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頭悠哉悠哉的雷霆龍鱷,正在享受難得的閑暇時光,在它的心目中,這個世界上就再也不存在什么事情,比吃飽了、肚中有余糧的情況下曬暖更舒服的事情了,如果硬要挑一件事比吃飽就睡更舒服,那毫無疑問,就是能夠搞到一只雌性,將自己那總是怒張的下體搞的軟一些,不要總是在泄殖腔內摩擦的自己生痛,如果這一步也能達成的話,雷霆龍鱷就覺得自己的鱷魚生涯一片無悔,當場含笑九泉也是了無遺憾了。
此時的它,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遭受‘毀肌膚、斷肢體、最下腐刑極矣’之辱,腦海里還在轉著各種各樣不著邊際的妄想。比如夢中情鱷的嘴是多么的血盆,四肢是多么的強壯,爪子是多么的鋒利,尾巴的曲線是多么的硬朗之類,就這么想了好一會兒,一直想到雞兒梆硬,腹部的泄殖腔都微微張開,快藏不住了要害才怏怏停下。
我這是怎么了?此時正值出暖花開,并不是夏秋之交,按理說發情期還沒到啊?雷霆龍鱷的腦海里掠過這么一個奇怪的想法,但它也并沒有深想,畢竟對它來說,什么時候發情并沒有什么區別,反正孩子也不歸它養,只要自己爽到就好。
說起爽到……哎,有點后悔了。
環顧四周,這只雷霆龍鱷腦海里掠過這么一個想法:當初那場殘酷的覓食地競爭的時候,如果自己沒有那么兇殘,將所有的同族不分雄性雌性全部咬死咬殘,連嬰幼兒都沒有放過的話,現在自己的周圍,或許會有那么幾只母鱷魚環伺身旁,用以解悶解饑渴吧。
算了算了,后悔無益,若不是當初自己下了狠手,根本就不能獨霸這一塊兒水源地,或許自己早就因為食物缺乏營養不良,死在那些天敵的口中了吧。雄性雷霆龍鱷安慰了一下自己,很快它就把這事兒拋到了腦后——
因為此時,它的牙縫里開始有些瘙癢了,這吸引了雷霆龍鱷全部的注意力,畢竟剛才活吞雷針鼴的時候,這老鼠不斷的掙扎,身體在它的大嘴里激烈摩擦,不少尖刺扎進了它柔軟的口腔中,毛發也有不少卡在了它的牙縫里。吃飽的滿足感一過,口腔里的異樣瘙癢勁兒便涌了上來,讓這只雷霆龍鱷痛苦不堪。
唉,要是此時,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小鳥來給我清理口腔就好了,那些小鳥一個個枯瘦如柴,沒二兩肉,但啄食我嘴里面的異物還是一把好手呢。不就是當初餓極了,嘴巴一合,將里面歡快清理的小鳥們都吃掉了而已嗎?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那些鳥怎么還記得這事兒,一只都不肯往我的嘴里進呢?不是說鳥類的記性都很差嗎?難道老子碰見的都是假鳥不成?
進行著越來越豐富的心理活動,疼痛、麻癢、苦澀那些負面感覺,在雷霆龍鱷的意識中,已經非常輕微了,但相應的,它的意識也仿佛要離體而出,看什么都有些朦朦朧朧的,進入了一種模糊的狀態。一片混沌之間,在雷霆龍鱷的視線中,一只體態修長的雌性鱷魚自水岸相接處優雅竄起,就這么突兀的闖入了它的生活之中!
啊,它真美,簡直就和自己幻想的夢中情鱷一模一樣!
頭部較窄,從鼻頭處看的話,這只雌鱷擁有鱷魚中極為少見的流線型體態,渾身的鱗片呈亮褐色,表面的透明角質晶瑩而有光澤,沒有一絲一毫的凸起,就像是魚鱗般順滑,四肢都粉嫩粉嫩的,連帶著猙獰的爪子都看起來有些可愛了。最讓雄性雷霆龍鱷心醉的,則是對方修長的尾巴,那曼妙的弧度、那優雅中又不乏肉感的質地,無一不讓雄鱷魚血脈僨張!它都開始幻想,趴在對方身上時,那Q彈的觸感到底有多么醉心了!
眼看著對方漫步著朝自己走來,還處于半恍惚狀態的雄鱷魚壓抑不住自己的情感,禁不住張開血盆大口,脫口而出道:
“嘎哦嘎哦哦哦”
美人兒,你怎么從我心里游出來了?
當然,這句話是皮卡丘翻譯過來的,說完了這句溫情脈脈的話,皮卡丘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鼻子里輕哼一聲,說了一大長串:
“比卡比卡丘!比卡,比卡比卡,比卡丘!”
這只該死的鱷魚,居然說這么肉麻的句子,用來討好雌性,簡直是踐踏雄性的尊嚴,身為和它一樣的雄性,我深以它為恥!如果換我遇到這種情況,絕對不會像他一樣,說這么惡心的句子,因為……因為、因為我沒它這么好的文采呀可惡!!老子當年要是有它這么一手討異性歡心的手法,早就把智子收入囊中,過上沒羞沒臊的日子了,哪還會和現在似的孤苦伶仃,都淪落到給人當寵物的地步了!
皮卡丘充滿怨念的話暫且不提,那只其貌不揚的雷霆龍鱷,居然能說出這種高水平的話,真真是驚掉了在場所有人的下巴,不光是零號,就連對野生魔獸無比了解的凌默都露出驚容,足以見得這只雷霆龍鱷的文學素養有多么驚人了。不過,零號在驚訝之余,還略略有些消沉:
對于皮卡丘來說,當自己的寵物,居然是‘淪落’嗎?自己平時對它不差的吧?這樣的用詞,還真是讓人黯然神傷呢……
畢竟是心連心的寵物,皮卡丘立刻就察覺到了零號的情緒,稍稍驚惶了一下,皮卡丘臉上露出非常人性化的懊惱神色,拿小爪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解釋道:
“比卡比!比卡皮卡丘!”
唉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其實我挺喜歡主人的,也沒覺得當寵物有什么不好,就是管不住自己這張破嘴,什么都想吐槽一下,自嘲的時候根本就沒過腦子!不是我吹,主人,當年我但凡有點腦子,智子也不會傷心的離我而去了!
意外于皮卡丘能夠給自己解釋想法,那焦急的小模樣,似乎生怕自己會誤會什么,零號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樣甜,不再按捺心中的悸動,零號一把將皮卡丘抱了起來,拿臉在它身上來回磨蹭,渾身扭來扭去,倒像個變態癡女一樣了。
不說這兩個陷入兩人世界的家伙,另外一邊,雌鱷魚聽到雄鱷魚的深情表白,身體明顯頓了一下,眼神也有片刻的迷離,像是陶醉進了美好的意境之中。要知道,它雖然是一條成熟的雌鱷,但她這種即嬌小又瘦弱的身材,其實在鱷魚群落里很不討喜,很多雄鱷都覺得它不夠強壯,孕育不出足夠健康的后代,因此,長這么大,它還是第一次被人追求、第一次被人說甜言蜜語呢。
雄鱷魚一看雌鱷魚的反應就知道這事兒似乎有門兒!它偷笑著游了過去,緩緩的靠近雌鱷魚的身體。若是原來,這條雄鱷魚其實和其他同類一樣,在挑選配偶的時候,以是否強壯作為唯一的標準。但近些年來,它一直獨霸這一片水域,吃喝不愁,還經常剩些余糧,導致它的行為習慣和審美觀也在悄然發生變化,不知從何時開始,它不再鐘情于強壯的身軀、粗壯的四肢,反而是原本看不上眼的細胳膊細腿、挺翹的屁股,更能撩撥起它的情欲了。
眼看雄性雷霆龍鱷緩緩的朝雌鱷魚身上爬去,凌默微微嘆了一聲,本已繃緊的肌肉又放松了下來,對零號說道:“乖女兒,先不要著急,無論如何,還是先給這頭雄鱷魚一個傳宗接代的機會,讓它完成了這次交配再說吧。不然,從人文的角度考慮,顯得我這個人實在是過于殘忍了一點。”
著急個毛!我一點都不著急!
心里在大聲吐槽,但零號的面上還是一副感激混合著期待的表情。她一點都不想吃什么鱷魚鞭,但凌默的一聲乖女兒又實在讓她無法抗拒,零號已經決定,就算是捏著鼻子塞,也要把爸爸做的東西吃下去,為了拉近和爸爸間的關系,拼了!
絲毫不知自己受辱時間又稍微往后延了延的雄鱷魚,以一種盡可能溫柔的動作,爬到了雌鱷魚的背上,它的下腹與雌鱷魚光滑的背部鱗片摩挲著,發出細細的沙沙響聲,落在鱷魚的耳朵里,大概就和人類女性發出的嬌喘一樣迷情。
在這桃色的氛圍中,這條嬌小的雌性鱷魚也非常的配合,它盡可能的支起后臀,雙腿大張,尾巴高高翹起,扭向一邊,將自己腹下如同裂谷一般的粉色泄殖腔露了出來。那一抹絕贊的粉色,就像是滾油上的一點火星,將雄性鱷魚的情欲點燃的更加熱烈!它知道,這種顏色,意味著這只雌鱷魚還未經魚事,自己即將拿走這位美人兒的第一次!想到這里,雄鱷魚的泄殖腔也在不知不覺間徹底打開,露出了那截藏在體內的雄偉來!
看到實物,零號禁不住驚咦了一聲:這雄鱷魚的下體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惡心,雖然形狀和人類男性差不太多,但顏色和質地迥然不同!顏色是那種誘人的奶白色,整根都是如此,遠遠看去既像一截白色的蠟燭,又像一個畫風奇特的肯德基冰淇淋;質地的話更接近橡膠,軟硬適中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一看就是高檔貨!
如果是這種玩意兒,做熟的話,似乎也沒有那么難入口的樣子?
雄鱷魚感覺到下體吹過一陣涼風,跟被人惦記上了似的,但它此刻顧不上細細分析自己的靈覺,身體壓上去,調整好角度之后,雄鱷魚沒有立刻開動大餐,而是用自己的大頭去碰觸對方性感的大嘴,想要調動起雌鱷魚的情緒,這等美人兒,自然是不好囫圇吞棗,自己有義務給對方帶來一個完美的初體驗呢!
令它沒想到的是,自己的頭剛剛碰到對方的大嘴,還沒來得及耳鬢廝磨,這只雌鱷魚就像是受了無法想象的刺激一般,瘋狂的搖頭擺尾,力道之大,竟能將它背上的雄鱷魚晃得七暈八素!對方一時不察,竟被這雌鱷魚直接從背上甩了下去,一尾巴抽在了臉上!
雄鱷魚大怒!
抗拒交配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動手(尾巴)!要知道鱷魚的一身本領,有一小半都在那條粗大的尾巴上,被這強壯的尾巴抽了一記,便是以雄鱷魚的抗擊打能力,也有些吃不消,耳朵里面嗡嗡作響!受了傷,在這一瞬間,野性一下子占據了雄鱷魚的思維,讓它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兇狠了起來:
這賤貨給臉不要臉,要不干脆把它咬死再趁熱吧?反正都差不多!
正當雄鱷魚高昂起頭,冰冷的視線落在雌鱷魚的身上,考慮從哪下嘴比較好的時候,入眼的情景,讓它忽然發現,這頭雌鱷魚或許并不是在抗拒自己,而是……疼的條件反射!
準確的說,是牙疼的條件反射!
被自己碰了一下,在地方瘋狂扭動、抽搐的雌鱷魚痛苦的張大嘴巴,雄鱷魚能很清晰的看到,這條漂亮的雌鱷魚的嘴里可一點都不漂亮,滿嘴的爛牙、到處都是口腔潰瘍,呲互的牙齒之間的縫隙中,卡著各式各樣的不明物體,不知多久沒有清理過了。那些異物中,發黃的算是比較新鮮的,有的都已經發紫發黑了,散發著強烈的難聞氣味!
原來它和自己一樣,都飽受牙疼的困擾啊!
自己現在口腔里面還算干凈,都已經瘙癢到無法自抑了,雄鱷魚簡直無法想象,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嘴里也成了這幅德行,會產生多么恐怖的痛苦!
對雌鱷魚的痛苦完全感同身受,雄鱷魚的氣一下子消了很多,看著眼前這位痛苦的美人兒,雄鱷魚想了一下,撲通一聲鉆入了水中,快速的游向遠處,沒幾秒就不見了!
零號切了一聲:“眼看美人兒有病,怕被傳染,就這么拋棄對方了嗎?呵,雄性,真是一群無情無義的生物括弧爸爸除外括……”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慘遭打臉:
那只遠去的雄鱷魚,沒多久又折返了回來,只不過嘴里面叼了什么的東西,等它湊近了,零號才看清,在它嘴里掙命的,竟然是一只哀哀痛叫著的……卡咪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