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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內訌

  總之說來說去,都是他趙家的一雙兒女的錯,是他們理虧,反而肖家卻是最大的受害者。

  趙守富不禁越想越深,甚至他現在有個懷疑,會不會是肖首富見大煙生意太好,想要一人獨大,不想合伙分股了,所以才利用兒女的婚事來設下圈套,為的就是找由頭踢開自己?

  這么一想,趙守富頓時坐不住了。

  “我出去一趟,你們都給我老實的待在家里,誰也不許出去,聽到沒有?現在估計全鎮上的人都知道你們干的好事了,今早院門都被人潑了一門的臭水爛葉子。

  如果不想再丟臉的話,那不管誰來敲門惹事,你們都不要出面理會,安靜的待在家里,等著我去處理。”

  說完,趙守富就急匆匆的出門了,他覺得自己剛才的那個想法,未必不可能,肖大富那個人本來也不是什么好人,這樣的事情絕對做的出來。

  他現在必須要給自己留點后手跟退路,決不能成為待宰的羔羊。

  趙守富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肖家也在一陣陰謀論,懷疑趙家動機不純,私下搞什么小動作。

  難怪執意要他們家兒子跟他們趙家女湊成好事,原來敢情是他們趙家女有問題啊,竟然想要讓他們肖家接手一個女德敗壞的人,當他們肖家是什么?

  明明表示不想讓趙元林跟他們家寶珠結親,但把人邀去玩,卻又欺負了他們家閨女。

  趙家人這是想干嘛?

  于是,在閆澤還沒收網之前,肖趙兩家卻先杠起了內訌,各自猜忌起來。

  今天的安居鎮簡直比過年的時候還熱鬧,大家都待在街邊,興致高漲的看起了大戲,就等著看兩家人會如何收場。

  而此時的閆耀宗還在煙房里飄飄欲仙的抽著大煙,這兩天他借故要去外地采辦貨物,實則就躲在大煙房繼續抽著大煙。

  他最近都不敢回去,庫房里的東西都被他陸續的搬空了,而且,他也擔心被家里人知道自己把布莊抵押出去的事情,所以只能躲著了。

  但沒有錢,就沒辦法繼續抽大煙,這讓他實在忍不了,不抽他就渾身難受啊,如此不對勁的身體反應,他自然知道有問題,可如今的他,已經離不開大煙了。

  即便知道那個大煙不對,他也只能繼續抽下去,這種感覺已經身不由己了。

  捅出來這么大的簍子,他根本沒辦法補上進去了,所以為今之計,只有能躲一時是一時吧。

  至于現在安居鎮上熱傳的八卦事,躲在煙房里的閆耀宗壓根還不知情。

  現在的他,正焦慮者今天的大煙錢又該從何而來?

  他已經身無分文了,手中唯一值錢的東西就只有名山村的那座宅院了,那是他手里目前最為值錢的資產了。

  至于他兒子的那間雜貨鋪,他是不敢肖想的,那就是個狼崽子,會咬人的,所以他不敢去招惹他。

  但那座大宅院有一半產權是屬于他的,他有權處理,如果今天實在撐不下去了,他也只能把大宅院抵押出去了,他這也是沒辦法了,總不能讓他活活被折磨死吧?

  他相信到時候,那個狼崽子肯定會出面幫忙解決的,因為那座大宅院是老爺子留下來的,對他而言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等他那個兒子把宅院贖回來后,他就可以繼續住著,自己是他的老子,兒子孝敬父親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必須給自己養老。

  這么一想,閆耀宗心里那僅有的顧忌及擔憂也沒了,心情瞬間輕松了起來。

  有時候這人啊,只要想做某件事情,那是什么理由都能找得出來,并且合理的順服自己。

  而這或許就叫自欺欺人。

  而這兩天一直沒現身的還有趙美娥與閆耀宗生的寶貝兒子閆源,他人又在哪呢?

  此時的閆源,正在一家私人小賭坊里,賭的眼眶發紅!

  他是無意中跟著一幫朋友來玩的,在他們的慫恿下就玩了幾把,沒想到他的運氣特別的好,連著好幾把都讓他賭贏了。

  不過才幾把而已,就讓他贏了五塊銀大洋,這來錢的感覺實在是太爽快了,于是他越玩越入迷,玩到最后不僅把贏來的輸出去了,反而還把身上揣著的五塊銀大洋都輸了出去。

  他不服氣,找朋友借了兩塊銀大洋繼續下賭注,就想能夠一次翻本,把輸出去的贏回來。

  就這樣,閆源越陷越深,心里憋著一股勁,身上沒有了錢,他就以各種理由找自家娘索要。

  沒想到贏了又輸了出去,閆源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當中,為了把之前輸掉的錢贏回來,他一次次的投入越來越多的錢。

  不得已,他只好趁著深夜溜進庫房,摸了兩樣瓷器抵押換錢,但沒想到運氣太背,原本贏回來的錢,又輸出去了。

  原本他還想趁著大家熟睡的時候,再一次溜進庫房順一兩樣東西,但赫然發現,時隔一天的時間,庫房竟然空了。

  他以為是父母發現東西少了,所以就把庫房轉換了地方。

  沒有東西可以抵押,就沒有本錢,他要是天天都找他娘要上幾塊銀大洋,恐怕會惹來他娘的質問。

  于是,閆源思來想去,終于想到了一個略顯安穩的辦法。

  他娘有一個珍藏的首飾匣子,里面裝了不少名貴的首飾品,他娘一直都很寶貝,但卻不會拿出來佩戴,只會隔上一段時間就會拿出來瞧一瞧看一看。

  因此,為了不引起母親的懷疑,他趁著她出門的時候,暫時把她那個珍藏的首飾匣子給偷了出來。

  閆源想的很好,他先把首飾典當成活期換錢,然后拿著這筆錢再去翻本,等他贏了錢,就可以把首飾給贖回來了。

  這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了。

  為了能專心贏錢,他借口去了鎮上的同學家游玩兩天,就一直待在賭坊里,一點點把首飾盒里的首飾一個個的輸光了。

  因此,此時的閆源已經賭的紅了眼,整個人都已經處于一種癲狂的程度了。

  上午十點左右,在安居鎮八卦已經滿天飛的時候,閆澤已經帶著秦亦靈到達彭縣了,隨行的當然少不了咱們的小助手小猴啦,它也跟著來了。

  秦亦靈也是想著或許能幫上忙,就把小猴一起帶上了,這可把小猴高興壞了,一路上十分的活躍興奮,以至于在荒郊野嶺的地方,引來了不少的小伙伴。

  不過為了避免小猴驚擾到其他人,閆澤特意帶了一個背簍,在下馬車后,就把小猴塞進了背簍里,再用一塊粗布遮蓋著。

  背簍是竹條編制而成的,有著不少的鏤空可以通氣,所以不用擔心會悶到小猴。

  縣城不比安居鎮,面積很大,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處處充滿著各種各樣的吆喝聲,很是熱鬧。

  閆澤緊緊的護在秦亦靈的身邊,以免她被人群磕著碰著,小猴坐在背簍里也十分愜意自在,偷偷的拉開了一角,透過小洞口看著外面的世界。

  走在后面的周勇等人,瞧著他們一向英明神武的老大,步伐瀟灑的背著一個背簍在大街上晃蕩,這畫面讓他們不忍直視。

  怎么看都跟他們老大的形象不符合,如果他手里拿的是刀槍之類的,那還更適合一些。

  這次,他們一共來了十個人,加上閆澤與秦亦靈總共十二人,但在縣城他們還留守了六個人繼續監視。

  一行人來到了根據地附近的一家小院,這是他們隊伍駐守的地方,也是唯一離目標最近的院落。

  閆澤帶著秦亦靈走了進去,先聽了下手下的匯報,從昨天到現在,那處根據地都沒有任何的動靜,一如往常。

  于是,閆澤打開了地形圖,開始部署起計劃來。

  今天他們一行人的目的,就是直接搗毀根據地的貨物,既然偷偷順走的方案行不通,那就直接毀掉好了。

  他們手上沒有炸藥,沒辦法直接炸毀,原本他們是計劃倒油放火的,但在昨晚,閆澤與秦亦靈溝通后,才知道這個辦法并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我跟你們嫂子進去,你們在外面負責接應就可以了。”

  閆澤之所以決定跟多多一起進去,并不是不顧她的安危,把她置身在危險當中,而是因為這個提議是她自己提出來的。

  直接放火的確比較省事,但大煙經過燃燒會產生濃煙,而煙霧在空中彌漫,同樣具有有害物質,如果被縣城的百姓吸收了,那對身體還是會產生影響的。

  所以,不能直接點燃大煙,只能采用澆毀的方式,這個辦法是多多想出來,她昨晚加班到半夜,成功調配出了一款藥水。

  這款藥水具有腐蝕性的作用,一旦澆在貨物上,就能一點點被腐蝕掉,最終化成一灘黑水。

  因此,今天的行動,才會由閆澤跟秦亦靈來執行,畢竟倆人除了比較熟悉用藥以外,還有傍身的功夫底子。

  由他跟多多喬裝打扮成菜農進入院里,然后找機會下手,而其余人就負責潛伏在四周,時刻注意周圍的動靜,以防什么突發的變故。

  “好,我們知道了!”

  “那老大,嫂子,你們小心。”

  “如果有什么意外,老大就吹響暗哨,我們立馬沖進去。”

  二十分鐘后,一男一女朝著一處獨立的大院走去。

  男人挑著扁擔,女人拎著菜籃子,倆人瞧著大約有三四十歲,臉上的膚色一片暗黃,一身粗布衣服上打著好幾個補丁,一身灰撲撲的,瞧著有些寒酸窮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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