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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計時比賽

  確實有這么回事。

  當年魔災的最后階段,希洛克現身帶走了暗之王阿普斯,同時也許諾了伊文不少好處。其中有一條,就是承諾讓他和卡西利亞斯見上一面。現在希洛克履行了諾言,但是在這種場合下見面,伊文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高興。

  “我與希洛克大人確實有過約定,她承諾讓閣下教我更強的綜合格斗術……而不是被閣下打成狩獵目標。”伊文冷靜的看著對方,心情卻是沉到了谷底,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面對使徒級別的對手,他只希望對方不要起殺心,否則自己肯定是十死無生。

  “這不沖突,想要見識伊夫斯當年的境界,你就必須面對我的劍。”卡西利亞斯右手捂住劍柄,用那雙猩紅發亮的眼睛看著伊文,瞳孔深處仿佛隱藏著刀光劍影。

  “我不可能贏得了使徒。”伊文不卑不亢的回答。

  “放心,我的這具分身并沒有使徒之力……甚至存在不了多長時間。”

  卡西利亞斯眼神不變,緩緩的拔出佩劍,鋒刃摩擦劍鞘發出沙沙的摩擦聲,如同催命的音符:“所以我要跟你玩個游戲,一個特別刺激的游戲……事先說好,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行吧。”面對這種霸王條約,伊文只能無奈的點頭答應。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就保持這樣的力量,我也保持同水平的力量。你我將力量壓制到同一水平,來一場技巧層面的生死決斗,如果能將我這具分身的力量耗完,就是你贏了。如果你輸掉的話……你的妻兒我會替你妥善照顧,你不用擔心自己的身后事。”

  “也就是所謂的,輸了就會死是吧?”伊文閉目深吸一口氣,猛地攥緊雙拳,目光如炬的望向對方:“那么……讓我們到中心公園的廢墟戰斗吧。”

  “可以。”卡西利亞斯欣然應允。

一一一一一一一  煙霧彌漫的公園廢墟中心。

  卡西利亞斯和伊文相視而立,兩人之間相距十米,身形站的筆直。地面上的碎石塵埃隨著氣流翻滾浮動,似乎是一個正在升起的壁障,想要將他們隔絕開。

  兩人的身體好像被對方的視線凍結,一動不動,有種較量無聲的感覺。

  伊文凝視著眼前的對手,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心臟卻是遏制不住的砰砰狂跳,身上好像負擔著萬噸重擔。卡西利亞斯站在他面前,好像是一座看不到頂峰的山巒,釋放著空前沉重的威壓。

  面對使徒級的對手,說不緊張那是假的,此時此刻,他感到的壓力遠超昔日任何一戰。

  哪怕是挑戰光輝之主、挑戰災禍軍團,都沒有像現在這般沉重。

  使徒之力不可戰勝,這是千百年來無數歷史教訓總結的真理。

  而現在,他就要挑戰這個真理……哪怕面對的僅僅是一具分身,這其中分量也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你先出手吧……如果我出手的話,你可能活不過一秒。”卡西利亞斯面露微笑,彬彬有禮的說道。

  “十分感謝!”

  伊文排除雜念,噼里啪啦的一下子捏緊雙拳,張口就是一聲焦雷般的怒吼。

  同時,一圈刺眼的黃金光焰,如同旋風般從他身體中席卷而出;所過之處的空氣瞬間排斥一空,細密電弧呈現出球形輪廓、層層向外擴散,形成一陣蜂鳴般的音嘯。

  中心公園的廢墟上,熔金色的光芒無限擴散,輻射出千百倍陽光一樣的光線。到處都充斥著潮汐翻涌般的金色光焰,讓人如同置身于一片無邊無際的金色汪洋之中。

  爆破的音波中,伊文猛踏地面,身影化光而去。

  隨著一陣猶如劍刃破風般的銳嘯,他瞬移一般閃爍到卡西利亞斯面前,對準面門狠狠揮出一記重拳。

  轟——!!

他的拳峰極速掠過空氣,如同劃開了一道筆直的金線,直接延伸到了對手面簽  嗤——!

  強光所過住處,空氣呈現冰層一般固態的光澤,深邃裂紋隨著金線的延伸不斷擴展。沿途焦土碎石就如一大堆被吹飛的灰燼一般粉碎飛散,在地面劃出了一條細長深邃的壕溝——隨著強光閃刺,瞬間砸向看似毫無防備的征服者。

  卡西利亞斯眼瞳中倒映著筆直的金線,身形屹立在原地巍然不動,左手憑空爪想貫穿而來的拳峰;骨節粗大的手爪狠狠一抓,以一種舉重若輕的動作,將那只氣勢洶洶的拳頭抓在手中。

  他手上仿佛有一種看不見的力場,如同黑洞一般,連光芒都能強行約束。令拳峰表面輻射的強光無限向內壓縮,凝固成一枚熔金色的小太陽,被五根粗壯的手指頭捏在手里。

  卡西利亞斯捏著伊文拳頭,伊文以一種掄臂揮拳的姿勢站在他面前。

  咔咔咔——!

  征服者捏著對手的拳頭,手掌稍稍用力,拳峰上原本刺眼的強光瞬間黯淡;接著就像實質的物體一樣崩潰裂解,炸出一團如同颶風般擴散的沖擊波。

  轟——!

  整個公園的廢墟猛然一陣搖擺,奔騰而過的氣流瀑布向著四周無限擴散。如同一道道幕墻般朝著廢墟外圍推進,怪嘯的氣流和沙浪形成昏天黑地的景象,將城市中心攪的一片狼藉。

  公園廢墟的中心,儼然已經是一片混亂的真空地帶,征服者魁梧的身體巍然不動;伊文的拳頭噴出一團血霧,面無表情的抽回右臂,身影伴隨著震動的地面后向后疾掠,一瞬間退到了百米開外。

  “嘿!”

  卡西利亞斯單手接住一記重拳,輕笑一聲,高大的身體突然模糊起來。周圍的空間以他為中心,扭曲收縮了起來,很快有一層流水般浮動的虛空覆蓋全身。

  下一刻,征服者的身形輕輕一震,地面瞬間龜裂、破碎。他的身影瞬間恢復清晰,周圍的虛空卻變得模糊起來:一陣陣水紋般的波動向著四面無情地擴張著,半透明的波痕前,一切事物就像是腐朽的枯木一樣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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