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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軍功升官

  洛陽的清晨稍微有些余寒,不過對習慣了軍營生活和南北奔襲的侯玄演來說,睡得格外香甜。

  第一縷陽光隔著紗窗進四周掛起紗帳的簾幕中,錦臥尤溫,獸香裊裊。

  陳圓圓側著臉看著眼前沉睡的英俊少年,陽光猛烈萬物顯形,原來他不是一個滿臉橫的魔頭,安靜時竟然像一個書生。就像當年秦淮河畔,無數慕追求她的青衫書生中的一個。

  侯玄演的夢中,依舊是金戈鐵馬,這么多年的時間,幾乎沒有安穩過一個月,如今北伐成功誰都難以體會他的心。

  不知道夢到什么,侯玄演噌的一下雙眼睜開,坐直了子,往邊摸索自己的佩劍。

  “嚶嚀”一聲,侯玄演轉眼一看,自己捏在了沉甸甸的圓實軟上。女子前的輪廓,一向是臥時墜大,躺時顯平,像這樣躺著還有如此規模的,著實罕見。

  侯玄演酒意散去,想起昨晚的癲狂,心中稍微有些悔意。但是他可不會對一個漢的女人施舍太多的憐憫,手上加重了幾分力道,唬著臉說道“你是吳三桂的女人,雖然也是不由己,但是那賊賣國得來的富貴,你半點也沒有少受用。如今我念你有些姿色,才留在邊褻玩,你須好生伺候,以贖罪責。再敢自恃份,偷耍滑,饒不了你。”

  陳圓圓稍微積累的一點好感,煙消云散,還以為他是酒醉后才那么殘暴,沒想到書生外貌下,就是那樣的魔頭。

  “奴奴知道了。”陳圓圓一邊說著,一邊掙扎著起要伺候侯玄演洗漱。

  侯玄演對她也沒有什么惡感,只是恨屋及烏,稍微嚇唬兩句也就不再折磨她。他本不是狠心的人,按住被子說道“今天就算了,你先歇一天。”陳圓圓微感詫異,不解地望著他。她剛被摧殘過得體包裹著那顆小心靈,還不能理解這個魔頭又要如何治她。

  侯玄演說完爬起來,穿好衣服,簡單地洗了把臉,用四方巾將頭發一攏,提劍往外走去。

  出了內院,秦禾上前說道“督帥,潛象營來人在外等候多時了。”

  侯玄演一聽潛象營來人,就知道必有要事,話里微微帶著火氣,斥道“怎么不早叫我”

  “嘿嘿,標下知道督帥辛苦,不忍”

  “少放,以后只要潛象營的人來見,什么時候都要通知我。”北伐剛剛成功,手下親兵就有懈怠的表現,侯玄演十分不滿。

  秦禾臉色一囧,彎腰稱是,昨晚不是他不想通知侯玄演,實在是侯玄演已經醉的不像樣子。就是算是叫了起來,也很難處事。

  侯玄演一邊訓斥他,一邊快步來到前廳大堂,堂中除了忠貞營的武將外,還有一個玄衣黑甲的探子,見到侯玄演之后,馬上上前抱拳道“國公。”

  侯玄演坐定之后,問道“什么事”

  “烈火營分兵襲取了京城,現在只剩下天津三衛中,有尼堪的六萬蒙古兵還在負隅頑抗。李將軍請示國公,如何處置”

  侯玄演眼神一亮,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心中思忖起來。蒙古派了十萬人入關,這是整個草原最強壯的漢子,最精銳的軍隊,要是把這些人永遠留在天津,整個草原豈不是跟自家后院一樣。陜甘九邊還擔心什么異族犯邊,至少十幾年之內,只有我們打他們的分,蒙古人再難南侵。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侯玄演沉聲道“告訴李好賢,天津六萬韃子兵,一個都不能放走。圍住天津,全殲守軍,為徐州之戰死的幾萬個弟兄報仇。”

  探子轉離去,侯玄演心更好,問道“洛陽周圍郡府,都已經接收的差不多了吧”

  袁宗第拱手道“回國公,清兵撤走之后,這里的百姓還算配合,就等著金陵那邊派發官吏了。”

  侯玄演眉頭一皺,勝利來得太突然,根本沒有培養好足夠的官員。地方官不是兒戲,尤其是戰后的重建時期,尤其需要他們切實執行自己的政策。萬一碰到那種渾噩的官吏,很容易讓戰后本就脆弱的州縣,長期的一蹶不振。

  思慮良久,侯玄演終于決定,從北伐軍中挑選有功將士,集中到一處培訓一番,然后匆忙上任為縣令、知府。

  這些人首先對自己的政策,一定會嚴格執行,其次也算是對他們功勞的褒獎。馬上將會有各種政策,要從各地的縣中開始推行,只有這些人才是自己政策的最好執行者。侯玄演有信心,只要他的政策得到切實的施行,民生很快就會恢復過來。

  說起來,一個好官不一定看文化水平的,有的是飽讀詩書的人,做官之后成為魚鄉里的禍害。這也是對八股取士,然后擇優為官的最強一擊,至此“八股取士”已經名存實亡。五月恩科之后,侯玄演雖然不在朝中,但是他的一系列的措施,已經改變了帝國選拔官員的方式。

  只要簡單地教會這些將士一些縣令、知府需要做的事,熟悉官職的任務和職責,相信他們中很多人都能勝任。

  北伐打了這么久,有功將士數不勝數,這些人的獎勵問題也正好得到了解決。

  消息傳下去之后,北伐軍各營都歡天喜地,營中將佐開始挑選合乎規定的有功之人。

  轉眼到了十一月,北方各地已經差不多穩定下來,北伐軍中選出的縣令,也慢慢地進入到正軌。

  此時天津衛最后一戰打響,初步成型的登萊水師配合烈火營,將天津三衛的城墻幾乎夷為平地。困在其中的蒙古士兵和尼堪,連敵人都見不到,已經死傷大半。

  已經升任水師提督的姚一耀,在城下試驗著各種松江兵工廠新生產的火炮,每打一發炮彈,他就用千里鏡觀看,記錄下威力和程。

  徐州血戰中,唯一一個令侯玄演感到棘手的虎將,新覺羅尼堪和他手下六萬精壯的蒙古漢子,就這樣成為了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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