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葉凡喝茶，曾經風華絕代的簡大家倒茶。
兩人都沒有說話。
整個雅間就甚至葉凡呼呼的喝茶聲音。
倒是，門口傳來的討論聲，成為了這一片安寧的雅間唯一的吵鬧。
“小紅姐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唐小糖目光從樓下那歡歌笑語的一個個男人身上收回，然后看向身旁的紅衣女子，問道。
“呦呦，小妹妹，你有什么問題要問姐姐啊，姐姐可是沒有度過啥書，你要是問一些文化，那我可不懂了。”紅衣女子看著面前清純卡哇伊的女孩說道。
紅衣女子邊說，邊拉著手中的干凈手卷微笑著，她但是非常愿意給面前的唐小糖，這個可愛、驚艷、引起大家保護欲的女孩子解釋問題。
“不是，我就是想問問這樓下的男人怎么都這么聽話啊。”唐小糖看著樓下那被女子哄得一直喝酒，一直掏腰包淘金幣的男人問道。
“嗚呼呼……”紅衣女子用手卷捂著嘴巴嘿嘿一笑，扭著手臂，掐著蘭花指說道：“你說這個啊，小妹妹你見過偷腥的貓嗎？”
“貓？沒有！我這些年只和哥哥與皮皮狼一起度日生活。”
“難怪呢，這偷腥的貓啊，只要給它一點魚腥味，他們自然乖乖聽話啊。”紅衣女子用蘭花指點了點一臉茫然的唐小糖額頭。
“小紅姐姐，應該怎么給男人魚腥味呢？”
“哈哈哈……小丫頭，怎么你想要學這個技術？這個姐姐我厲害，我隨便傳授你一招，保證你把那些臭男人抓在手心里乖乖玩弄。”
隨后，紅衣女子那叫歡暢，直接附在唐小糖耳邊偷偷說著一些話語。
但是，唐小糖聽完，低頭看著自己只會舞槍弄棒的身體，輕喃的說道。
“可是，可是糖糖不會跳舞啊！”
“這樣啊，那姐姐還有絕技。”
紅衣女子再一次附耳說道。
“可是，姐姐，糖糖沒有你們一樣雄偉的高峰，沒有你們搖擺如蛇的腰肢。”
唐小糖看著樓下那一位位打扮驚艷的美麗姐姐，看著她們胸前那豐滿的波瀾，再一次低垂腦袋，才，朝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胸脯看去。
“額……你確實是太小了。估計還要幾年才能發育，小糖糖你今年幾歲。”
“剛剛滿14歲。”
“14歲嘛，14歲在我們唐國很多姑娘都已經到了嫁人年紀，她們勾引自家丈夫手藝也是很厲害啊，你怎么一點都不會呢？沒有人教你嗎？”
“沒有！”
“好吧，小糖糖不要難過；這男人嘛很簡單的，竟然沒人教導你，那姐姐就把壓箱絕技傳授給你，保證你管用。”
“真的么？小糖想要學習。”唐小糖說完，直接沖著紅衣女子想要行跪拜之禮。
“傻丫頭，你跪拜什么？我們姑娘家可不是那些臭男人的儀式，我們金貴水嫩，跪多了容易把上天賜予我們的長腿弄傷。”
外面的言論，漸漸的變小，她們兩個人在偷偷私密講話。
話說，雅間。
葉凡和簡大家兩人，在沉默中互相看了一眼。
“外面的姑娘很漂亮！是我見過不多的好姿色。”簡大家神情有點蕭條的說道。
曾經她也有風華正茂，可惜……
“她是我最近收的丫鬟。”葉凡看著曾經這個宣誓會一直愛慕自己的女子。
葉凡看著她那哀傷的眼眸，知道她可能錯誤理解了什么，頓時解釋說道。
“你的丫鬟眼睛中藏著很深的仇恨，你要小心。”
“她，沒有膽色把仇恨嫁接在我身上。”
“小心為上。”
“嗯！”
“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簡大家繼續問道。
“在爛柯寺做一名掃地僧。”
“堂堂傲骨嶙嶙、鎮碩寰宇的你，竟然愿意去做一名掃地僧，難怪20多年沒有你任何的音訊消息。”
簡大家說完，葉凡沉默，那一段歲月發生了太多事情。
葉凡不知道該怎么去解釋，柯浩然他的一輩子就是在等待自己這個本體降臨。
雖然本是一個人，但是，葉凡每次碰到簡大家那哀傷、依舊愛慕的眼神，葉凡都不知道該怎么回復。
她用一輩子終生不嫁，宣誓了她曾經對葉凡的喜歡。
一輩子，等一個人！
“篤篤……”簡大家提起陶瓷茶壺，給已經空空的杯子再添一壺茶水，高高拋起的茶水碰撞在杯子中，發出篤篤的聲音。
然后，簡大家把茶壺在桌面，朝著葉凡點頭，示意再喝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