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長庚六人帶回了外界的消息,白霧不光出現在虎浮群山,外界也全是這霧氣。
詭異的是,不論高山還是洼地,霧氣濃密稀薄度都一樣,正常情況下肯定不是這樣,霧氣密度和空氣不同,重力影響下它在不同高度上表現應該不一樣。
還有就是現在妖獸確實比前些年更多見了,小龍門里有多個妖獸的傳聞,也有一些修士聚集在了小龍門里,他們是被請來專門對付妖獸的。
妖獸活躍度增加,對修士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處是妖獸內丹中富含靈氣,獵殺了妖獸可以采集內丹來修煉;壞事則是現在修士百不存一,留下的全是低水平的兔崽子,面對妖獸九死一生。
除了收集到的消息,羅長庚六人還帶回來好些黃金制品,有裝飾品有首飾有餐具,最珍貴的是一套妖獸雕像。
這套雕像足足有二十四個,通體由黃金澆灌而成,個頭不算大,但因為黃金密度大,它們每個都要超過十公斤。
陳松挺喜歡這套雕像的,很有藝術價值。可惜要是做黃金出售的話,它們只能融化做金塊……
收下黃金,陳松讓孫長弓先安排廚房做一頓好菜來招待六人,然后他們還要再去小龍門一趟,這次是救人。
得知他的決定,從孫長弓到筑盤尊者都驚呆了:“去小龍門救人?救被荒人給圍住的老百姓?”
陳松搖頭道:“我又不是圣母,干嘛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不相干的人?咱們不是有十個弟兄落在了荒人手中嗎?咱們得去救人!”
筑盤尊者下意識的說道:“你知道荒人有多危險么?去救人?就當他們死了好了,還去救什么救?”
陳松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說道:“那你以后要是落到危險境地里,我也當你死了?”
筑盤尊者一怔,隨即他下定決心:“剛才是師兄我魯莽了,這趟救人的行動我一定參加!”
孫長弓遲疑的說道:“仙長,您能掛念我們兄弟,小人甚是感動。但說心底話,那十個兄弟不值當您去冒險。”
陳松揮手道:“我意已決,讓羅長庚等人盡快歇息,我們明天就要出發去小龍門。”
孫長弓抱拳道:“遵命。”
他當然可以不去管那十個人,可那是活生生的人,是他見過、交流過、一起生活過的人,而且他對寨子里的人承諾過,只要盡心盡力給他做事那他也會竭盡全力去保護這些人。
現在要是他對阿萊一行十人不管不問,怕是會寒了手下人的心,以后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白霧四起,九洲形勢混亂,他以后還得靠這些人為自己辦事呢。
羅長庚等六人是市井之徒,他們平日里掛在口頭上的就是義氣,但這可不只是說說,他們確實很看重義氣。
自從靈法末世以來,普通人在九洲活的越發困難,要想活下去他們必須得團結,必須得講義氣。
得知陳松要帶隊去救自己的同伴,羅長庚頓時熱血沸騰,他們草草吃飽飯后結伴來找陳松,跪地拜謝:“仙長在上,小人們誓死以報!”
陳松揮手道:“不必說客套話了,這次我們可是要主動去招惹荒人,并不是出去享福,你們要做好丟命的準備。”
長駒大聲道:“要不是阿萊兄弟們舍命引走了荒人兵丁,我們幾個怕是早就沒命了。這命是欠他們的,要是能還回去那就還回去!”
其他五個人重重的點頭稱是,竟然都沒有畏懼之色。
陳松臉上露出欣賞的表情,他說道:“很好,諸位這番決絕之志有我輩修士的風采,把人救回來后我會實踐諾言,一定會教你們修煉之法。”
筑盤尊者沉聲說道:“老夫愿自薦為諸位的師傅。”
陳松道:“好,那就這么決定。孫縣守,你去通知大家伙,迅速收集物資,咱們不要這寨子了,我帶你們去個更安全的地方。”
陰陽峰!
山峰上有天險可依,只有一條路能通行,易守難攻,以陳松對修士和妖獸們的認識,只要在山頂的路口架起一挺重機槍,那真是萬夫莫開。
如果不是這詭異的白霧出現,他會把陰陽峰當個秘密據點。
白霧現世,妖獸群起,他估計以自己和桐巒子、小郎三人的力量可守不住陰陽峰了,必須得加強力量。
他準備把陰陽峰打造成一個幸存者基地,所以這些信得過的難民就很重要了。
難民們手里沒有值錢東西,只有陳松帶過來的糧食算是寶貝。
陳松把糧食分發給了眾人,然后每個人都砍了木柴背在身上,為上了陰陽峰后做生活準備。
陰陽峰上房屋眾多,可是生活物資很少。
一條長龍隊伍出現在山上,陳松站在山崗上放眼望去,嗯,規模浩大,一眼望不到邊,因為隊伍邊緣已經沒入霧氣中了。
石門寨隔著陰陽峰不算遠,如果天氣晴朗他們在寨子里是能看到山峰蹤影的,所以一路急行軍只用了小半天就走到了山腳下。
陳松帶人爬山,從山腳爬到陰陽峰有幾千級臺階,每次爬山他都煩的不行,太費勁了。
但現在隨著妖獸活躍、荒人橫行,他又覺得這石臺階太少,要是再多一倍就好了,這樣陰陽峰更是天險。
他快要爬到山峰上的時候,一個黑漆漆的大豬頭猛的出現在了山路盡頭。
這豬頭很給力,滿臉漆黑,嘴上長了爆炸式胡須,簡直是豬中張飛。
看著眾人的身影,這頭須豬仰天咆哮,然后舞動著小短腿做沖鋒姿態。
陳松回頭一看,身下全是烏壓壓的人頭和陡峭的臺階,這豬要是從上頭沖下來那真是要親命了,怕不是能把他們給一鍋端。
于是他趕緊大叫:“傻豬,是我!是我!你還記得我不?別沖啊,克制,你他么克制!”
須豬沒有反應,倒是它身邊的巖石后響起一聲歡呼:“先生,是先生!”
聽到小郎的聲音陳松松了口氣,自己人。
小郎從石頭后蹦出來叫道:“先生,您怎么才回來呀?您出行這么多天沒有個信,我和我師叔都以為你死了呢!”
陳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