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素知道管家在貝恩手底下安插了臥底，但沒想到居然會有這么多，整整十個，真不少了。
十人站起來之后面面相覷，自己也愣住了，很明顯，他們并不清楚同伴的身份，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是孤獨的！
“狗屎！里德，原來你也是管家的人？”
“嗯，十年前我就是了。”
“那我是你前輩，我為管家做事十五年了。”
“帕米爾，三年前我親手把你招進來，現在你告訴我是自己人？”
“大哥，我還想抱怨呢！你要早說是自己人，我TM就不潛伏在你身邊了，害得我每天提心吊膽，唯恐被你看出來。”
“一樣，我也怕被你看出來呀！”
羅素：(_)
管家真牛嗶！
還有，之前被我爆頭的人里面，該不會也有管家的人吧？
“喪鐘先生，我們的身份暴露了，這些人不能留下。”十人低眉順眼站在羅素身邊，一臉畏懼看著他背后的小翅膀。
羅素點點頭：“我明白，做這行不容易，但電視直播已經傳出去了，不要緊嗎？”
“不要緊的！”
為首的彪形大漢揮揮手：“在我們起身之前，管家就已經切斷了直播畫面，殺了這些人，我們的身份就能繼續隱藏下去，還可以繼續為哥譚貢獻自己的力量。”
“那行，你們隨意。”
“等一等！”
就在十人撿起槍支準備滅口的時候，人群中站出一名金發中年男子：“我就問一句，直播畫面切斷是認真的嗎？”
“當然，干我們這行最重要是保密，我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隱瞞了……”
金發中年男子振臂一揮：“CIA的人在哪，都站出來！”
唰！唰！唰————
七八個身影站起身，碰到一起后相互擁抱。
“瑞恩，前兩天我就認出你了，但我不能打招呼，你懂的。”
“當然了，我也一直裝作不認識你！”
還沒結束，又是一人大呼道：“FBI的同僚們，不必隱瞞了，繼續下去只會無意義的犧牲，亮出身份吧！”
又是十來個人站了起來。
“新澤西州警在哪？”
“哥譚警局的兄弟，都起來吧！”
“弱弱說一句，我是IUCN的，有自己人在嗎？”
“國際刑警在此，我一直負責這起案子。”
“都TM閃開，老子是IRS！”人群中突然出現一位大佬，眾人聞言皆是給他讓出一片空地。
“除了我，還有沒有MI6的人？”
“FSB的呢，別告訴我，只有我一個被派來了！”
突然出現兩伙外國勢力，除了IUCN的萌新駐足觀看，其他人都圍了上去。
國際刑警出面調解，希望CIA、FBI、IRS、新澤西州警、哥譚警局等美帝本土勢力，以大局為重，大家都是臥底，臥底何苦為難臥底。
然而并沒有卵用，言語交鋒失敗，眾人爆發混戰扭打在一起。國際刑警被卷入，IUCN的萌新也沒能幸免，全都打了個頭破血流。
哦，IRS的大佬例外，只有他打人，別人都不敢打他。
大佬非常理智，知道MI6、FSB不會給他面子，打的人都來自美帝本土勢力。
場面非常壯觀，管家的人已然看呆，因為這伙人來頭一個比一個大，他們這種民間組織就不湊熱鬧了。
回過神的羅素輕咳一聲，管家的人也不含糊，交給羅素新的耳麥，鬼鬼祟祟消失在黑夜之中。
“管家，這里是喪鐘，我問出了臟彈的地址和停止密碼，趕快幫我聯系蝙蝠俠，over！”
“不用了，我一直在這個頻道里。”布魯斯出聲說道。
沒什么好意外的，如果是蝙蝠俠，出現在哪里都不足為奇！
羅素立即說道：“臟彈被貝恩安放在韋恩莊園的廢墟之中，他想徹底炸了蝙蝠洞，并以此為中心，輻射大半個哥譚，將其變成人間地獄。”
手里的靈魂球有點礙事，羅素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地獄之門，隨手將其扔了進去。
布魯斯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韋恩莊園我已經去過，有人捷足先登，提前一步取走了臟彈。”
“什么！？”
羅素倒吸一口涼氣：“是誰干的，瘋了嗎？”
“是小丑，原本放置臟彈的位置留下了一張撲克牌，除了他，不會有別人了。”
羅素徹底傻眼，貝恩把臟彈帶進哥譚，結果被小丑偷走了；貝恩打斷蝙蝠俠的脊骨，結果也被小丑偷走，這貨……
聯系今晚的見聞，羅素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蝙蝠俠，你老實告訴我，小丑其實是你的人，對吧？”
“別胡說八道，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布魯斯沒好氣道：“臟彈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把拆彈密碼告訴我就行，我已經找到了小丑，也看到了臟彈。”
“你確定，據我所知，小丑應該在哥譚市政大樓，剛才我還看見他了……”羅素眉頭微皺：“你再確認一下，別被假貨騙了。”
“不會，因為我也在市政大樓！”
羅素聞言無語，看了眼前方還在斗毆的臥底們，張開翅膀直飛大樓，環繞兩圈之后，發現了正在痛毆小丑的蝙蝠俠。
寬敞的會議室內，小丑幫的雜魚們七零八落躺著，看其呼呼大睡的模樣，便能猜出是中了強力昏迷瓦斯。
小丑不知何故沒有中招，被布魯斯壓在身下，一邊嘻嘻大笑，一邊承受愛的鐵拳。
很多人都因為小丑邪惡的笑容，以及腦洞大開的瘋狂計謀，下意識認為他是個只靠頭腦吃飯的超級反派。
是也不是！
小丑的確是個高智商超級反派，因難以捉摸的思維令人膽寒，但他并不缺乏近戰格斗技巧，曾有一次和蝙蝠俠比拼劍術，直接將其擊敗，還差點要了蝙蝠俠的命。
羅素破窗而入，瞥了眼相愛相殺二人組，便將目光放在會議室正前方。
演講臺上，一位容貌不差的女子身著低胸晚禮服，氣質雍容華貴。
然而此刻，她只能用狼狽來形容，手腳被捆，身軀被鐵箍箍住焊死，以一種十分不雅的姿勢坐在椅子上。
在椅子下方，滴滴答答的紅色倒計時跳躍，赫然是貝恩帶入哥譚市的臟彈。
小丑從韋恩莊園盜走了臟彈，不知用了什么辦法，在貝恩眼皮子底下送進了市政大樓。
被綁的女子身份也不簡單，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路人，她叫米蘭達·泰特，真名塔利亞·艾爾·古爾。
沒錯，這位美女就是哥譚市知名反派，‘和平大使’忍者大師的女兒，和布魯斯之間關系曖昧。
“呀哈哈哈，看看這是誰，一位黑色翅膀的天使，他墮入黑暗是為了什么，和蝙蝠俠搭檔嗎？”
看到羅素出現，小丑雙目一亮，嘻嘻笑了起來：“蝙蝠俠，你太無情了，有了新歡就忘了我這個人舊愛，現在還要殺人滅口。”
“閉嘴！”
蝙蝠俠一拳砸在小丑臉上：“告訴我，要剪哪根線？”
“紅色的呀，提示就在那女人身上，我從未隱瞞。”
“你這混蛋！”
聽到小丑的話，蝙蝠俠怒不可遏，又是幾拳打了下去。
小丑盜走臟彈之后，破解原先貝恩設定的密碼程序，惡意滿滿將線路露在外面。
剪斷紅線就能讓臟彈停止，可問題是，小丑把五顏六色的電線全部換成了紅色。
小丑挨了幾拳，依舊沒有倒下，笑著看向蝙蝠俠：“那邊的天使聽好了，除了剪掉紅線，還有一種辦法可以停止臟彈自爆，只要殺了椅子上的女人，就……”
蝙蝠俠一記手刀將小丑打暈，而后站起身和羅素默默對視，看得羅素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咳咳，布魯斯，那女人，是……弟妹嗎？”
布魯斯沒說話，但看其眼神不善，羅素八成也能猜到，女子和他關系匪淺，走沒走腎不好說，但肯定走心了。
羅素嘿嘿一笑：“布魯斯，小丑說了，殺掉那個女人可以拯救整個哥譚，你怎么看？”
布魯斯沒好氣道：“我覺得他在說謊，殺了她，倒計時也不會停下。”
“萬一呢？”
羅素兩手一攤：“萬一小丑是認真的，這波穩賺不賠啊！”
布魯斯沒說話，面沉如水，整張臉拉得老長。
“開玩笑的，我先來研究一下，或許我能拆掉。”
羅素說著，背后翅膀收起，快步來到米蘭達身旁，低頭一看，頓時眉頭緊皺。
這事y……咳咳，這些紅線糾纏錯亂，被小丑故意整亂，一點頭緒都理不出來。
“喪……羅素，你有什么辦法嗎？”
或許別人都覺得羅素是混神秘側的，但布魯斯可不這么覺得，親眼見到羅素用錘子敲出垂直推進滑翔機，知道他絕對不止翅膀那么簡單。
“別急，我再看一會兒！”
計時器上的時間越來越少，布魯斯不想再等，拿起旁邊的鉗子就要動手。
羅素急忙制止布魯斯：“放著別動，小丑的話不值得相信，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猜這些紅線全都是假的。”
“我知道，但時間不多了。”
布魯斯說著，啟動蝙蝠頭盔上的儀器，全方位掃描整個臟彈，尋找正確的切入點。
其實，羅素完全可以使用技能卡，像對待貝恩一樣，將小丑的靈魂抽出來，直接讀取相關記憶。
但他沒敢這么做，因為小丑太邪乎，準確的來說，小丑是哥譚誕生出的怪物，殺了一個會出現第二個，并非單指某個人。
漫畫里，蝙蝠俠一怒之下殺死小丑，結果自己變成了狂笑之蝠，從此之后他不再是蝙蝠俠，他成了新的小丑。
掃描了半晌，蝙蝠俠頹然搖了搖頭，小丑對他太了解了，這枚臟彈他無法拆除。
羅素審視完畢，遺憾道：“要是蝙蝠戰機還在就好了，你可以拖著這枚臟彈升空，和弟妹一起去海上看煙火，多浪漫！”
布魯斯翻了個白眼，氣道：“別傻了，這枚臟彈不能隨便移動，碰一下就會直接自爆。”
“真的假的？”
“當然了，騙你有什么……”
蝙蝠俠話未說完，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羅素的手不知何時按在了計時器上。
兩人四目對視，羅素默默將手收回，計時器上紅燈一跳，倒計時的速度變得比閃電俠還快。
照這速度，大概20秒鐘之后，臟彈就要爆炸了！
“你這混蛋！！！”
“不，不要慌，時間還很充足……我這就去殺了閃電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