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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合作

  許廣陵自然是沒有任何炫的意圖,但他確確實實地把身為大宗師的能力向眾人給炫了,而且還是花樣炫,各種炫。

  這也是這樣一個隊伍的好處。

  兩位老人就不說了,大佬和錢紹友他們,也都出身特殊,哪怕他們不是超凡,但也可以不必當成普通人來看,所以許廣陵難得地“自由自在”了一番。

  而至于他的這些表現,有沒有讓眾人心里不平衡,就不在考慮之列了。

  天眼能力的消失,給許廣陵的搜尋所帶來的不便,不是一點半點。若是天眼在時,一天探索幾百公里不在話下,換言之,這所謂的橫斷山脈,他要是獨自一人的話,最多兩三天估計也就探索得差不多了。

  但現在么,時間大概要多上十倍。

  就這,還是托了同心訣的福,許廣陵是藉著與這片地域眾多草木的連接,實現一種間接的稍微大范圍的探查。若把這個能力也去掉,探查這片區域,就不是什么十天半月的事了,而是要以年計。

  在大宗師的光環加持下,眾人如同郊游,而許廣陵則是在草木的指引下,不停地微調著方位,直到最后,第十一天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座山下。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蘇軾有一首詩是這么說的,其實身在茂密叢林中,也是這樣。別說看不到遠處的山,就連身邊左近的地勢高低,都很難分辨。哪怕身為大宗師,許廣陵也是左拐右拐,直到來到了山腳下,才知道橫在前面的,是一座山。

  此地,大地山川之氣指數,1.5,草木之氣指數,0.8。

  前者一般,后者則相當不錯。

  見過大場面,對這區區1.5的指數環境,許廣陵自然談不上什么滿意。

  草木之氣倒是相當濃厚,雖然指數只是0.8,但兩者同比,其實是相當于大地山川之氣指數的1.8的。不過許廣陵現在最看重的,還是大地山川之氣,有了它,草木之氣根本不是問題。

  天色將晚,在山腳扎營了一晚,第二天,許廣陵帶著眾人向山上而去。

  茂密的叢林由平野向山腳延伸,在近處,都感受不到多大起伏,但眾人確實是一路向著高處而去,也因此,高大的樹木漸漸減少,代之以藤蘿、灌木等,而再往上,就是野草野花了。

  從樹木帶到灌木帶,再到花草帶,隨著高度的上升,大地山川之氣的指數也在逐漸上升,從1.5,已經漸漸地來到2.5了,而這時,整個山的輪廓也已經清楚起來了。

  這不是孤零零的獨山,而是一個連綿的像是高原般的山脈帶,他們此際所攀登的,是坐落在這山脈帶上的一個山頭。

  許廣陵估摸了一下這個山頭的高度,然后對眾人道:“你們就在這里稍息片刻,我去山頂看看,然后下來。”說完,獨自一人繼續向上,然后很快地,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花草漸稀,山也漸漸變成荒山,而再往上,卻已經是一片雪白了。

  站在積雪山頂,許廣陵滿意地點頭,因為身邊的大地山川之氣指數,赫然已經來到了5.5。

  這還不是很高,但在地表,卻已經是超級高了,至少許廣陵之前沒發現有哪里比這還高的,哪怕他在昆侖山脈周圍轉了那么久,也都沒發現。

  所以,不用多考慮了,地點,就定在這里。

  在山腰匯合了眾人,又把帳篷給搭起來,許廣陵招集眾人,其實目標也就是章老、陳老以及大佬,然后開了個簡短會議。

  “老師,陳老,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就在這里生活。”許廣陵先是對兩位老人這般說道,然后又轉對大佬:“領導,我打算在這里開辟一片農場,種些谷物疏菜水果花草茶葉等等,然后就地建一個綜合實驗室,希望能得到一些人手及相關資源上的幫助。”

  大佬聽到許廣陵這話,精神直接就是一振。

  大振的那種。

  不怕你提要求,就怕你不提。

  而此刻的這句話,毫無疑問,意味著雙方深度合作的開始。

  其實對于這種合作,雙方也都早就各有權衡。當然,這也是必然和肯定的事情,畢竟哪一方都不是什么愣頭青。

  大佬所代表的那一方就不說了,而許廣陵這一方,雖然他本人談不上什么見識閱歷,但再怎么說也是個大宗師,固然“識竅”未開,但從零起步一路走到命竅成就,也不是什么簡簡單單就走過來的。

  一身如一國,根本、體系、枝葉,許許多多的方面,哪怕此前素無了解,也都莫名其妙地觸類旁通了。

  更重要的是,他還有兩位老人作為參謀,朝夕熏陶下,慢慢慢慢地,就知道了很多。

  “陳老,國家對于超凡者的態度是什么?”

  這其實還是很早時候的事了,那時許廣陵初聞五竅,初識“超凡”,然后在一次客廳閑話中,對陳老先生問出了這樣的話。

  “那你得先明白,國家是什么。”回答的不是陳老先生,而是章老。

  “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對你來說,一個小小的協警或者調查員,可能就代表了國家。”

  “如果你是影響一方民生的企業家,那在這一方,可能只有幾個人,甚至只有一個人,才代表著國家。”

  “如果民生上升到國計,如果你是能夠影響國計的人物,那在這個國家,也就只有那么幾個人,代表著國家。”

  “所以,沒有什么國家態度,也就是一些人以至于幾個人的態度。而古今政體,又有所區別。具體區別在哪里,你可以自己琢磨。”

  這次談話之后,許廣陵也就明白了不少東西。

  而以當下及以后的情況來看,許廣陵不想搞事,也不會去搞事,但他多半又會鬧出一些動靜來。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誤會,所以,一定限度內的“合作”,是最好的方針路線。

  就如之前,他無意間在岡仁波齊搞出來的這件事,哪怕引來了漫天風雨,甚至是全球風雨,但卻可以當成什么事都沒有。

  因為“國家”了解。

  了解,就可以最大程度地放心。雖然,警惕可能也是免不了的。

  但,這不是正在加深合作來著么。

感謝“piaosa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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