一年剪一兩次鬃毛即可,冰島馬不行,一個個天生非主流,額頭的鬃毛長且長得快,不給它們按時修剪那它們沒法看路了。
看著撒歡跑的駿馬,陳松揉了揉太陽穴問道:“下手抓它們吧?”
萊茵說道:“先觀察一下,尋找最快的馬,我們得騎上最快的馬才能套到其他的馬。”
陳松選的是電母,電母得到了他特殊照應,每天都有富含靈氣的胡蘿卜吃,所以長得最是膘肥體壯,跑起來也最快。
萊茵選了一匹小白馬,然后兩人就站在那里開始傻等。
啥也等不到!
陳松打了個電話讓羅冰心從溫室里拔了一些胡蘿卜送過來,他把一串胡蘿卜綁在桿子上迎風飄揚。
駿馬們知道這胡蘿卜好吃,好幾匹馬跑了過來。
見此,前來送胡蘿卜的羅冰心說道:“為什么非得套馬呢?你們看,可以用食物將它們引誘進馬廄里啊。”
陳松笑道:“因為我們要玩啊。”
萊茵進一步解釋道:“不光是為了玩,也是為了干正事,我們一直沒有管這些馬,它們性子有些野了,得通過套馬來管教它們。”
“另一個也要讓它們熟悉被套住的感覺,以后外出放牧它們的時候需要去套住它們。”
他們說話中,電母擠開幾匹馬鉆了過來,張開嘴去咬胡蘿卜。
陳松一甩套馬桿,桿子上銜接的套索便套住了電母的脖子。
電母這吃貨并沒有受驚而掙扎,它回頭繼續去啃胡蘿卜吃。
陳松喂它吃了兩根胡蘿卜,安撫下它的情緒后把它交給萊茵,道:“你先去套那匹小白馬,順便給我演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