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銀行出來,坐在皮卡車里,陳松扒拉手機,盧克也扒拉手機。
陳松問他道:“你在看什么?”
“看錢,你呢?”盧克笑嘻嘻的說道。
“我也是看錢。”陳松回應道。
開了話題,他又繼續說道:“你為什么要跟隨我在一起?我跟你說過了,我不可能教你什么功夫,你也學不會,因為這是童子功,你知道童子功嗎?”
盧克低下頭不說話,陳松不耐:“聽不見我問你嗎?”
“我不是在谷歌查詢嗎?”盧克一臉無辜,“現在大概明白了,這玩意兒是真的?中國功夫還得是處男?”
陳松聳聳肩道:“我就是個處男,正兒八經的。”
布拉德松兄弟在銀行門口對他們揮手,以極其渴望的眼神注視著他們,等待著兩人離開。
事情算是解決了,馬克答應娶盧克的前妻為妻子,并且給他一筆精神損失費。
數額不小,接近兩千萬克朗。
雙方談妥后就來了銀行,陳松也得來銀行賣黃金,正好一起來辦理業務,這也是先前兩人都在查看手機銀行卡余額的緣故。
聽了陳松的話,盧克說道:“那你教我點其他的功夫,不需要童子身的那種,OK?”
“不OK,這事跟我沒關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不想招惹你,我也不怕你,我知道你是個精神病,但如果你敢惹我……”陳松開始撂狠話。
盧克掏出一本病歷給他道:“你說這個嗎?”
陳松看封面上標注的是冰島精神衛生中心的LOGO,便點頭道:“對,我告訴你,精神病對我沒用。”
盧克直接把病歷撕掉了,他聳聳肩笑道:“這是嚇唬那狗娘養的,雖然我確實有一些戰后心理問題,但遠遠不是精神病那么嚴重,當然,我確實有些焦慮。”
陳松懷疑的看著他,盧克繼續解釋道:“這是一個局,現在我拿到錢了,所以我告訴你沒關系,所有一切是我設了個局,我要報復我的前妻。”
“什么?”
“我在國外戰亂之地玩命,每個月都把薪水給她,結果她卻找人夜夜笙歌還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你說我能輕易放過她嗎?”盧克笑道。
“但我不能傷害她,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離婚了。然后我利用職務之便查了她約過的所有男人,最終找到了馬克布拉德松這個有錢人,我偽造了一份真實的精神病鑒定書,去收拾了他一通,目的就是這個。”
他拍了拍銀行卡,里面有一大筆錢。
“你是說,從你前幾天去找馬克麻煩開始到你自殘,都是你的局?”陳松問道。
盧克點頭道:“一點沒錯,如我猜測的那樣,我借著這機會跟我前妻離了婚還拿到了一大筆賠償,這個計劃不賴不是嗎?受傷的人有了補償,作惡的人受到懲罰。”
陳松懷疑的看著他,忍不住重復的問道:“一切都是個局?”
盧克再度點頭道:“是的,都是我做的局,你不會通知你那兩個朋友吧?當然你通知他們也沒用,這兩個慫蛋嚇破膽了,他們寧愿破財免災。”
陳松仔細想想,這件事里盧克雖然表現的神經質,但所作所為一直在可控范圍內,唯一一次揍了馬克也只是讓他吃了些皮肉苦頭。
盧克又對他說道:“我現在無處可去了,你帶走我吧,我查過你的資料,你在鄉村有一個種植園和牧場,你前幾天又買了一批牛羊,可是你手下沒有什么牛仔,所以我可以去應聘,我會是一個好牛仔的,而且我不要錢,你只要教我一些格斗功夫就行。”
陳松立馬警惕起來:“你調查我?”
盧克說道:“不是專門調查,順帶查了一下,因為我得知道你是誰,不能讓你毀了我的發財計劃。”
陳松掏出一粒從商隊混來的信口丹遞給他:“吃了這個。”
“這是什么?”輪到盧克警惕起來了。
陳松說道:“一種興奮劑,會讓你口吐真言,沒有什么負面作用,你盡可以放心。”
盧克聳聳肩將丹藥塞進嘴里說道:“作為一名曾經在美軍前線基地混過的非職業軍人,我必須告訴你這種藥物都是胡扯的……”
“別廢話,你為什么非得跟著我?是不是有人讓你調查什么?”
“不,當然沒有,我想學你的格斗功夫,這太棒了,我甚至不是你的一招之敵,所以我一定要跟你學習功夫。我心理有問題,我見過戰場的殘酷,所以我要追求力量,追求強大,你可以讓我變得強大,老兄,這太棒了!”盧克開始喋喋不休。
陳松問道:“你到底有沒有精神病?”
“我心理有問題,中度焦慮癥和輕度的抑郁癥,此外沒什么問題,這份精神病病歷是我搞定了基地精神中心那騷貨心理醫生搞到的,目的是為了離開那該死的地方,實際上我沒有問題。”
說到這里,盧克變得更加興奮起來:“你的手下缺人,而我是個好手下,你瞧我有一份國家認證的精神病結果,以后如果你遇到麻煩可以交給我,你知道的這玩意兒可是殺人許可證,有我在沒人敢惹你了。”
他這么一說,陳松還真來了興趣。
不錯,這貨竟然沒有精神病還搞到了一份精神病證明,難怪他自稱是偽造的真實精神病病歷,原來是這么個來頭。
盧克的背景沒問題,他的目的也很純正,陳松信任信口丹的結果。
于是他又利用丹藥還起效的時間,繼續拷問了盧克一番,將他家底查了個清楚。
盧克沒有問題,是個可以信賴的下屬。
既然這樣,陳松接受了他的神情,招聘他進入牧場去管理牛群。
大角牛上百頭,羊也有上百頭,萊茵自己可忙活不過來,何況他還得馴馬呢。
信口丹就是厲害,藥效結束后盧克甚至沒意識到自己剛才都說了什么,他覺得一切是理所當然的。
這樣帶著一大筆錢和一個新下屬,陳松開著車返回莊園。
盧克對他頗為崇拜,主動要求來開車,但陳松不放心他,才不敢把方向盤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