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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連董的白日夢

  商業戰爭,如期而至。

  在以為帝都富二代的指揮下,東海漁業利用充足的資金不斷擴張著,吞噬著沿海的一些中小漁業公司,同時聯合這些中小漁業公司,對澤豐海鮮進行了全方位的圍堵,不管是在海鮮供應上,還是售后終端上,都進行了干預。

  這一段時間,老二的澤豐海鮮確實過得挺慘,不單單資金鏈斷了,就連貨源都出現了問題,海鮮冷藏運輸車都停在園區內,海鮮產量甚至不足以前的三分一,不少工人主動提出離職,公司高層也發出了裁員的通知。

  澤豐產業越不好過,東海漁業這邊就越是開心,陳源德也趁機提出了一份報道:再多收購幾家海鮮公司,給澤豐海鮮最后一擊的策略。

  最近,這個空降的帝都富二代有種意氣風發的感覺,最近聽到的都是好消息,這讓他感覺非常舒服,原本以為要花一些功夫,才能拿下沿海的海鮮產業,沒想在錢到位的情況下,很多不好搞定的事情,也都變得簡單了。

  環球國家大廈,一間雅致的書房里。

  陳源德站在一旁磨著墨,書房里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站在桌旁,手持著一根價值不菲的狼毫,正寫著毛筆字,這根狼毫出自一位“筆王”之手,采用最上等的狼毫制作,價格在六位數出頭,而平鋪在桌面上的宣紙,則是上世紀七十年代的存貨,每刀五萬元。

  青年看起來心情不錯。

  他寫的是一首磅礴大氣的詩。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

  欲與天公試比高。

  連董一直非常敬佩這位偉人的詩歌蘊意,字眼間有一種心懷天下的霸氣,尤其那個欲與天公試比高更是有種難以言說的豪邁,雖然他沒有生在那個年代,但他把商場當做了自己人生的戰場,要不斷去征服。

  一氣呵成后。

  連董對著陳源德問道:“我這帖子,寫的如何。”

  “剛勁有力,獨樹一幟,這帖字簡直就是妙啊,有一種龍馬精神,給人一種澎湃大氣的感覺,連總真不是我拍你馬屁,按我來看,那些狗屁書法大家,指不定都沒您功力的一半,這帖字一定要裱起來,掛在公司的大廳,讓全公司的員工好好感受。”

  “陳總,你這是在捧殺我啊.“

  青年指著這帖字中的一個錯別字:“剛剛寫的太急,把舞字寫成武字了,這要是讓你表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連董沒文化。”

  陳源德搖頭道:“錯字值千金,齊老的《葫蘆圖》不也是有錯字,反而拍出了兩千萬的高價,連總這帖字以后肯定是幅珍品,我更是要好好裱起來,再說您是藝術家,藝術家允許有錯別字。”

  “陳總,這么說就有些過了,怎么能拿我和齊老做比較。”青年嘴上雖這么說,臉上卻笑得很開心,他最喜歡的是那句:藝術家允許有錯別字。

  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

  他越來越喜歡這個人了,以后,完全可以帶著他打江山,榕城只是一個起點,接著全省,整個沿海地帶,海鮮產業只是一個敲門磚,金融,地產,這些都是真正的大頭。

  安泰樓。

  秋分廳。

  這是安泰樓最難預定的包廂,不提前一個月預定,根本預定不到,此刻沐真堂、程家長,沐小夭還有程小北,坐在餐桌的主賓位置上,餐桌的主陪位坐的則是一個青年人,副陪位置坐的則是陳源德,而在副賓位置,坐的則是一對父母。

  全部人到齊后。

  安泰樓的工作人員則上了冷菜,分別是涼拌海帶絲,撈汁海蜇,還有椒香螺片,鹽烤章魚須,青年對著眾人笑道:“沐總,程總,劉總,真是有夠不好意思的,這安泰樓確實難定,我也是定了快一個月,終于可以好好請各位吃這一頓飯,今天就當是賠罪了。”

  青年舉起了酒杯。

  將一瓶自帶的白葡萄酒,直接一干為敬,這瓶白葡萄酒產自德國伊貢米勒沙茲堡,采用的是逐粒枯萄精選,哪怕在德國QMP葡萄酒分級里,也是最高級別的,可以說是全世界最好的雷司令葡萄酒。

  這款酒市面上的報價在十萬元左右,可連董最喜歡的是它的出產量,這款葡萄酒年產量只有300瓶左右,并不是你想買就能買得到的,他手頭上也只有兩瓶,其中一瓶去年用掉了,這瓶這是他讓人從帝都人肉空運過來的。

  敬完沐真堂后。

  連董舉起酒杯,轉向了沐小夭,一臉笑容道:“小夭,我們又見面了,還是這么的有氣質,以后我們就是同事了,一定要互相幫忙啊。”

  沐小夭嘆氣了聲,她一點都不喜歡眼前這個青年,不知道為啥,總給她一種很假的感覺,總是一副帝都公子的做派,來到榕城后,總有一種看土包子的心理,還有他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總感覺有些不對。

  沐小夭總感覺他是個“心機波爾”,要不是迫于父親的壓力,她才不想來參加這個飯局,現在最怕的就是老爸頭腦一發熱,就開始亂點鴛鴦譜,畢竟經歷過上次的任性后,自己在老爸面前,似乎已經沒了談真愛的權利了。

  沐小夭尷尬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連董微笑道:“這個是甜酒,沒事的。”

  “真不會喝。”沐小夭堅持道。

  “你這是不給我面子嘍。”連董依舊笑道。

  “真的不會喝。”沐小夭重申道。

  當小夭說出這話時,包廂氣氛有些尷尬,連董手上酒杯,不知道是該繼續舉著,還是放下來,沐真堂微微皺著眉頭,平常小夭并不是這樣的,今天怎么就來性子了,看來她對帝都來的這個富二代,并不是很感冒。

  程家長看小夭這態度,長出了一口氣,踢了踢旁邊還在吃菜的傻兒子,反應過來的程小北站了起來:“連總,我表姐確實不會喝酒,她一喝酒,皮膚就會過敏,就由我來替她喝吧。”

  “這樣啊,怎么不早說。”

  連董一臉驚訝的表情,可還是笑著跟程小北喝了一杯,眼角卻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狠色,剛剛沐小夭確實讓他非常丟臉,敬酒不喝喝罰酒,不過最讓他不爽的是沐真堂的態度,竟然并沒有半點勸說的意思。

  原本他還是有打算把沐小夭定為正宮的,既然這么不給面子,那就算了,等自己完成鍍金這個過程后,上面的那群老頭子,看到他的實力后,肯定會重新招他回帝都的,到時候,說不定自己就成為這個商業帝國最年輕的一位董事。

  到時候,上恒集團還不是他手中的玩物,沐小夭還不是手到擒來,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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