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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1:丐幫的關系戶?

  “嗯哼”閆妄咀嚼著花生米,隨意的點著頭。

  李賢卻搖頭,分析道:“父親說,那識破魔教陰謀的人,很可能是一品堂主姜寒,但我卻不這么認為。

  若是他早已識破,肯定會早做防備,之后也不會讓魔教余孽平白抓住這么多人,做把柄人質。所以我總覺得另有其人……”

  “你想多了,就是姜寒。”閆妄怎么可能承認,這件事兒里頭有他的插手。

  他笑瞇瞇的說道:“他那日湊巧趕到,救下我等,而后與魔教護法大戰一場,回到西夏經過徹查,他才發現魔教余孽的蹤跡。

  而后,姜寒抽絲剝繭,分析出了魔教的陰謀,繼而設下此計,并且朝各大門派廣發名帖請求支援。”

  面帶笑容,眼中充滿真摯。閆妄儼然真把自己當成了旁觀者,話里話外把所有的東西都蓋在了姜寒頭上。

  李賢似乎有點較真,不甘的撓了撓頭,面露遲疑:“可是……”

  “嘖李兄,你可真不解風情。”

  閆妄暗暗咧嘴,又他么碰見個杠精,臉上卻灑然一笑:“此番江湖盛事,我們皆從五湖四海趕來,這就是緣分。

  更何況,又有諸位巾幗不讓須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風姿綽約氣質不凡的女俠在此,何至于糾結這件事兒呢?”

  “可是……”

  “可是什么?難道李兄你不認同我的話?”閆妄嘴一咧,斜眼瞄了下周圍那幾個笑顏如花的小姐姐。

  本來被閆妄夸得心里美滋滋的俠女,在發現李賢竟然還不依不饒,頓時對他的印象壞了幾分,相反對閆妄的印象分則是蹭蹭翻倍。

  幸好,李賢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當他冥冥中感覺到了好幾道充滿殺氣的視線,心里頓時一凜,當即義正言辭的說道:“閆兄所言極是,我等有緣相聚,而且還有諸位俊才俠女,當浮一大白,在下先飲為敬。”

  “……可以,很強勢。”一秒變舔狗,讓閆妄有點猝不及防。

  不過閆妄是誰?

  他可是來自現代社會,精通裝比技巧,上知天文(北斗七星),下知地理(五大洲七大洋),經歷數次劇本,沉浮數十年的老陰比。

  只是輕飄飄的幾句話,便成功的將話題帶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扯淡了好長好長好長的時間。

  閆妄終于借口一路奔波,有些疲累,告別了這些亢奮的家伙,揉著額頭走出了這座閣樓,準備去休息。

  驀得。

  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還沒有被安排住處。

  “又得跑一趟了。”閆妄嘆息著,慢悠悠的朝山腰處走去。

  “其實,李賢的懷疑,是正確的,對吧?”

  突兀的一句話,閆妄側過頭,目光看向拐角竹林處,踱步走出的白衣女子,淡淡的一笑:“南宮姑娘,此言怎講?”

  這名女子,名為南宮素,是太白劍派的弟子,雖然出身平凡,但天資甚高,據說僅僅用了七年,便從普通人達到了二流高手的程度。

  在新秀榜常年蟬聯第一,放小說里妥妥兒就是主角后宮大婦的位置。

  南宮素莞爾一笑,素白色的長裙隨風搖曳,清冷的面龐在月光下,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淡雅,清幽的氣質。

  她說道:“我知道很多關于你的消息,方才只是心有懷疑,故而出言試探,但你的反應告訴我,李賢的猜測不錯,確實另有其人,而且這個人就是你。”

  “呵呵”

  閆妄笑而不語,他想看看,這個女人出來攔住他,到底要做什么。

  單單是要確定這個猜測嗎?

  簡直胡扯。

  除非她腦子瓦特了,或者說她是個不杠會死星人。

  南宮素也不介意他的沉默,接著說道:“你自小習武,但一直修煉的,卻是外功橫練,對于內功心法,僅僅是最基礎的吐納。

  直到這兩年,你才改變了內功心法,龐大的內力轉化后,徹底將你推進了二流高手的層次。雖然你沒有暴露過太多,但是……”

  “丐幫?”閆妄忽然出聲,瞧見南宮素俏臉上逐漸斂去的笑容,他猜到了什么。

  “沒錯。”

  南宮素抬起手,沖他橫起一柄筆直的長劍:“因為你的緣故,丐幫的凈衣派,被徹底清繳一空,所有人的腦袋,都被人送到了閆家,換成了賞錢。”

  閆妄挑了挑眉,淡然微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所以……這些人中,有你的親人?還是你的朋友?”

  “或許吧。”南宮素拇指一推,長劍出匣寸許,寒光凜然,透著可怕的殺氣。

  閆妄看了看昏暗的天色,語氣帶著幾分漠然:“所以,你此來目的,其實并非參與武林大會。而是來……找我報復?”

  “出劍吧。”她一把搭在劍柄之上。

  閆妄再看她,目光依舊帶著幾分譏諷:“且不論你可有把握殺我,就算你殺了我,事后你覺得能逃得了我閆家的報復?”

  南宮素面色不變,殺意已決:“無他,唯身死爾。”

  “你以為,只是你死就能解決?”閆妄呵呵一笑,背著手與她擦肩而過,絲毫不在乎她會不會突然抽劍。

  “你會死,你的親人會死,你的朋友也會死,師弟,師妹,師兄,甚至太白劍派,都會受到影響。”

  他腳步略一停頓,隨即丟下一句帶著譏嘲的話:“若我沒有猜錯,你很少在世間游歷吧?給你個忠告,多去經歷一些,見識一些事情。

  如此一來,這種荒唐至極的念頭,就不會生出來了。身死?實在是貽笑大方,幼稚到了極點……”

  “……”南宮素持劍的素手,早已因用力而發白。額角幾根青筋蜿蜒凸起,隨著她青白不定的面色,若隱若現。

  她轉過身,目光復雜的盯著這個男子不疾不徐離去的背影,從他身上,南宮素感覺到了一種無言的壓力。

  自信……

  就如同,她每一次見到太白劍派的掌門時,對方身上透出的氣質。

  好似面對一潭死水,雖無波無瀾,平靜如鏡。

  但總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似乎一切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縱然有超出預料之外,閆妄也可化之于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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