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在向日葵田里鉆了一會后跑出來,他握著手向羅冰心炫耀:“艾麗斯阿姨、艾麗斯阿姨,你猜我手里藏的是什么?”
羅冰心親昵的拍了拍他的小腦瓜后微笑的咬牙切齒:“叫姐姐,記住了哦,以后再敢叫阿姨,把你可愛的小腦瓜給擰掉。”
克雷大大咧咧的說道:“你來啊、你來啊,正好最近我課業壓力很大不想活了,你把我腦袋擰掉最好。”
羅冰心的笑容頓時變得親切起來:“原來是這樣,那我明白了,小寶貝,這個周末你陳老師會給你考試的,我幫他出試卷。”
克雷臉上的得意頓時沒了,一時之間只能假裝堅強:“別,好看的艾麗斯姐姐,我知道你不會這么做,你最愛聽話的小克雷對不對?上次你還幫我完成作業來著,就是唱祝你生日快樂。”
宋飛泉從旁邊走過,她笑道:“小克雷?我看是小可憐還差不多。”
震懾住了克雷,羅冰心問道:“你手里藏著什么?”
“沒、沒什么。”克雷一臉心虛。
羅冰心勾勾手指說道:“少給我支支吾吾,把開,快點,別逼我你小姐姐我動手,小姐姐最近健身減肥,力氣變大許多,動起手來有點沒輕沒重。”
聽到她的話,科瑞若有所思的說道:“難怪我感覺你瘦了,實際上你現在體型很棒,不需要再減肥了,因為你又不做模特,為什么要讓身體變得病態瘦?”
羅冰心悵然道:“要是全世界對身材的審美都跟冰島一樣該多好。”
冰島人以健康體型為美,這也是他們喜歡健身的原因,在絕大多數人看來很美的模特體型在他們看來就是柴火妞,不夠健康。
他們并不是喜歡胖,而是喜歡健康的強壯,羅冰心好長一段時間晚上只吃沙拉加上白天運動量大,導致肉乎乎的身材變得健美起來,她穿緊身體恤的時候甚至能展現出淡淡的腹肌陰影,配上小麥色肌膚很是冰島審美的菜。
克雷急忙討好她:“艾麗斯姐姐主要是氣質好,氣質美。”
他以為自己的夸獎會讓羅冰心心花怒放,結果羅冰心冷冽一笑,道:“當我不知道嗎?如果一個姑娘不好看那就夸她身材好,如果她身材也不好,那就夸她有氣質,哼哼。”
克雷很茫然,人與人的信任呢?這世上怎么那么多套路?
羅冰心沒忘記先前的話題,她問道:“你手里到底有什么?”
看著她咔咔咔的掰手指,克雷嚇炸了,他老老實實打開手說道:“一條青蟲。”
他握在手里的蟲子很大,長得肥嘟嘟的還有兩個黑眼睛和白色觸角,當它蠕動起來的時候有點惡心。
羅冰心一把搶過大青蟲看了起來:“哦,一條蟲子呀,怎么回事小老弟,你想用這個嚇我對不對?”
克雷急忙擺手:“不敢不敢。”
“那你想干嘛?”羅冰心懷疑的問道。
克雷小心翼翼的說道;“呃,我覺得你沒見過,想讓你看看。”
羅冰心一臉欣慰:“原來這樣呀,很好,難得你有這片心意,走,姐姐給你獎勵,瞧我把這蟲子給你烤了嘗嘗鮮。”
一聽這話,少年頓時滿臉驚恐:“這個烤著吃?上帝!”
羅冰心二話不說,一手蟲子一手拖著他去燒烤架跟前。
走過去后她往燒烤架上一看就笑了:“陳哥你又烤腰子吃?你現在怎么那么虛呢?”
陳松猛給她使眼色:“別亂說啊,我就是喜歡這個味。”
羅冰心笑道:“你可把大伙給逗樂了,克雷,你信他的話嗎?”
面對羅冰心的虎視眈眈和陳松的鷹視狼顧,克雷用手托著下巴陷入沉思: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這里。
最讓他驚恐的事情發生了,陳松問羅冰心道:“你要吃什么?”
羅冰心伸手展示出了大青蟲,克雷想抽自己巴掌:干啥來招惹羅冰心?羅小姐可不是學校里那幫假惺惺的丫頭哇,她真實的一批,而且是勇猛的那種真實。
就在克雷都要考慮是用番茄醬烤著吃還是用黑胡椒醬烤著吃的時候,羅冰心說道:“陳哥你看,大蟲子。”
陳松說道:“嗯,我看到了,怎么了?”
“從向日葵里抓到的,咱們是不是該給向日葵打農藥了?”
陳松搖頭:“不能用農藥,咱們是綠色有機莊園,這樣,明天開始下手抓。”
克雷見羅冰心只是逗自己,并不是真的要烤蟲子,頓時就活了過來,他很積極的說道:“用手抓蟲子嗎?那可得好多人的,你們人夠嗎?”
陳松往周圍看了看說道:“嗯,不夠,那你放學以后也來幫忙吧。”
克雷剛活過來的心,立馬又歇菜了。
陳松給了他一個白眼:“行了,給你錢的,算你來打工。”
克雷很高興,邁著六親不認的腳步走人了。
羅冰心納悶的看著陳松道:“陳哥你什么時候這么大方了?”
陳松給她一個白眼:“什么話呀?說的我以前不大方似的。”
哥布爾等人用不屑的笑容來回應他。
陳松繼續說道:“先讓這小子賺點錢,然后找個周末給他考個試,考試不要錢,但補考要錢,你懂我的意思吧?”
看著他那一臉賤笑,羅冰心是忍不住的搖頭,她轉頭看向克雷,少年正為明天有錢賺而得意,那步伐走的是相當目中無人。
聚會一直持續到午夜十一點,光是啤酒就喝了五十多升,一伙人吃喝的開心,直到醉醺醺的才各自回家。
陳松不太困,他現在一天睡四五個小時就足夠保持充沛精力,只是這有點駭人聽聞,所以他晚上改成呆在玻璃小屋里,沒人打擾。
冰島的夜晚很安靜,暮色降臨后照例又有大群螢火蟲飛了出來,陳松閑的無聊就欣賞這一幕美景。
結果看了一會他發現螢火蟲們總是成雙成對待在一起,這把他氣的夠嗆:連蟲子也能向他撒狗糧?這還有沒有天理啦?
有些話不能說,有些心思不能起,陳松剛這么想,兩只陰陽啼忽然飛了出來,追尋著螢火蟲就是一陣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