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貨八成是見過現場。
閆妄翻到了第二，第三名死者的資料。“報警了嗎？”
雷云虎插嘴說道：“報了，但是……沒有破案，反而瘋了兩個守夜的保安。”
“然后呢？”閆妄眼中莫名的光芒一閃即逝，指尖在資料的某處頓了頓，接口問道：“他們也不管了嗎？”
秘書沉重的點頭，唏噓回答：“此后，我們便把這棟樓隔離了起來。”
“很正確的選擇。”
閆妄沖他們豎起了拇指，合上資料，目光轉向窗外：“十四號教學樓？”
有別于其他樓房，這個教學樓顯得格外破敗，就好像……二十一世紀的繁華城市中央，屹立著一座茅草屋一樣。
突兀，而詭異。
表面的漆塊斑駁破碎，窗戶的玻璃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一眼望去，明顯感受到有種難以言喻的腐朽，陰冷。
“嗯。”雷云虎隨著他的目光看去，沒由來的打了個哆嗦。
閆妄駐足在窗邊，盯著那里很久，突然轉過頭，笑意盈盈的望著二人：“想，看鬼嗎？”
“咕嚕”
秘書吞了吞口水，他的臉上，刷一下慘白無比。盯著閆妄的眸中充斥著驚悚與恐懼。
雷云虎相對鎮定一些，但看他攥成拳頭的雙手，以及手背迸出的青筋來看，這家伙心里也在打哆嗦。
害怕，驚恐……但好奇 秘書大長腿微微發顫，一步一挪來到閆妄身旁，顫聲問：“您是說……真，真的有鬼？”
“如果你們不信，那何必請我過來呢？”閆妄嘴角翹起：“葉玲呢？她人在哪里？”
雷云虎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連忙說道：“馬上趕到，我已經讓人去接機了。”
“等她來到，再繼續說吧。這件事……不好辦。”
閆妄再度轉身，凝神望著那棟教學樓，心里沒由來泛起幾分冷意。
隨著他這句話出口，辦公室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半晌，雷云虎深吸一口氣，堅定的說道：“大師，您要多少，開個價吧。”
他下定決心，一定要解決這件事，否則對他以后的仕途，影響實在太大。再說了，這錢得是學校出，反正他不心疼。
“不是錢的問題……”
閆妄眼珠子一轉，面帶苦澀的說道：“而是我擅長對付僵尸，尸傀這種有實體的怪物。對鬼魂這玩意來說，沒那么拿手。
更何況，最近沒有趁手的法器了，上次碰見一厲鬼，實在是太過強悍，我的法器幾乎全部被毀掉。
這次過來，本以為只是小鬼，隨手除去便是。誰曾想，這等陽氣充足之地，竟然也能孕育出如此可怕的東西。”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自己帶來的包裹。
閆妄抽出幾把桃木劍遞給他們：“這些，都是普通的桃木劍，對付小鬼還行，但是對付這個家伙，力有未逮。
所以我才說要等葉玲過來，看看她能否解決此事，她才是專業的。否則的話，我就只能抱歉了。”
雷云虎摸了摸桃木劍，就算他沒什么研究，但也能看得出，這玩意就是用普通桃木枝削成的。“法器？能買嗎？”
“法器怎么能買？”閆妄無奈的笑了幾聲，看似隨口的道了一句：“除非你們能搞到古時候，蘊含兵煞，或者帝王龍氣的東西。”
“什么意思？”秘書追問。
閆妄聳了聳肩：“就是那些十大名劍，太阿，湛盧之類的古劍。里頭含有煞氣，震懾宵小冤魂，倒也可以做法器用。”
秘書美眸一閃，恍然大悟：“這個我聽過，有人說古代將軍士兵，因為征戰沙場，殺業甚重，所以小鬼什么的都不敢近身。閆大師，是不是這樣？”
閆妄沉吟幾分，點頭說道：“通俗來說，差不多八九不離十。不過那玩意現在都被上交給國家了，你們就算買也買不到。”
秘書了然點頭，臉上流露出幾分失落。
反倒是雷云虎，眼中透出若有所思的光芒，似乎通過閆妄這些話，想起了什么。
“不會，還真撞大運了吧？”閆妄掃過他，心里咯噔一下，略有驚異。難道這個雷云虎，是隱藏npc？？？
在察覺這個世界，蘊含超凡力量后，閆妄一直在猜測，這個劇本世界的，比如龍脈，風水等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不是也含有特殊的力量？
借著這一點，是不是可以推出一個結論——有些古董，是不是真的含有特殊力量？譬如古代的天子佩劍之類 抱著這個猜測，他覺得雷云虎好歹算是川榛大學的副校長，人脈路子廣一些，說不定能給他提供一個實物，讓閆妄好借機研究一下。
當然，這只是隨口一說。他心里也沒抱多大希望，畢竟這東西完全靠運氣。
可現在看來，似乎……有戲？
難不成，這次自己要時來運轉，撿一個大便宜？
跟小說主角一樣。碰見個神秘npc，開局送神器？
雷云虎忽然問道：“閆大師，您說的，那種煞氣，我們普通人能不能感覺得到？”
閆妄摸了摸下巴，淡淡的說道：“如果煞氣濃烈一些，應該能感覺得到，比方一把刀出鞘的那一刻，你可以感受到一種冷意。”
“我……似乎有過那種感覺。”雷云虎驀得站了起來，他盯著閆妄：“還有，閆大師，你剛剛在操場忽然停了下來，是不是……”
“沒錯。”
閆妄覺得有戲，當即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瓶遞給他們：“我天生陰陽眼，可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
這是特制的牛眼淚，你們滴在眼睛上，看一看十四號教學樓，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危言聳聽了。”
“咕嚕”
二人接過小瓶，不禁吞了口唾沫。
雖然閆妄字里行間，都在說此地有鬼。可真讓他們親眼見鬼……他們還是很害怕，畢竟那玩意……一向只存在于傳說中。
雖然害怕，恐懼，但是對未知的好奇，還是讓他們將牛眼淚滴在眼睛里。.
閆妄沒撒謊，這東西就是牛眼淚，不是普通的牛眼淚，而是系統出品的。
普通的牛眼淚，其實是沒有看見鬼魂這種功能的，還必須要經過加工。
具體怎么加工，他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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