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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直到世界盡頭

  一個客人捂著胸口,痛哭道:“這里不是藍調爵士樂的餐廳嗎,為什么我的中二病犯了。”

  “這里,已經被七大神曲接管了。”有人提醒道。

  “對,這里已經被我們老板接管了。”崔莉道。

  部分,氣氛值飆到了2200,2300,2400,2800——

  氣氛接近窒息,所有人似乎都看到了高大的城墻和巨人,新兵退后,立體機動裝置該出場了。

  隨后反擊神曲上線,混合著窒息神曲。

  七大神曲在沈澈的手指尖切換,窒息的氛圍中,氣氛值不停的攀升,2850,2910,3000——

  突破3000后,并沒有停止,3100,3150——

  “獲得金錢3150……”

  “獲得金錢3400……”

  “獲得金錢3800……”

  氣氛柱已經轉為黃色,最初是1450是灰白色,而接下來,距離5000的紅色閾值,還有一步之遙。

  十五分鐘,七大神曲變幻,切換,輪奏,期間蘇格蘭風笛,小提琴,電吉他輪番應和,持續了整整十五分鐘。

  先前高喊“賽高”的宅男已經無語凝噎,呆若木雞。

  “還不夠。”音樂停止的時候,沈澈低語了一句,“還不夠啊。”

  神曲是燃,但是在吃飯的客人里,同道者畢竟還是少數,還不夠,氣氛還可以再高一點。

  沈澈雙手撫摸鍵盤,目光在鋼琴曲譜大全的APP上掃視。

  ……神曲終止,餐廳內忽然安靜了,極度安靜,連說話聲都沒有。

  所有人都看向樂隊這邊。

  叮叮,咚咚。

  聽到琴聲,小提琴手愣住,看向沈澈。

  電吉他手愣住,看向沈澈。

  蘇格蘭風笛手哭了,因為這首曲子沒她什么事。

  《直到世界盡頭》——1990年開始連載的籃球漫畫《灌籃高手》,其動畫化的片尾OP。

  音樂中,海風徐徐。

  氣氛值停在3800。

  但隨著這首曲子的彈奏,熟悉的旋律盤旋在空氣中,在短暫的停滯后猛地跳到了4500!

  中間沒有任何遞增,直接飛躍了700個氛圍值。

  說明所有人又再次同步,而且情緒出現了瞬間飆升。

  有妹子臉上帶著淚光,用手機拍下樂隊的演奏,餐廳的廚師長帶著高高的廚師帽探出頭來,顛勺的大師傅也很有節奏。

  “經理,要制止他們嗎,畢竟和咱們餐廳的調調不符。”餐廳的前臺問。

  良久,沒有收到經理的回答,前臺一轉頭,看到有點禿頭的經理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還不夠啊,沒有人聲,情懷不夠。”沈澈看著氣氛柱飆升在4800后,停止了,畢竟這是一個很難達到的高峰。

  “獲得金錢4800元……”

  “獲得金錢4800元……”

  就在沈澈準備切歌,換到下一曲的時候,見到一個穿藏青色西裝的禿頭青年人踏步過來,他臉上似乎帶著晶瑩的淚珠。

  “是他?”

  沈澈認出,進門時候這個青年人一臉態度溫和且帶有卑微的笑在門口迎客的,是餐廳經理或是主管。

  “大都會に僕はもう一人で(孤身一人彷徨在大都市)”

  “投げ捨てられた空きカンのようだ(就像被人丟棄的空啤酒罐)”

  禿頭青年一把拉過麥克風,用沙啞且并不標準的發音唱起來。

  氣氛值瞬間再次飆升,4850,4900,4910,4920,4940……

  即將突破5000的紅色閾值。

  “世界が終わるまでは離れる事もない”

直到世界的盡頭也不愿與你分離  這句唱出后,全場飆淚。

  禿頭青年將西裝扣子解開,“塞卡一噶哦挖路嗎類挖,忙那類無頭都猛乃,艘后乃噶dei一dua”

  代表青春的畫面浮現。

  櫻木和流川的擊掌和傳球。

  流川騎著單車停在橋上,帶上耳機。

  鐮倉海邊的電車站,櫻木和晴子的邂逅。

  鐮倉的海岸線,流川騎車經過的地方。

  湘北最后沒有奪冠,櫻木被傷病困擾,流川沒有去NBA發展,赤木和暮木升入大學,一切仿佛都沒有如愿。

  但這里,這個小餐廳里,借由這首歌,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的青春。

  沈澈響起上一世的大四,在晉級CUBA的最后一場比賽中,舍友別元舊傷復發,坐在臺下拿著毛巾看著海港大學隊落敗的情形。他想申請上場,教練拍他肩膀說,“大四了,別打那么拼,該準備準備,去找工作了。”

  一念及此,情緒再次融合進曲調中。

  氣氛值繼續上升到4980,4990,5000——

  “氣氛值達到5000閾值,觸發暴擊,獲得雙倍收益——”

  一道信息如閃電,在腦中閃過。

  “獲得金錢10000……”

  “獲得金錢10000……”

  “獲得金錢10000……”

  這種高昂的氣氛并不表現在全場的尖叫,或是多高的分貝,而是一種情緒的共鳴。

  《直到世界盡頭》演奏結束后,沈澈離開鋼琴對餐廳經理以及樂隊的幾個人說:“今晚,這里的氛圍定的高一點如何?樂隊的哥幾個,你們奏的曲子嗨一點,情緒共鳴一點,每人給你們一千紅包,別嫌少。經理,你也有份。”

  禿頭青年經理,顯然是還沒有《直到世界盡頭》的氣氛里緩過來,只是淚汪汪的點頭答應。

  “在做七十幾個客人,每人送一瓶比較好的罐裝啤酒吧,有什么牌子?”沈澈問。

  “RB進口的朝日啤酒不錯,50元一罐。”經理道。

  “每人來一罐吧,算到我桌上了。”沈澈道。

  “今晚全場由沈公子買單嗎?”經理問。

  “不是,只是送一罐啤酒。”沈澈道。

  劉也行挪動著胖胖的身子跑過來,拉住沈澈的手到一邊,低聲道:“沈澈,你不過去喝一杯嗎?”

  不等沈澈說什么,劉也行哭臉道:“我勸你還是別過去了,那邊辣眼睛。你看好的那個女演員,那個叫展媚的,跟姓柯關系不錯,人家好像是狗男女關系。”

  “嗯,我知道那個人,上次聽展媚說起過。”沈澈道。

  “那你過去么?其實你剛才的演奏真不賴,過去露一臉,告訴展媚那是你,她應該會對你有所改觀。她應該沒認出是你來。”劉也行看看沈澈的賽亞人發型和墨鏡,道。

  “不去了,我不做搶別人女朋友這種事。展媚這茬就算過去了,希望她能跟他男朋友開心。”沈澈把豎起來的頭發扶下去,摘下墨鏡。

  劉也行對他豎了個大拇指,道:“德藝雙馨啊,那一會兒吃完,他們要去唱歌,你也不去?說實話,我覺得你比姓柯的強,顏值氣質身材完爆,而且還會彈小曲,真不去競爭下試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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