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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8:少林,挑戰也分手段的

  當然,這只是切磋罷了,如果生死相搏,閆妄也不敢說絕對會贏,畢竟大家誰沒有藏著幾張底牌,幾個殺招呢?

  與此同時的,加上他在蘇杭這邊的一些事兒,陸續傳了出去,所以他現在也算是聲名鵲起。

  江湖人再見到他,也不會將他只認成閆家大少爺,富二代,而是加上了武林新秀,頗有潛力的前綴。

  閆妄瞇縫著眼睛,扭過頭慵懶的問道:“知畫,那個易少書,是這期的新秀榜第幾名來著?”

  知畫翻開小冊子,有些佩服的望著他:“少爺,易少俠是新秀榜第九名,您竟然打敗了他,少爺好厲害”

  “第九名?還不夠啊……”閆妄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心思一轉,開口說道:“轉道,去少林,我去做點事。”

  “好的,少爺。”知畫很識趣兒,沒有多問什么,掀開簾子對車夫吩咐了一聲。

  馬車改道。

  三日后,閆妄如愿以償的到了少林山腳下。

  “嘖嘖,不愧是正道魁首之一,好氣派的地方。”

  閆妄帶著知畫,在接引僧的引導下,較有興趣的欣賞著景色,嘴里毫不吝嗇的發出陣陣贊嘆。

  雖然說句心里話,他也不覺得這些神馬景點,景色有何美妙之處。但多說幾句好聽話,又不會掉塊肉?

  閆妄一向對這種免費刷好感的觀點很認同,從善如流嘛。

  接引僧臉上,掛著謙卑而不失身份的笑容,問道:“閆施主此來,是要上香請佛,還是清齋靜養?”

  閆妄隨口說道:“應該會嘮叨幾天,前段時間在蘇州辦了點事兒,回來的路上順道來看看,漲一漲見識。”

  接引僧合掌施禮,回道:“既然閆施主要在此留宿幾日,自是我少林的榮幸。小僧這便去給施主安排一下,就先行告退了。”

  “麻煩了。”

  閆妄微笑著目送他離開,和知畫并坐涼亭,望著天邊云卷云散,自有一番說不出的瀟灑寫意。

  知畫猶豫了幾秒,湊到他耳邊問道:“少爺,咱們不是過來挑戰……”

  “別說話。”

  閆妄搖了搖頭,臉上掛著笑意:“挑戰也分好幾種的,如果貿然挑戰,無論輸贏,都會惡了少林。不如先緩和一下再說。”

  “哦。”知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腦袋。

  跟在閆妄身邊這么長時間,她已經逐漸學會了少說,多看,多聽。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自己這位少爺,心里藏著很多東西,但他不說,知畫也不會問。

  這是,侍女的本分。

  數日后。

  “少爺,他們已經起床練功了。”知畫從外房走來,一邊說著話,一邊替他把頭發梳理好。

  “是時候了。”閆妄笑了笑,起身提劍,悠然踱步出了房間。

  經過這幾日逗留,他跟少林中的一些僧人結識,關系頗為不錯。

  其實少林里面,并非如江湖傳言那般,盡皆高手。在此寺內的,反倒大多數是進來修行的普通人家。

  而且這里的和尚,僧眾,也不是武俠電視劇里表現的那樣得理不饒人,占據制高點當道德女表,虛偽下作,令人厭惡。

  閆妄與之相處的,還算和諧。

  見他出來,路過的僧眾微微點頭:“閆施主早。”

  “你們這是要去練功嗎?”閆妄‘好奇’的看著他們手里的鐵桶,以及四肢捆綁的鐵塊,出聲問道。

  “嗯,要去做早課,施主再見。”年輕的僧人眼尖,瞅見了不遠處板著臉的師叔,匆忙說了一句,提著東西朝外跑去。

  “再見。”

  閆妄應了一句,轉而看向這位走來的中年僧人:“戒癡大師,你們還真是勤勉,每日天不亮都要去早課,在下佩服。”

  僧人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哪里哪里,我們這些出家人,已經習慣了。倒是閆施主您,為什么這么早起來,難道昨晚沒有休息好?”

  閆妄與他并肩,邊走邊說:“這倒沒有,只是有些心緒不寧,看來世俗怕又有事端了。看來我還是比不得大師們,修行不夠啊。”

  “呵呵,其實閆施主此言差矣。”

  戒癡大師撥動著佛珠,輕聲說道:“師父曾與我們說過,人間濁世,宛若烘爐,只有洗盡鉛華,才能大徹大悟。

  比起施主在世間的磨煉,我們這些出家人,倒是差了一籌,與其說是清凈修行,倒不如說無法面對紅塵的侵擾。”

  “或許吧。”閆妄點點頭,忽然指著那些在河邊的獨木橋上,挑著水往返的僧人,問道:“戒癡大師,這些東西,都是精鐵鑄就,份量應該不輕吧?”

  戒癡師傅的聲調,稍稍有幾分上揚:“四肢的鐵塊,共計五百斤。那根扁擔,有八十斤左右。

  至于兩個水桶,兩只一共四百斤。不過四肢的鐵塊,根據這些弟子的進境情況,可以增減的。

  他們中有的人,入門不久,根基尚未穩固,所以還需打熬。

  若是沒有強壯健康的體格,是不會讓他們修習內功心法的,這樣無異于消耗他們的潛力,讓他們誤入歧途。”

  閆妄沉默幾秒,忽而出言:“據我所知,似乎江湖上很多人,都青睞于內功心法,卻對橫練外功看不上眼。

  若他們能有幸聽到大師這番話,恐怕會改變自己可笑的想法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個道理懂的人多,但能切實做到的卻少之又少。”

  戒癡笑而不語,轉過頭打量了他片刻,說道:“施主也是福緣深厚之人,遇上了一位明理人,施主打熬身體的時間,怕是有十幾載。

  而且施主又修習的是最為基礎,且毫無隱患的基礎心法。若但以根基牢固而言,怕是年輕一輩中,少有能與施主比肩的。”

  “哈哈,大師謬贊。”閆妄失笑搖頭,轉而問道:“我聞今年新秀榜中,貴寺有數人登榜,那些俊才難道不上早課嗎?”

  戒癡給他指了指左邊:“慧秀幾人,自然也是要上早課的,不過卻并非這種打熬筋骨體格。而是吐納練功。他們就在那里……”

  閆妄順勢說道:“那,能否勞煩大師,替我引薦一番?能與之結識一番,倒也是在下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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