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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戰車方案

  圣索克首都天體塔,隨著蒸汽機的傳動輸出,一個長十五米,寬十米的鋼鐵支架板塊在天體塔三十二層的地方抬起,隨著機械學院的學生們順著鋼架在板塊上插入固定的鋼釬,金屬平臺牢牢穩定了。

  幾分鐘后,這個可供飛艇停靠的平臺出現在這里。

  而天空中漂浮的氫氣飛艇停靠在塔尖,整個過程中,多位機械控制者聯手操作飛艇降落,幾十個魔法對著飛艇釋放。這些新魔法在外觀上沒有任何光焰效果,但是極為重要。

  例如其中一個魔法叫做電荷平衡,這個魔法看不到任何閃光的電流,卻能讓飛艇的電荷和建筑的電荷平衡,如果沒有這個魔法,飛艇從云層中下來,帶著電荷和地面金屬塔接觸,導致飛艇一些氫氣濃度較高的艙體產生電火花,后果不堪設想。

  地球一戰時期,飛艇是用牛的腸皮做的,而帝國采用的是一種水母海生物的膜,另外使用了天然橡膠涂層,動力配置為酒精內燃機。這是帝國上層才會有資格坐的高級飛行器。

  當然在帝都,飛艇也會負責試煉學生的運輸。

  秉核和組員乘坐的是最后一個飛艇,

  上飛艇后,秉核發現有點小尷尬,所有人把最前面的兩個位置讓給了自己和監考的軍官。發生了先前的事情,秉核很不想和軍方的人坐在一起,但是現在是不得不坐在了一起。(帝國登上飛艇的次序,是地位低的先上,地位高的后上,先上的人坐到后排,前排靠著艙門口的位置留給地位高的。)

  不過讓秉核松了一口氣的是,先前那個一臉殺氣的軍官并不和自己一組。而是一位臉上帶著嘻哈笑容的騎士和自己坐在一起。

  天體塔外的氣溫要格外的冷。

  懸掛在飛艇兩側的的螺旋槳開始轉動。船艙的氣氛卻更加停滯,秉核兩腿合攏,雙手放在膝蓋前,乖巧端坐在座椅上。

  但是一旁的軍官卻一直帶著莫名的笑容看著秉核,幾分鐘后,秉核實在受不了了,僵硬的轉過頭來,擠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然后試圖解釋道:“我在大廳說的話,那個...只是。”

  “是你的實話,”這位騎士階位的軍官沒有給秉核辯解的機會,他對秉核搖了搖手指說道:“現在呢,不要在我面前撒謊,還有你試圖掩飾的時候,要注意表情哦。”

  秉核目光游離心虛說道:“怎么會呢?”

  這位軍官見到秉核有趣的表情,不禁再次露出笑意。然后這位高級軍官自我介紹道:“我,焰石·擎山,帝國第三十四師最高負責人,我們軍團駐扎在赤道殖民地。那里沼澤地里的當地野人總是馴養各種奇怪的東西,在我那邊,機械師是很缺乏的。怎么樣,有興趣到南方去殺耗子嗎?”

  秉核干笑敷衍道:“未來可能會去。當然,一切得等到我學業結束。”

  軍官手指敲了敲木頭扶手說道:“你的學業很快就結束了,知道剛剛在大廳上準備裁決你的人是誰嗎?”

  秉核臉色變了變,一股不祥的感覺涌上心頭,悄悄問道:“不會是...不會是?”

  軍官彈了一下秉核的額頭,說道:“猜對了,圣索克·燦鴻,帝國皇帝第六子。他指揮的軍團這幾年在沙漠駐地。現在有關將你提前畢業的材料已經報上去了。你呢,這次試煉結束后,就準備一下軍旅生活吧。不過不用擔心,你是機械師,我聽說你在機械之路上非常有天賦,非常有潛力晉級機械控制者,也許十年之后,你就和我平級了呢,哈哈。”

  這個叫做擎山軍官越說,秉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不是進不進軍隊的問題,這是要被整死的問題。

  秉核甚至有些哭腔的狡辯到:“前線奪回來的敵方機械,本來就輪不到我們來插手吧?那東西,帝國機械部都已經研究過了,送到我們這不就是逗我們玩嗎?“

  稍有理智的人都知道,讓一群菜鳥看一下外殼就復制出來,這比瞪人就懷孕還不靠譜。帝國機械院的人根本就沒指望我們能夠成功。只是想看著我們這些年輕人手忙腳亂,退一萬步我們要是成功弄出來。是不是掃了那些帝國軍械研發部的面子?”

  秉核看透了高層的心思,上層根本就沒期待學院的年輕機械師們有什么過人的見解,秉核從一開始就壓根沒興趣。但是遇到了一個愣頭青的皇子,而秉核自己是二傻子——嗯,一旦安定下來,思想總在放縱的狀態。

  飛艇上的眾多學生,默然的看著秉核和擎山的對話。第三組大部分學生是小貴族和富商家庭,對于他們來說,秉核和擎山的話題對于他們非常遙遠,秉核害怕的是進入軍隊被打壓,但是貴族的身份和機械師的家傳,依舊能讓秉核在帝國軍隊中獲得較高的軍官身份。

  秉核頭疼淪落到的位置,此時飛艇上的小貴族和富商出生的學生們最高的目標也就是爬到這個級別。

  此時飛艇高度已經升高,下方是以棉花絮一樣的層云,而飛艇的上方是馬鬃一樣的卷云。

  擎山抬起手將自己頭上的軍帽嗖的一下,扣在了秉核的頭上。

  一邊修指甲一邊說道:“你和我解釋?有用嗎,大家很多時候都是用第一印象來做事,你非常不走運。”

  擎山看著拿下帽子的秉核,笑著說道:“放心,我能趕在北方軍團申請前把你弄到我的軍隊里,而且軍隊沒你想的那么壞。”

  秉核低著頭,泄氣沉默中。

  但是就在沉默數秒鐘后,又一次,突兀出現的大段回憶占據了自己的思維,

  記憶突然拉回到過去“自己”的狀態。而擎山并沒有注意到,原本還和孩子一樣苦惱的秉核,目光中閃爍著思考的神采。而嘴唇喃喃的張合著好像在說什么。

  無論是那一層云,現在都是穩定的。

  飛艇在空中飄了二十分鐘,在一個有著大量煙囪的工業區上空懸停。

  當飛艇靠近停靠臺后,秉核走了下來,這是帝國首都圈西南的一個工業城市。這并不是首都區,這是首都附近的工業區。

  走入這里后,衣著鮮亮的帝都上城區眾人,猶如沙灘中的閃爍貝殼,而這里的工人衣服都是臟兮兮的,身上的汗水好像幾天都沒洗了的樣子。

  擎山指著前面的機械廠房,對走下飛艇的秉核說道:“喏,那邊就是你試煉的地方,只有十天的時間,好好把握吧。”說罷就朝著工廠的塔樓走去,那里是為他準備的休息室。

  他提著衣服的背影相當瀟灑。

  而工廠區內焦煤的氣味,讓人鼻子發癢。

  秉核和自己的組員,氣氛變得無言。

  秉核看著眾人,而這二十六個學生,或多或少有些無措。秉核在飛機上的話他們聽到了,被送到工廠中,面對一個必然失敗的試煉。此時大家的士氣是跌入谷底的。

  當擎山走后,秉核的注意力轉向組員,看著大家的情緒,秉核此時陡然意識到了,自己剛剛在飛艇上任性的表現了失敗主義的情緒是很不負責的。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但是當哭沒有用時,哪怕是孩子都會思考自己能干點啥。

  秉核深呼一口氣說道:“諸位,現在大家已經到達工廠了,很抱歉,因為我口無遮攔,將大家拖到了這個尷尬的試煉中,不過現在來都來了,我們只能面對。”

  秉核指著天空遠離的飛艇又指了指廠房說道:“這是惡心的考核,但并不代表我們在試煉中不該認真。蘇格特老師說的沒錯,機械師要面對戰爭。我剛剛的表現大家也看到了,求饒他娘的是沒用的。”秉核揮舞了拳頭。

  最后的罵娘聲音陡然提高,讓每個人都豁然抬起頭看著情緒從沒有這么激動過的秉核。

  這些同學仿佛再次認識了秉核。而走到幾十米外的擎山更是頓了頓腳步,聽到了秉核陡變的語氣,然而他忍住了回頭的沖動,嘴角掛著笑容繼續瀟灑離開。

  這個時代貴族之所以能夠存在,是因為貴族可以領導。

  面對一雙雙掛靠自己的目光,秉核進入了狀態:“我以槍焰家族的榮耀起誓,無論試煉結果如何,在試煉過程中我會很認真很努力,為在座的每個人、每一組工作負責。我會給每個人布置任務,在布置任務前,我會確定你們的意見。確定諸位的意見后,我的安排,我希望諸位服從。”

  在這一眾學生驚異的目光中,秉核富有感染力的目光和他們對視,在沒有人反對后。秉核點了點頭說道:“很好,下面我進行工作的細化分組。

  重隆、溘然、奧塔,請注意,你們的職責是材料成分檢測,待會這一類任務我會重點分配給你們。等會進入工廠后,相關工序的工人,你們統計一下報給我。記住,你們報的人在我確認后,接下來的幾天就屬于你們管理。如果整個體系在該類型上出現錯誤紕漏,我不會找直接責任人,我會找環節負責人,也就是你們。

  彥成、白簾,你們負責材料初級加工,進入工廠后根據情況,我會給你們詳細的計劃,詳細的工作標準。你們在工廠中,對相關人員相關項目的責任同上。”

  秉核相當流利的對自己的隊伍簡單的分配任務。

  是的,在大家面對工作無措時,有一個人能夠條理清晰的進行工作分類,細分成相對簡單的環節。這就是讓人們凝聚合作“領導魅力”,這不是天生的數值,而是后天顯現的能力。

  在地球歷史上,一個民族國家近代化前后最顯著的差別,在于社會上自發組織力的形成。

  基礎教育后的民眾,當所在的群體在面對了一個問題時,需要大家組織起來應對,這時人群中總有人自覺出來組織大家。當看到這種組織的時候,大家認為組織是必要的,不會看組織者的血統、家族等條件是否有資格領導,而是直接干脆利落的認可這位先站出來的人的組織能力。

  在地球上,最強壯的人種是黑人,但是黑人單獨編成軍隊,那戰斗力是爛的一比。而東亞,自國民開始大規模教育后,社會的組織力是非常非常強的。

  二十一世紀東亞這種組織力在一些極為偏僻的細節上都能體現出來。

  例如二十一世紀早期,很多游戲服務器上,中國人是相當活躍的,論壇上一個中文的口號呼吁,就能召出來一大批人參與,在游戲中掀起災厄。中國人在國際服務器上,組織公會,發起大型集體活動,總是那么活躍。以至于讓官方不斷打擊“惡意組隊”玩家的這種自發組織力,一定程度上破壞了游戲平衡。

  秉核現在自覺地組織,在此時代很特殊,但是在二十一世紀下半葉,屬于社會大眾普及的一種自覺。

  秉核可從來沒想過當領導。

  領導和組織是相當費腦的。在前世秉核就是那種等人來組織,自己服從的人,而在此時的社會環境下,秉核等不來其他人,所以自己就上了。

  半個小時后,當秉核帶著隊伍走進工廠。工廠內的工人用低眉垂首面對秉核一行人,而工廠主則是直接迎了上來。秉核甩給迎面而來的工廠主一張紙條,紙條上,秉核簽名的是一張欠條,四十萬帝國里拉。

  甩出這個空頭支票后,秉核對這些工廠管理者說道:“現在開始,我們的人接手管理,你們給我們的人當副手。”

  在工廠的第一天,秉核做了這么幾件事,自己一行人配上了工人,所有的工人,衣服上打上編號,所有機械組打上了編號。讓所有人記住自己的編號,然后對所有工業環節進行了一次檢測。

  到了晚上,秉核就開始了忙碌。

  而在第二天,秉核就開始計劃生產了。

  在幾天前,教室中所有的人都摸了樣車一遍,所有人都沒有感知到內部結構。——秉核敢打包票這個試煉的出題人,就是惡趣味想看著這一屆的年輕機械師們出丑。

  秉核當時的想法是:“大家意思意思一下就夠了,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戰場復雜,每個人都需要學習的道理就行了。”哪知道偏偏鬧成這個樣子。

  那是秉核當時的想法,而現在認真起來后的想法是截然不同了。

  秉核:“既然做了,就要做好。”

  在檢查完工廠內每個環節的運作秩序后,當天晚上,秉核在油燈下拿著筆和三角尺,忙碌了一晚上作圖。

  秉核根據記憶,將自己的腦子中模糊的裝甲車結構在圖紙上畫了出來。軸承,底盤,懸掛,都被秉核腦補了出來,腦補后計算結構運轉的各個力以及各處的磨損。

  而第二天后,花費了三個小時論證整個車體的傳動結構,討論了一個個零件的指標困難,秉核就立刻開始將一個個部分的任務分配給了自己的伙伴。

  在這個時代,機械師是最重要的生產資源。

  相對于地球,這各世界工業生產缺乏大規模制造能力,但機械師們小規模制造的能力比地球上要強多了。車床的車刀在多個術法加持后,刀刃硬度始終保持最強化狀態,而且溫度恒定。在高溫焊接中用不著管線,幾個機械師配合,控制乙炔氣體和純氧氣體以及氬氣,將鋼板對接起來。

  而大件金屬零件在機械師手里的車刀中直接削切下來。而這樣的工作在地球的工廠中,需要花費好幾天將機械調試到正確狀態才能啟動。

  但是這只是工匠優勢,不是工業優勢。

  地球二十世紀工廠的機械一旦調試到正確狀態,每個環節比機械師手工操作還要快,而且地球工廠的機械,每個環節組合成流水線,直接流動生產。

  如果說這個世界機械師十天能打造一輛坦克,地球沒有哪個工人在脫離生產線的幫助后能完成。而地球上的生產線合作后,那就是另一個概念對比了。

第三天  秉核部署了基層工人的獎懲機制,詳細到了工廠的每一個工人。大量的鈔票激勵,以及相互監督制度,讓工人熱情如同吃藥一樣爆發。

  秉核布置的任務,讓每一個模塊都超常完成,而且研發的速度非常快。——金錢不是秉核出的。在秉核的隊伍中并不缺富豪的弟子。能在帝國學院內上學的人,都是不差錢的。

  一大堆報廢零件回爐,軸承的鋼板,車體底盤在樣品報廢后,一些成功的樣品被制作出來了。

  汗水和操勞依舊在繼續。

  第五天,

  擎山再度走進了工廠。

  然而他在進入廠房后,看到了井然有序的生產場景,一共十個車體的外殼和結構同時出現在工廠里,一個個機械師都在各個崗位上勞動。——是的,分配好了任務后,沒有任何一個人空閑。這就是忙碌和井然有序相結合的樣子。

  雖然不懂機械師制造知識,但是作為軍隊高層的擎山,也能看得出這個工廠的氣氛,絕不是被問題難倒,一籌莫展的樣子,而是正在解決問題的樣子。

  機械在轟鳴,而調整機器的命令在人之間的傳達也體現出了機械力傳動的感覺。

  擎山在工廠車間過道上放慢腳步,目光掃視著工廠的一切。

  專注,銳視,強記,聽覺洞察,……,這位騎士給自己加了十幾個強化感知的buff,由于法脈開啟的過高,法脈紋路浮現在皮膚上,臉頰上手背上浮現出了淡金色的線條,而大量法系元素形成的力場,將他身體周圍的灰塵彈開。而銳利的眼神對工廠觀察的樣子,更是符合這個世界海報中,騎士英俊的形象。

  走了幾十個車間,擎山終于在某個焦油氣味非常濃的房間內發現了秉核。看到這個小小的,身上臟兮兮,頭發亂糟糟,原本白皙臉蛋全是灰黑的秉核,擎山第一眼沒有辨別出來。

  當然更主要的是,秉核此時內在的氣質,和幾天前給他的第一印象完全兩樣。

  在三號車間中。

  秉核這里正在做煤化工實驗。在黑黢黢的煤炭堆邊,秉核在一個臨時做的金屬粉碎器中,小心的啟動了粉碎器,同時還加了一個風化術魔法。

  在實驗室平臺架子上,一個個玻璃燒瓶中呈放著顏色從黑到黃再到清澈的液體。

  秉核這幾天一直和煤較勁。利用機械和魔法,將幾十噸的煤粉碎成了極為細小的粉末,(風化術粉碎的效果,堪比地球上的同類型高科技產品,而這是地球此類工業中最關鍵的一步。)

  煤粉碎后,送到了特定的壓力鍋中,加熱到三百度,亦或是加氫什么的。

  內燃機技術并不是什么能讓當代機械師們迷糊的技術,只是比較困難復雜,大部分機械師不會涉足,只有中位職業的機械控制者們為了制造一些特殊的機械,無法用蒸汽機作為動力機,會涉足內燃機機械。

  科技技術難的不是門檻,而是要達到一定可用標準。

  煤炭液化技術在二十一世紀是耗費無數工程師腦筋的技術。國家投資數以萬億砸到這個技術上,但是并不代表,煤炭液化的反應是非常苛刻的。所有的反應條件全部都是現代工業很容易達到的,人類在一戰的時候就研發出這個技術了。

  國家之所以砸那么多錢,是因為煤炭使用量太大了,如果技術將煤炭轉化率提高一點、煤炭的轉化質量變好一點,就能夠替代部分石油進口。哪怕煤炭液化轉化率提高個千分之一是超級重大科技突破,乘以煤炭消耗基礎,帶來的經濟效益超高。

  鴿子和老鷹都能飛,但是不是每一種鳥都叫猛禽。

  而現在秉核不在乎煤的轉化率,不在乎最最考驗技術的細節,直接弄出燃油能將自己的戰車驅動就行了,至于對帝國是否實用?——秉核吐槽:“關我屁事,老子只求過關。”

  秉核現在就只是為了過關,把燃油弄出來,一點都沒有考慮現實大規模生產的實際需求。

  例如燃油純化這個環節,必須用到機械師才能施展的物質分離術,才能將合格的燃油分離出來。

  如果不經過分離術將燃油純化,內燃機發動機會積碳,然后會悲劇。而這一系列復雜魔法限定了以這種技術為基礎的內燃機技術,無法大規模推廣,根本取代不了現在已經量產化的雙足機甲。

  所以帝國的領導們想看熱鬧,秉核就準備用熱鬧的方法來給他們展示,秉核直接設計了三種動力,第一種是煤氣發生器,第二種是水煤漿鍋爐,第三種就是水煤漿加熱加氫多道工序的煤變油后的內燃機系統。至于蒸汽機的結構,秉核嫌那玩意太平常,無法過關,不如不搞。

  秉核吐槽:“帝國的高層們,你看看我,一下子拿出了三種實驗成果,是不是很天才?其實只有煤變油和柴油車輛那一條科技樹有價值。

  這種情況放在地球上,面對20世紀草包領導,信奉納米計算機算命包裝的‘偽科技’的愚民們,我能申請個三倍科研經費。”

  旁白吐槽:“技術評審,開放條件下由專業人士評審,前沿科技在沒有確定哪一條有開發價值前。專業人員會系統調查后評估。而外界人員則是根據熱度指點。但是在新聞輿論中,恰恰是眾多明明不懂,但是假裝懂的人對前沿科技指指點點。在輿論大流中,這些指點江山的人百分之九十沒有一點調查,卻敢于不負責任的對技術人員研究做出輿論裁決。

  民眾如此,領導層也如此。技術人員為了經費肯定是要多闡述幾個方案來包裝自己的研究。誰叫社會上百分之九十的人熱衷對技術界的人居高臨下指點,卻又懶得真正抽出時間和精力學習相關技術的科普知識呢?”

  故,在發現擎山再次來到工廠時,秉核若無其事地繼續工作,仿佛看不見他的樣子,就是要擺足專業人士搞科技項目的架勢。

  秉核的確將擎山唬住了。

  當天下午,當擎山用四個小時在工廠中走了一圈后,他來到了電報收發室,發送了一封加密電碼,電報的收件地址是帝國南方陸軍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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