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踩著雜草順著腳印一路走,然后就走到了莊園的籬笆前。
籬笆上靠著一面梯子,他踩著梯子一路越野,進入自家地盤。
期間籬笆一動不動,質地杠杠靠譜。
他正在感嘆呢,電話響了,布魯斯打過來的“先生,您在哪里?我有事向您匯報,家里進賊了!”
老管家的聲音夾雜著狗叫聲和慘叫聲,很混亂。
陳松急忙道“我剛回來,怎么回事?你在哪里?我馬上去找你,你和夫人要小心。”
布魯斯沉重的說道“沒關系,先生,我手里有槍呢,我敢說小偷不可能帶槍來到我們的地盤,所以我很安全。”
老爺子確實安全,北極熊著實彪悍,已經將三人全數給制服了。
白哥有了啟智符后就收斂了攻擊性,莊園偶爾會有陌生人到來,它并不是一遇到三個小偷就發起了攻擊,而是先一邊打哈欠一邊生氣的叫喚。
這是起床氣,當然考慮到北極熊的性子,這起床氣有點大。
看著它露出獠牙,圖拉一伙以為它要發起攻擊,莽撞的莫卡爾斯就揮舞匕首刺了上去。
白哥沒意識到危險,還在那里裝模作樣的咆哮加用爪子拍地板,根據它的經驗,這一招足夠對付所有人了。
于是,莫卡爾斯一刀子捅進了白哥肚皮。
但白哥皮毛厚實加上滿肚子脂肪,這一刀子確實進去了,讓它有些疼,卻不至于影響它的狀態,更別說影響它的生命了。
莫卡爾斯捅刀后看向北極熊,北極熊也在看他,目光相遇,有點尷尬。
這時候白哥知道自己遇到敵人了,二話不說,它揮起巴掌拍在了莫卡爾斯的肩膀上。
莫卡爾斯矮了半截,半邊肩膀垮了。
這就是陳松電話里聽到的嚎叫聲。
道哥帶著板凳狗們從前門殺進了小樓里,莫卡爾斯因此而避過一劫,板凳狗們沒看趴在地上哀嚎的他,而是結伴沖向了圖拉和驅魔人。
現場挺慘的,警察們到來后先趕緊聯系醫院準備外科手術。
陳松認得莫卡爾斯這個金絲頭,他對著帶隊執行抓捕任務的治安官彼得利克“嗨伙計,這是怎么回事?他們就是上次的小偷呀,為什么這么快出來了?越獄了嗎?”
彼得利克正在打電話,他示意陳松先冷靜,說道“我正在調查這件事。”
打完電話他過來尷尬的告訴陳松“他們并沒有越獄,該死的,法院那些蠢貨只判了他們兩個月的監禁而已,原因是他們是初犯加上并沒有完成盜竊行為。”
陳松震驚“冰島法律就這么輕嗎?”
彼得利克聳聳肩“他們倆其實挺慘的。”
陳松服了,警察同情起小偷來了。
后來他看到三人的情況后又有點同意彼得利克的意思,三個人確實挺慘的,一個肩胛骨粉碎性骨折且四肢都遭遇狗咬,另外兩個人則被狗咬了。
筆錄是在病房里進行的,調查結束后安吉麗娜回到莊園告訴陳松“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壞消息吧。”
“那個被白哥攻擊的大塊頭,死在了手術臺上。”安吉麗娜沉重的說道。
陳松猛的站了起來“什么?糟糕!”
安吉麗娜說道“別急,再聽聽好消息?”
陳松暴躁的跺了跺腳道“白哥傷了人命?這還有什么好消息?”
莊園遭遇不法分子入侵,主人抗擊是合法的,不小心殺了人也有回旋余地,可動物殺人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特別是動手白哥還是北極熊,這消息一旦上報那肯定會惹來許多是非。
人們害怕北極熊。
安吉麗娜說道“好消息是,剛才我跟你開玩笑,三個人生命都沒有危險,不過他們短時間內是沒法離開醫院了,特別是那大塊頭,醫生給他的恢復期是兩年。”
陳松愣了愣,問道“真、真的?沒死?”
安吉麗娜抿嘴笑道“白哥只是拍斷了他的肩胛骨,怎么會導致人命危險出現?”
陳松松了口氣道“這還真算個好消息。”
安吉麗娜說道“是的,這是好消息,接下來我要告訴你壞消息。”
“還來?”陳松懵了。
安吉麗娜笑道“剛才是開玩笑,現在是說真的,就是他們三個恐怕還是不會被重判。”
“為什么?”
“因為三人拒絕承認想來盜竊,他們說的是想來抓鬼,三人中有個古里古怪跟精神病似的家伙你還記得嗎?他是個吉卜賽流浪漢,冒充驅魔人想騙兩人的錢。”
安吉麗娜解釋道“所以,我們預計以非法侵入的罪名來起訴他們而不是盜竊罪。”
陳松嘆了口氣,只能這樣了。
小鎮里連續出現治安事件,警方加強了執法力度,每天都有警車繞著鎮子轉圈。
陳松在梧桐木的旁邊打開了驅靈陣的陣眼,一道看不見的靈氣傳送口出現,前所未有的豐沛靈氣涌入莊園中。
僅僅不到三天時間,那兩只陰陽啼的體型再度恢復了大公雞個頭,神木梧桐長勢也快,已經多了好些葉子。
莊園里一切安然,陳松把手頭上的事忙活完了,他心情平靜下來,決定再去九洲看看情況。
之前他從六九城回到了陰陽峰,所以再開光門他還是在陰陽峰上。
桐巒子開始用菰米和藜麥煉取靈丹,這兩種植被都是富含靈氣,可以提煉大靈丹。
菰米大約得要五十斤才能煉出一粒大靈丹來,反正桐巒子煉一粒陳松就吃一粒,吃了兩粒丹藥,從筑基二重升到了筑基三重。
接下來他吃大靈丹還是能升級,可前提得先穩定氣種,修道就是修心,心不定氣種不穩,那修煉越高越危險,可能會迷失心智成為瘋子。
在小郎指導下,陳松在陰陽峰上待了近一周時間,成功穩住氣種晉級為筑基三重。
修為精進之后,他覺得觀感更是靈敏,身體素質有所提升,但也就是這樣,筑基期的修士還沒有脫離凡人的軀體,只是成為了更強大的凡人。
在房間里憋了一個周,陳松精神抖擻的出關。
待在山峰上沒什么意義,他想起石門寨那一伙難民,決定過去看看。
見他要下山,小郎很熱情的問道“先生,我送你一程?”
陳松道“你又不會騰云駕霧,怎么送我?”
小郎吹了聲口哨,一頭大胖豬哼哧哼哧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