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幾天,其實李塵也想過,如果柳戰霄跟著自己一起來到了小世界,那么他會不會找到自己。
但是很快,李塵又釋然了。
空間這個東西,是最說不定的。
李塵第一次來到小世界的時候,被傳送到了卡林村周圍的小河邊。
但是這一次,明明有黑珠的定位,卻也只是到達了小世界,而卡林村……說實話,李塵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但是李塵也在黑石城周圍看了,這里,沒有絲毫跟他走過的路有相似的地方。
鬼知道自己現在在什么地方,柳戰霄又在什么地方。
但是李塵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小世界雖然沒有主世界的地球那么大,但是大小也絕對超過了華夏國的大小。
在這個一片廣袤的土地上,兩個人要碰面,實在是太難了。
所以李塵也就很安心地在這里待了下來。
李塵拄著拐杖,提著一條椅子,來到了訓練場的方向。
找了個位置,放下了椅子坐了下來,微瞇著眼睛,悠閑的感受著和煦的微風。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開始喜歡上了這樣靜慢地渡過時間的方式。
在這種靜慢中,李塵也逐漸地產生了一種以前所沒有的感悟。
隱約中,他覺得自己或許已經快要接近突破了。
他現在的修為,是號叫級,而再進一步,就是大叫級了。
按理說,號叫級是在瘋狂而激烈的情緒波動中升華,而大叫級應該是更加狂熱一些。
但是李塵現在的心情卻并不狂熱,相反卻極為的寧靜。
他很喜歡這種寧靜的感覺,仿佛……在家一般。
“家……”
微微睜開了眼睛,李塵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思念。
來小世界雖然沒有多久,但他的確有些想家了,想念和家人在一起時,那悠閑平靜的時光。
現在雖然也平靜,但是少了陪伴的人,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老師!”
不遠處,傳來了一道呼聲。
李塵抬眼看去,卻看到七班的一群學員們正勾肩搭背地朝著他這邊走來。
在學員們的臉上,都帶著喜悅的笑容。
有些人的身上臉上有些狼狽,被身邊的同伴攙扶著,但就算是受傷了,他們的臉上,也依舊帶著笑意。
因為,他們打贏了。
按照李塵所說的話,打贏了。
李塵笑瞇瞇地看著一群學員,雖然才幾天的時間,但他也逐漸將這些學員們當成了自己的學生。
這種看著一群稚嫩的小家伙在自己的教導下逐漸成長的感覺,很奇妙。
“我們贏了!”李維斯走了過來,朝著李塵大聲說道:“老師,我們贏了!”
“不錯。”李塵點了點頭,卻沒有表現的很驚訝:“現在,你們應該也發現了吧?”
聽到李塵的話,一群學員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的確,他們發現了。
雖然沒怎么修煉,但是經過了這幾天的辛苦訓練,他們的身體變得強壯了。真氣,也變得更加的凝實了。
或許平時因為太累,根本就沒能注意到,但是今天在和其他人交手的時候,他們才覺得,對方,似乎變弱了?
很快,他們就察覺到了,不是對方變弱了,而是他們變強了!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自己變強了。
李老師的訓練,有效果了!
五班跟七班,歷來就有矛盾,只不過在班級的斗爭中,七班大多都是輸多贏少。
但是這一次,他們不僅贏了,還贏的酣暢淋漓,將對方給揍的一個個鼻青臉腫,他們怎么能不開心呢?
“對了,李老師,你之前讓彩月告訴我們,贏了的話,下周就帶我們去野外教學,是真的嗎?”里德忍不住站了出來,開口問道。
聽到里德的話,一群學員們也是一個個面露激動之色。
雖然李塵的訓練的確有效果了,但是相比起這些枯燥的訓練,他們的確更加希望能夠李塵能夠教他們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聽到里德的話,李塵微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我本來就是這么打算的,只不過,今天如果你們輸了的話,這個打算就只能取消了。不過,看起來你們并沒有讓我失望。”
聽到李塵的話,一群學員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但是很快,眾人想到了李塵說的野外教學,又興奮的歡呼了起來。
“可能等到了地方你們就不會這么開心了。”李塵暗自一笑。
真正的野外生存訓練,可比這單純的體能訓練要艱難多了。
只不過,想起這群家伙的武者體質,李塵也放心了下來。
這個時候,一名學員突然指著不遠處說道:“李老師,五班的人來了,好像……他們的指導老師也過來了。”
“哦?”李塵看向了不遠處,果然,一名中年男人正帶著一群鼻青臉腫的學員正氣勢洶洶地朝著這邊走過來。
然而,這一點李塵顯然早就料到了,歪了歪腦袋,朝著身邊的學員們說道:“我說,你們下手也太狠了吧,把他們一個個都打成這幅模樣,估計這幾天他們是都不敢出門見人了。”
原本眾人還有些擔心,但是在聽到李塵的話之后,卻都一個個捂住了嘴笑了起來。
李塵穩如泰山的表現,也感染了他們。
“七班的老師!”
中年男人讓一群學員留在了不遠處,獨自一人走了過來,目光有些恨恨地看了一名名憋笑的七班學員,大步地來到了李塵的面前。
“你縱容手下的學生傷人,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李塵饒有興致地抬起了頭,看向了這名五班的指導老師:“縱容?我身為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辛勞的武者園丁,又怎么會干出這種事情來?這位老師,我也是剛知道的呀!”
“胡說!”五班的老師冷哼了一聲說道:“我明明聽到了你的學生說什么贏了有獎勵的!”
“哦?”李塵坐在椅子上,一點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輕笑著看著這名五班的老師:“這么說,你之前是在場的,但卻沒有出面阻止了?”
“我……”男人連忙狡辯道:“我當然不在場,我是聽我的學生說的。”
“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情不能就這么過去,七班的老師,你應該聽說過我,我們學院……”
“等等等等!”李塵連忙伸出了一只手,打斷了男人的話。
“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