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親愛的書友們,距離上次更新已經過去了50個小時,所以小黑和大家有50除以24然后乘以365再乘以3等于2281天沒見了,相信大家一定很想我了吧?誒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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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該死的!
在這個不知名的里世界中,機械繫的魔獸,居然會有如此驚人的恢復能力嗎?!
零號在心中恨恨的想著,她不過是在心中存了一點仁慈之念,下手稍稍輕了一點,就被這撒多格杜獸找到了空子,直接以滿血滿buff的狀態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看來,自己這個毛病真的要改一改了,不能因為對方有個類人的形態,就產生對其有點優待的想法!
雖然心中對自己能夠再次殺死撒多格杜獸并不懷疑,但零號此時心中卻非常的不好,她感覺形式太嚴峻了。要知道,撒多格杜獸可是超越七級的存在,這種級別的戰力,居然可以一瞬間就‘復活’,以此推算,就能知道,在里世界里面,這些機械魔獸的戰斗力會多么的恐怖!
剛才自己是用肉掌砍撒多格杜獸的思維核心不假,但此時自己身為武圣,一雙肉掌威力足以開山裂石,竟然不能破開撒多格杜獸的思維核心!如果是單對單的狀態,自己尚有余暇想想其他的辦法,萬一是群體作戰呢?自己真的有時間,去一個個的破壞那些機械魔獸的思維核心嗎?
看來問題的關鍵,還是要落在地上的那些平行線上!
心中思考完畢,想起凌默對自己‘千萬不要破壞地上的線’的警告,零號沒有貿然出手,而是抬起頭,對著重生的撒多格杜獸,擺出了格斗的起手式。她的身體已經積蓄了巨大的力量,只等一個恰當的時機,就會洶涌的噴薄而出!已經有和撒多格杜獸戰斗過的經歷,零號深深的知道,這個移動要塞式的家伙的火力,到底有多么猛,而接近這個家伙的身邊,又有多么的困難!
撒多格杜獸此時處于全盛狀態,而自己此時‘保命蘑菇’技能、荒古遺塵利爪的魔能釋放狀態,全都進入了冷卻時間,沒有辦法故技重施,突破撒多格杜獸的彈幕墻,必須要速戰速決,不給對方火力全開的機會!就在零號腳下一踩,整個人就要撲出去的那一瞬間,撒多格杜獸看了她一眼,莫名其妙的開口道:
“你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嗎?已經把我打碎了一次還不夠嗎?為什么看你的動作,好像還要再來一次的樣子?”
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一番話來,零號在深感扯淡之余,也生出了一絲憤怒,她提高一點點聲音,質問道:
“不是你先過來襲擊我的嗎?隔了不知道多遠,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飛過來,見面也不打任何招呼,直接就是稀里嘩啦的狂轟亂炸!現在炸完了,知道打不過我了,又來說這些話,怎么?手上染著無數鮮血的機械劊子手,在自己處于劣勢的時候,也會這么的信口開河嗎?”
撒多格杜獸的表情更加莫名其妙了,它指了指自己,說道:
“你這個人類……是不是有病?我手上染過誰的鮮血?在這廣袤的里世界中,根本就沒有一只自然生物,我活這么大,打死過不少妄圖挑戰‘規則’的機械魔獸,身上被各式機油涂滿過很多次,但還從來沒被什么‘鮮血’染紅過!”
“裝什么蒜?!”
聽到對方這么說,零號更加憤怒了,她低吼道:
“我知道你們機械魔獸的記憶,都是存放在一個叫做‘晶片’的東西里面,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隨著時間流逝而模糊,或者遺忘的問題!你仔細想想,三百年前,在諾亞法大陸教廷山周圍,你加入了金色要塞的大軍,屠戮了多少無辜的人類!發生了這種事,你還有臉自稱自己的雙手,從來沒有染上過鮮血嗎?”
零號本以為,自己這么戳穿撒多格杜獸的謊言,對方多少會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對方的情緒竟然比她還憤怒:
“什么諾亞法大陸?!什么三百年前?!
我都告訴你了,從我生產出來那天開始,我就從來沒有離開過里世界,更沒有去過什么諾亞法大陸!你這種說法簡直就是胡攪蠻纏!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過來看看我胸口的銘牌,上面印著我的基本參數還有生產日期,以及維護和保養的一些注意事項,最后還有質保100年的承諾書!我現在根本就還沒有出質保期,年齡連100都不到,你跟我說三百年前的事情是我乾的?你這個人類,當真是病的不輕!”
“什么?!”
聽到撒多格杜獸這么說,零號大吃一驚,連忙凝神朝撒多格杜獸的胸口看去,那里確實有這樣一個銀色的銘牌,上面密密麻麻的刻著一些小字,仔細閱讀一番之后,零號發現,如果銘牌是真的的話,這撒多格杜獸還真沒撒謊,從它的生產日期上看,它真的只有77歲大!
無法確定撒多格杜獸是不是在騙她,零號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凌默,凌默點點頭,肯定了撒多格杜獸的說法:
“它沒有撒謊,它確實只有77歲。
你對熔火之城的魔獸還缺乏了解,只要是機械魔獸,身上都會有這么一個銘牌,上面的資訊全部都是真的,目前我并沒有發現任何一只機械魔獸可以涂改銘牌上的字跡,包括金色要塞本人都做不到!”
零號點頭表示明白,再次看向撒多格杜獸的時候,她的眼神里,就多了一絲尷尬:
沒辦法啊,認錯了人,對方確實不是三百年前在諾亞法大陸上肆虐過的那只,和自己無冤無仇,自己卻把對方打爆了一次,說起來是有點虧心。不過,對于曾經屠戮過人族的機械魔獸,零號對它們一點好感度都沒有,即便是知道自己打錯了人,她也沒有任何道歉的意思,而是強硬的回道:
“對我來說,任何一只機械魔獸都非常的可恨,打了也就打了,你能把我怎么樣?更何況,我記得一開始的時候,是你朝著我沖過來的,然后你不是準備依照熔火之城的那個指示板,將我這個‘第五序列目標’肅清的嗎?”
“誰會聽從熔火之城的指示啊!!所以我說,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啊!機械魔獸怎么了?機械魔獸殺了你全家了嗎?!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啊!!”
撒多格杜獸的聲音也焦急了起來,說出了零號完全沒想過的話:
“我剛才只是拿出熔火之城出產的資料庫面板看了看而已,只是查詢了一下你的資料而已,哪有什么按照上面的指示,將你肅清的意思?!更何況我怎么會聽從熔火之城的指示?你也不問問這整個里世界,哪一只機械魔獸不是對熔火之城里的那些家伙恨的要死,不給它們添亂就不錯了,怎么可能會幫它們?!”
“你們居然不是一個陣營的?”零號詫異:“你們不都是機械魔獸嗎?這個里世界,不是被稱作‘機械魔獸的搖籃’嗎?”
撒多格杜獸梗著脖子罵道:
“都是機械魔獸怎么了?!都是機械魔獸就得相親相愛嗎?!搖籃又有什么用?你們人類不也都是從西非地區誕生的嗎?那為什么對那里的土著那么歧視?!”
這個類比,讓零號完全無言以對。
她想起了之前的布偶熊,那只奇怪的棕色布偶熊,就是被威震天和擎天柱一起綁回去的,從它那里,她得知了機械魔獸內部不但和人類一樣劃分陣營,而且陣營間的割裂程度之深,比人類社會的貧富割裂程度完全不遑多讓!擎天柱的那番他有一個機械夢想的演講,至今還清晰的回蕩在她的腦海里,如果不是種族不同,光是演講里蘊含的那些哲理,以及擎天柱崇高的信念,就足以讓零號將對方當做一個可以接觸的朋友。
原本零號以為,純機械魔獸與半機械魔獸之間的矛盾,已經是那些機械魔獸間,最深刻的矛盾了,沒想到更深刻的矛盾還在后面,這個機械魔獸的‘搖籃’,里世界里面的機械魔獸,似乎對表世界熔火之城里的那些機械魔獸,非常的仇視啊!
覺得這是一個重要情報的零號,順勢道了個歉,然后問道:
“抱歉抱歉,我主要是和表世界里,熔火之城里的機械魔獸們有仇,所以看到機械魔獸,就不自覺的想打一頓。既然你們也互相仇視,那事情就好辦多了,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能告訴我,你們都是機械魔獸,互相間為什么有這么大矛盾嗎?”
用懷疑的神色看了零號一眼,撒多格杜獸狐疑道:
“你和熔火之城也有仇?給我講講是什么仇,我再決定要不要告訴你我們的仇恨,不要妄圖騙我!我這種移動要塞式的機械魔獸,身體里各種探知元件敏感的很,別看你的實力比我高,但只要你一說謊,我立刻就能感知到!我們里世界的機械魔獸都很愛認死理,如果你騙了我一次,那么你就永遠不要想著能和我有什么正常交流了!”
零號絲毫沒有停頓,直接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被熔火之城殺了全家。”
良久,撒多格杜獸用鋼鐵手臂撓了撓自己的鋼鐵腦袋,尷尬道:“那個……抱歉。”
“沒關係,”零號依舊面無表情:“需要我給你描述一下細節嗎?”
“不用了,不用了。”
撒多格杜獸連忙拒絕,體內的感知元件,早已分析出了零號心中比山還高的憤怒、比海還深的仇恨,它當然不會繼續做出刺激到別人的事情。零號聽后,也沒有多余的表示,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后,問道:
“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可以,這并不是什么特別大的秘密。”
撒多格杜獸點點頭,說道:“我們和熔火之城那些家伙們的仇恨,是理念的不同,用你們人類的話講,大概就是‘政見不合’吧。”
“政見嗎……”零號了然的點點頭,表示認可了撒多格杜獸的說法,這種‘政見’上的不同,在人類社會中,也引發過無數的仇恨、仇殺,這種仇恨和別的仇恨還有一個很大的不同,那就是互相間的仇恨,很有可能和本身的品格無關,即使是一個道德上的完人,也有可能因為政見不合,而去誅殺異己。
“能具體說一下嗎?”
“我剛才檢索了一下你們的編號,這位帶著紅帽子的先生,和這位穿著獸皮短褲的先生,應該都來過很多次里世界,或者曾經在里世界里呆過不短的時間了,那你們知道,我們里世界的機械魔獸,和熔火之城的機械魔獸,有什么不同嗎?”
撒多格杜獸的問題,馬里奧自然是回答不出來,凌默想了想,同樣搖了搖頭,坦言道:“我在熔火之城,和在里世界,見過不少同種族的、一模一樣的機械魔獸,很遺憾的是,雖然我對怎么殺……對你們內部的結構稍有了解,但我并沒有看出任何的不同來。
恕我直言,關于魔獸鑒別這個技能,我可是有著充足的信心,我不認為自己看走了眼,既然我沒看出什么不同來,那你們肯定就在實體結構上,沒有任何的不同,那也就是說,你們的不同,其實是在思維方面嗎?”
“這位先生,您的眼光,以及您的知識儲量,簡直令人感到驚歎!”
撒多格杜獸發出驚訝的聲音,見凌默這么懂行,它也覺得省去了很多解釋的功夫,而是直接了當的說道:
“正如您所說,我們和熔火之城的那群作弊者沒有什么不同,就拿我來說,在里世界,我見過兩只和我一樣的撒多格杜獸,我們三個曾經合力,將一頭熔火之城中的撒多格杜獸殺死,把它拆開看了看,也和我們沒有任何的不同。
我們最關鍵的不同點,在于‘進化的方式’。”
知道凌默幾人聽不懂,撒多格杜獸沒有賣關子,而是繼續說道:
“你們知道,我們普通的機械魔獸,在不遇到瓶頸的情況下,想要從出生,到進化成究極體,需要多長時間嗎?”
凌默搖頭。
撒多格杜獸伸出手掌,比了個五的手勢,嚴肅的說道:
“五十年!如果憑著自然的積累,還沒有受到本身天賦的限制的話,我們想要進化到究極體,需要五十年!而熔火之城的魔獸,想要進化到究極體,在不遇到瓶頸的情況下,卻只需要五十天!!”
凌默吃了一驚:“為什么差距那么大?”
撒多格杜獸冷笑了一聲,萌萌的機械電子音:“因為它們沒有進行自然積累,而是在作弊!秩序之眼梅爾迪克斯那個家伙,就是個最大的作弊器,應該被徹底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