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終于忍不住了。
對著老楊問道:“超越什么時候走。”
老楊一臉疑惑:“怎么,她沒跟你說。”
陳揚一臉苦笑:“沒有。”
老楊微微皺眉,自己閨女怎么這么別扭啊,說實在話,超越打小性格就不好,就沒交幾個朋友,也就只有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陳揚,勉強算一個。
他倒是希望,這混小子能降住自己家的這匹悍馬,不然明天一走,鬼知道下次回來是什么時候了,老楊嘆氣道:“你自己打電話問問吧,好像明天就要走了。”
老楊拉長音調道:“你要不要去送送她。”
跟老楊差不多年紀的人,很多都已經開始抱孫子了,而他這個閨女,大小打到,一次戀愛都沒談過,說出來還真有點丟人。
白瞎長這么好看。
都不去禍禍那些年輕人。
......
只吃了一半,就吃不下的陳揚,拿起了手機,給超越發了條信息:“聽你爸說,你明天就要走了?”
大概,,,過了三分鐘。
超越給他回了條信息。
“嗯,是要走了。”
看著她的回復,陳揚感覺有點奇怪,難道她不應該很驚訝,說:你怎么知道的,又或者很符合她的脾氣,臭罵自己一句:關你屁事。
這兩種才是標準的回答啊。
這種淡淡的回話風格,怎么回事啊,陳揚接著回道:“要不要我送送你,請你吃一頓飯。”
“不用了,已經有人請了。”
扎心!
扎心!
超級扎心!
看到這個信息的時候,陳揚直接變成了呆鵝,不會就是剛才開車來接她的那個男的吧,看著這一句話,陳揚感覺整個世界都不好了。
陳揚痛苦地放下手機,沒想下一秒,超越又給他回了條信息:“我好多朋友都在這,我走不開,晚上富麗華KTV,五點。”
看到這條消息后。
陳揚咧嘴露出了傻笑,就才對嗎,九年鍛煉出來的友誼,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被打敗。
“收到。”
“晚上準時報到。”
開心的陳揚,又扒了幾口菜,今天海島的退潮時間是7點50分,退到自己放網的地方,起碼要八點多,讓那些魚暴露一會,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五點前要趕到富麗華。
得抓緊手上的工作了,陳揚付完錢后,回到了面包車上,直接給養狗場的老朱打了個電話,委婉地問道:“朱哥,我隔壁家狗狗太調皮了,你有沒有賣那種效果非常快的針,一下子就起不來的那種?”
正常來講,你要是直接說毒狗針,肯定沒人理你,畢竟現在是信息化時代,隨便點了一個錄音,就可以把你搞得很慘,要是沒對的上暗號,人家也覺得你不是同道中人。
“有,你要多少?“老朱回道。
“你今天在養狗場嗎,我直接過去找你。”陳揚問道。
“好,有在。”
“行,我直接過去找你。”
陳揚直接開車到了養狗場,從老朱那里拿到了一批貨和一把可以發射毒鏢的弩槍,臨走時,老朱還特別強調,是看在張胖子朋友的份上,才賣給你的,一定不能做違法的事情,還有毒狗針射中人,基本是無解的。
要是出事了,大家都得玩完。
反正他打死也不會承認是從他這購買的。
最后在陳揚一百個保證下。
老朱才把毒狗針賣給了他,跟以前買狗的程序不一樣,這次老朱不接受轉賬,只收現金,害的陳揚只能跑到附近的ATM機,久違地去了次錢,說實在的,都快一年沒用現金了。
從老朱那里離開后。
陳揚就直奔五金一條街去了,在上次買野豬機那里,買了四臺200萬伏的野豬機,這次的野豬機比較高端,帶有遙控系統,布線長度可達10公里,能瞬間電死1000斤以下的獵物。
買完,野豬機后。
陳揚又順便搞了套工程照明設備和一臺10KW的柴油發電機和八盞金屬鹵素燈,買完這些東西后,陳揚看了下自己的空間。
野豬機四臺:200斤。
工程照明一套:120斤。
八盞燈和支架:110斤。
柴油發電機一臺:130斤。
線纜:100斤。
......
除了這些大件物品外,陳揚發現自己的儲物空間里,還放著不少飲料,還有應急用的醫療箱,昨天捕捉的那條黃唇魚,也還在儲物空間里,陳揚一時間也沒想好,怎么對付它。
是直接交給老二呢。
還是取出它最珍貴的魚鰾,先保存起來再說,聽海邊的漁民說,這東西治療產后血崩和女性不孕有特殊的功效,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準備好這么多東西。
陳揚總是算放心了。
注射毒狗針毒藥的腐肉作為誘餌,再加四重高壓野豬機作為保障,陳揚就不信搞不定那頭猛獸,在這樣的防御下,就算來一整窩子的西伯利亞胡,陳揚都有信心讓它們全都趴在地上,成為死貓。
毒狗弩槍就放在身上。
用來應對突發的狀況。
確定好這些事情后,陳揚直接開車回到了小區,洗了個澡,換了套還行的衣服,隨后開車前往富麗華KTV。
這個KTV在榕城。
也算是一個挺高端的正規場所了,平均每個包間都得消費將兩千元,陳揚到了KTV后,直接打了超越的電話。
沒多久,她從包廂里直接來大廳接他。
兩人見面的時候。
陳揚傻笑著,感覺氣氛略略有些尷尬,他還是比較習慣在小炒店里端盤送菜的超越,同樣是聊天鬼才的她,僵硬說道:“你來了。”
“嗯。”陳揚回道。
然后,兩人又沉默了下來。
在超越的帶領下,陳揚進入了那間名叫“水月”的包廂時,有個穿著墨綠色短袖,腳踩一雙高幫鞋,穿著迷彩褲的男人和一個男人正在深情對唱。
如果是這樣,
你不要悲哀,
(我不悲哀),
......
見到超越領著人進來后,包廂安靜了下來,伴奏雖然還在繼續,但唱歌的兩人停了下來,包廂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他和超越身上。
陳揚瞬間感到了一種以前未曾有過的壓力,這些人跟普通人有些不同,他們的目光都非常的沉穩,給人一種“重劍無鋒”的感覺,跟那些紋身光頭,動不動就國罵的混混不同。
這些人,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可卻給了陳揚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仿佛面對的是一群披著人皮的野獸。
那個拿著話筒的短發男,突然說道:“可以啊,超越,你這是要給我們一個大驚喜啊,給我們介紹下。”
超越冷道:“同學。”
“就這么簡單?”短發男不信。
陳揚覺得自己連黑熊都遇到過了,昨晚也跟那頭比黑熊還要恐怖的野獸,有過近距離的接觸,那么危險的場面,自己都走過來了,怎么可能在這里怯場。
陳揚直接接過了話筒,自我介紹道:“陳揚,耳東陳的陳,飛揚的揚,榕城本地人,超越死黨兼同學。”
“可以。”
包廂里,傳來了一陣呼聲。
一個跟超越年紀相仿,短頭發的女孩,打趣地盯著陳揚:“瘦是瘦了點,不過好膽,我喜歡。”
超越一個眼神過去。
她直接閉嘴。
短發男抱了三瓶肥宅快樂水:”老規矩,遲到罰三瓶。”
陳揚懵逼地看著他手上的快樂水,按照正常套路,不應該滿包廂的啤酒嗎,或者一整排的二鍋頭,陳揚看了眼包廂的桌面,竟然一瓶酒都沒有。
難道自己落伍了。
現在都不喝啤酒,改喝肥宅快樂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