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羅素驅車回到家，剛推開門就察覺到屋子里多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打開客廳的燈，本應音訊全無的詹妮弗正在客廳去二樓的樓梯上蹲著。
沒有蹲在臺階上，詹妮弗像只黑貓，靜靜蹲在樓梯木質扶手上。她雙手貼著腳面，頭顱微微壓低，黑色的長發遮住大部分臉頰，咧開的嘴角滿是鮮血。
血腥味的來源正是詹妮弗，她渾身血污，令人毛骨悚然的銀色眼睛，死死盯著站在門口的羅素。
極富侵略性的眼神，往常詹妮弗的眼神只能讓羅素想到‘春天到了，萬物復蘇了’，而現在，卻是毫不掩飾的‘饑餓、肉食’，是掠食者看待盤中餐的眼神。
羅素拿起雙槍，毫不示弱看了過去：“哇哦，詹妮弗，這還是你嗎？”
“吼吼————”
無法形容的吼叫聲，詹妮弗嘴里發出了不似人類的聲音，從樓梯上一躍而起，向羅素撲了過去。
羅素下意識就要開槍，想起來這是自己家里，沙鷹的巨大槍聲會引來警察，側身避讓閃開了飛撲。
在形勢不明的情況下，羅素不準備和小鎮警察過多接觸，先不提警察會不會信魔鬼那一套說辭，單是警局有魔鬼爪牙的可能性就極高，與他們合作風險太大。
詹妮弗撲空之后，四肢落地迅速彈起，再次向羅素撲去，看得出她對羅素的血肉極其渴望，這可能和羅素擁有魔力，血肉比一般人更美味有直接關系。
“嘶啦！”
肌肉扯斷的撕裂聲，來自詹妮弗身上，她的臉部變形，上下顎如蛇吻一般張大，暴力扯斷了自己的頰肌。
鋒利的尖牙、撕裂的嘴巴、嗜血的銀色瞳孔，小鎮最火辣的姑娘，此刻形容惡鬼。
羅素冷哼一聲，之前詹妮弗的樣子讓他還有些于心不忍，現在沒有絲毫顧忌，魔力裹上沙鷹·天神的刀刃，對著抓向自己的手腕，狠狠刺了下去。
連削帶砍，手腕被刀刃切斷了一半，僅剩些皮肉粘連著，詹妮弗痛呼一聲，爆發出百米沖刺的速度向門外逃去。
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難了，羅素沒有理由放過她，原地加速，兩步就趕了上去，一個掃腿將她絆倒，槍托重重砸在其后腦位置。
詹妮弗身體一僵，趴在地上昏了過去。
羅素從廚房找出尼龍繩，將詹妮弗綁住，期間，他發現詹妮弗受傷的手腕已經完全愈合。
“一個兩個都是不死之身，魔鬼也太慷慨了……”羅素有些犯難，同時也有點羨慕，他要是有不死之身，那還用小心翼翼，早就可勁兒浪了。
羨慕歸羨慕，和魔鬼做交易是不可能的，哪怕有不死之身的誘惑。
羅素想了想，開口問道：“系統，在‘體’屬性上加點，我的自愈能力會不會得到加強？”
“Uncle羅爸爸，理論上是沒問題的，加‘體’可以延年益壽，細胞分裂的次數也隨之增加，達到一定數值，的確會獲得遠超常人的恢復能力，因為你有足夠的壽命支撐消耗。”
“能滴血重生嗎？”
“不能！”
“爆頭不死呢？”
“也不能！”
“斷肢重生呢……好吧，我知道了，你滾吧！”
系統沒有滾，舔著臉說道：“Uncle羅爸爸，既然您將目標定位魔法師，我不得不提醒您，法師加‘智’屬性點才是正途。只要魔力和施法速度上去，敵人根本不可能傷害到您，甚至連護盾都破不了，所以您現在的做法有些本末倒置。”
羅素不屑一顧：“老黃歷，你說的那些法師已經被時代淘汰了，現在的法師流行雙手大劍，靠肌肉碾壓戰士。”
說完之后，羅素就在精神世界里把系統揉成球，一腳踢飛讓他滾蛋。
活捉了詹妮弗，羅素今晚任務艱巨，他得盡快從詹妮弗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情報。例如魔鬼是誰，魔鬼的爪牙又有哪些，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不死之身該怎樣破除。
羅素將詹妮弗抗進地下室，找了個椅子捆住，深吸一口氣，儲蓄魔力念起了深奧繁雜的咒語。
晦澀的咒文夾雜著很多生僻的字符，羅素不急不緩默念著，‘奴役’屬于高等巫術，如果不是僥幸加入了技能欄，羅素現如今的水準不可能施展出來。
因為太長了，長達上千字的咒文，要一字不錯念出來，中間還不能有停頓。
咒文念至結尾，羅素劃破掌心，讓鮮血滴落在詹妮弗額頭。就像上次對女巫施展時一樣，詹妮弗也很快清醒過來，劇烈抵抗羅素的精神入侵。
類似于念力之類的能力，詹妮弗銀色的雙瞳瞪圓，血滴便懸浮在半空不能下落。然而，詹妮弗不是女巫，在今晚之前她只是個愛慕虛榮的普通女孩，沒有女巫強橫無比的毅力支撐，她剛剛得到魔鬼的力量，還無法完全發揮出來，抵擋不了羅素的精神入侵，十秒鐘之后全線崩潰。
血滴融入詹妮弗額頭，強行契約了奴從關系，詹妮弗失聲尖嘯，額頭出現了暗紅色的魔法紋路。
紅色的紋路冒起青煙，像是滾熟的烙鐵燙上去的，沒過一會兒，紋路便逐漸淡化，隱入皮膚之內。
第一次成功契約，羅素心中若有所感，雙目一凜，紅色的紋路再次浮現。
青煙冒起，詹妮弗則像是遭受了酷刑，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她掙脫尼龍繩，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嘴里發出哀嚎式的求饒。
效果很不錯！
羅素只需靜心感知，就能察覺到詹妮弗的所在，對方的靈魂被他攥住，是生是死全在他一念之間。
“難怪女巫寧可自我了斷，也不愿委曲求全！簽訂了這份奴從契約……可惜她死得太冤枉，如果試著了解我，就會發現擔憂是多余的，我不是那樣的人。”
羅素唏噓感嘆，松開了對詹妮弗的束縛，后者當即全身一松，躺在地上大口喘氣。滿身汗水混著污血，面容枯槁、頭發散亂，丑陋不堪，哪還有往日的風采。
可就算這樣，愛美的詹妮弗還是一動不動，看她發散的瞳孔，就知道契約的強度有多厲害，剛剛被折磨得不清。
羅素居高臨下，低頭說道：“詹妮弗，現在會說話了嗎？”
詹妮弗發散的瞳孔驟然收攏，眼中閃過一抹恐懼：“羅素，你可沒告訴過我，你是一名巫師！”
“一樣，你不是也沒告訴我，做你的男朋友有被吃掉的風險！”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羅素暗道正題來了，急于窺得魔鬼的線索，脫口而出道：“詹妮弗，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詹妮弗不想回憶這段噩夢，可她無法抗拒羅素的命令，像是被催眠一樣，僵硬說道：“低肩樂隊！是他們……他們在魔鬼的茶壺，在深淵邊上，將我獻祭給了魔鬼……”
“獻祭！”
羅素聞言若有所思，女巫的記憶中，就有一段關于獻祭的零碎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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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街日記 群里有個撲街打算棄文從武，去工地搬磚，我耐心開導他。
“不要放棄，你才寫過幾本書，撲街很正常。不信你再寫幾本，就會發現，撲街真的很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