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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洞房花燭

  侯玄演越聊越投機,將兩個人留在了府上,用過了晚飯。

  離開侯府的時候,姜建勛迷迷糊糊的,如在云里霧里。

  吳守玉沾沾自喜,奉承道:“伯父,我說什么來著,就憑您的才學氣度,必被國公重用。”

  金陵吳家和侯玄演交情日漸深厚,吳家、顧家希望能交結大權獨攬的侯玄演,保護自家產業。侯玄演也樂得扶持這些開明的士紳,讓大明的商業發達起來,脫離小農經濟的桎梏。

  大航海時代,商人的作用舉足輕重,著眼全局他們將會在未來大放異彩。

  侯玄演一句話,就將他提拔到了兵部左侍郎署尚書事,姜建勛這才理解為什么吳濟坤一直說他不拘一格。他挺直了腰板,自謙地笑道:“哈哈,都是國公抬愛而已。”

  姜建勛常年的經歷,經過他自己的娓娓道來,確實一聽就不是編造的。其中的權謀機智,足見此人大才,正好朝中缺人,所以侯玄演乾綱獨斷,隨口就是一個任命。

  侯玄演大肆任用北人的做法,已經引起了當地吳楚官員的不滿,甚至還有人說過:朝廷但知用剃發之人,進封新工令,羞稱兩鬢完。

  南逃期間被迫剃發,其實是受害之人,但是總被當成守節有虧。只要心里沒有辮子,侯玄演就敢大膽任用,除非是頭皮太癢的人。

  翌日清晨,蘇州城內,夏允彝主婚,越國公迎娶郡主黃櫻兒。

  迎娶正室夫人,對于任何一個家庭都是大事,何況是侯玄演這樣一身牽動百萬人的攝政國公。

  大明沒有平妻一說,一般人家都是只有一個正室,但是侯玄演荊襄之戰,立下了比天還大的功勞,功高蓋主的他為了避禍,討要了這么一個普天之下只有一例的特權。

  侯玄演這邊做了甩手掌柜,萬事都交給府上其他人去做,自己天天優哉游哉,閑的都有罪惡感了。

  顧家作為這次婚禮的籌備者,著實下了一番工夫,不但做好了種種準備,還要派嫁過人的親戚,來面授床笫之間的事宜。

  來的顧家親眷,只當黃櫻兒還是黃花閨女,說話遮遮掩掩,生怕嚇壞了這個待嫁的新娘子。

  不曾想,黃櫻兒早就被侯玄演生吞活剝,不知道試過多少的羞恥姿勢,聽著這些普通的,索然乏味,昏昏欲睡。

  黃昏時分,吉時已到,侯家的迎親隊伍才正式出發。

  夏允彝熟悉禮制,這次大權獨攬,操辦整個婚禮的指揮權,心血來潮的他,準備來個復古的古禮。婚禮者,昏禮也,按照禮制是要黃昏時候才迎娶的。

  一路上禮樂齊鳴,吹吹打打來到顧家的豪宅,黃櫻兒等了一天,終于等到了外面的迎親聲,歡快地叫道:“是我小侯哥哥來了么?”

  顧家的婆子媳婦,一起發笑,黃櫻兒渾然不覺,卻把她的兩個陪嫁丫鬟,臊的面紅耳赤。

  兩個丫鬟武力值爆表,暗暗用力,將她拽回來按住,省的繼續丟人現眼。

  范雄將侯玄演引進堂來,對著靖國公的靈位,叩首跪拜,這才在眾人的牽引下,來到群雌粥粥的內院。

  內院的顧家三兒媳輕輕一推,嘴唇一呶,妙兒知道她們可以出去了。扶著黃櫻兒的手臂,帶著她往外走。

  走過門檻之后,夏允彝一臉莊重,站在臺階上致喜辭。他雖然熟知古禮,這一次也是第一次親自試驗一番,算是過了一把癮。

  侯玄演上前牽著自己的新娘子,是走三步停一停,足足大半個時辰,才把自己的小媳婦兒送上婚車,自己坐到馬夫的位置上,也不揚鞭,只把韁繩一抖,四匹太平馬緩緩邁步,車輪只轉了三圈,侯玄演便勒韁、下馬,把韁繩交給真正的馬夫,自己跨上披紅的駿馬,騎在馬上返回家門,在家門口迎候新娘,送親隊伍吹吹打打地走上蘇州城內的青石板路。

  夏允彝只顧著自己試驗古禮,一番折騰把養精蓄銳七八天的侯玄演,折騰得腰酸腿疼。

  終于繁瑣的婚禮結束了,夏允彝一臉滿足地帶著蘇州的官員士紳,滿堂賓客笑嘻嘻地離去。

  侯玄演暗罵道:以后這種事,再也不用這個貨了。

  喝的面紅耳赤,醉意醺醺的侯玄演,邁著步子來到侯府新收拾出來的內院,一把將門推開。

  婚床前端坐著一個紅衣人兒,雖然蓋著頭,侯玄演一眼就能看出,那就是自己的黃櫻兒。

  喜娘笑意盈盈地迎了上來,她是侯岐曾特地找來的老婦人,家里人丁興旺,多子多孫。

  指揮著兩個人脫纓,《曲禮》云:“女子許嫁,纓。”“纓”,是一種絲繩。女子許配人家以后,便用它來束發,以此表示她有了對象:“示有從人之端也。”直到她成婚時,那條絲繩才由新郎親手從她的頭發上解下,這就是《儀禮士昏禮》說的“主人(婿)入,親脫婦之纓”。

  然后是合髻,也就是侯玄演和黃櫻兒,各剪下一綹頭發,纏在一處。做完之后,喜娘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悄然退了出去。

  侯玄演借著酒意,紅燭閃爍下,望著自己的新娘。

  俗話說一物降一物,靖國公府上一害,橫行霸道的黃櫻兒遇到侯玄演,就跟遇到克星了一般,瞪她一眼就渾身發軟。

  但是今夜是洞房花燭夜,侯玄演自然不舍得瞪她,百般憐惜千般溫柔,在甜言蜜語中度過了半夜。黃櫻兒心中的滿足無可名狀,終于嫁作了人婦,成為了最喜歡的人的娘子。

  很快侯玄演就發現,自己的溫柔、體貼入微的呵護下,黃櫻兒雖然臉頰紅紅,嬌1喘連連,但是全然沒有平日里動情。那時候多半是偷情,還有兩個丫鬟在一旁,他都能感受到黃櫻兒如同春一般,軟膩無比。但是今晚卻總覺得她不是很滿足。

  侯玄演心中一動,已經了然于心,撇著嘴笑了笑,突然站起身來。

  黃櫻兒嚇了一跳,隨即發現自己夫君的動作,慢慢變得粗暴起來。侯玄演一巴掌下去,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黃櫻兒嬌啼一聲,眼里漸漸蒙上一層水霧,緊張渴望而又興奮起來。

  轉眼就是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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