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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五章 有問題(感謝白澤女王的白銀盟

  “屎殼郎?”

  槐詩震驚失聲。

  在他的手中,宛如金屬鑄就一般的甲蟲頭部亮起了顯示燈一般的光芒,震動自己遍布電路矩陣的雙翼,浮現埃及十字架的圣潔標志。

  “你知道個蛋!”

  別西卜用充滿電流聲的聲音怒吼:“老子這叫圣甲蟲!!!”

  “這不還是屎殼郎么!”

  槐詩震聲反駁。

  雖然匪夷所思,但作為奧西里斯的核心,活化之后成為埃及的神圣昆蟲,象征著太陽的圣甲蟲,倒也理所當然。

  雖然……搞笑了一點就是了。

  有了別西卜墊刀之后,槐詩便信心百倍的背囊中抽出了逝水斷槍——既然別西卜可以活化,沒道理逝水不行吧?

  蠅王活化之后是圣甲蟲。

  那逝水呢?

  回想起記憶中那遮天蔽日的恨意海洋,還有那展開雙翼凌駕于云霄之上的鯤鵬輪廓,槐詩就忍不住一陣熱血沸騰。

  “——出來吧,老前輩!”

  槐詩高舉起逝水,充滿期待的呼喊。

  鑄造開始!

  瞬息間,厚重的水汽撲面而來,擴散,吞沒了槐詩的身影。

  逝水活化!

  當迷霧消散之后,槐詩的笑容就漸漸僵硬,茫然的低頭,看向手中那一條……軟趴趴的……帶魚?

  不對,仔細看的話卻不像是帶魚。

  但具體像是什么魚,又說不出來,唯一能夠斷定的就是,這玩意兒只是一條魚而已。

  還長著一對小翅膀。

  察覺到了槐詩的視線,那一條細長的魚麻木的撲騰了一下翅膀,木然的魚眼里一副全然無所謂的樣子。

  一股海腥味就撲面而來。

  這熟悉的鹽分氣息……

  有些魚雖然活著,但已經開始咸了!

  “怎么回事兒?”

  槐詩甩著手里的‘咸魚’,難以置信,為啥別人的刀劍變狗變貓,到了自己這里畫風就忽然拉胯,不是屎殼郎就是咸魚。

  沒有了應芳州的殘魂加持之后,逝水斷槍竟然墮落到了這個程度!

  “你就沒點什么其他的功能么?”槐詩難以置信。

  好像聽懂了他在說話一樣,‘咸魚’撲騰的兩下之后,扭動身體,抬起頭來,嘴巴朝著槐詩開闔,仿佛有話要說。

  等槐詩湊近之后,就biu的一聲,滋出了一道水花來。

  吐了槐詩一臉!

  槐詩嫌棄的抹了把臉,聞了一下……連噴出來的都是鹽分含量超標的海水!

  怕不是曬一曬都有二兩鹽!

  這一副吊兒郎當無所謂,在命運的車輪面前已經躺平,放棄抵抗的咸魚樣子,怎么越看越眼熟呢?

  他忍不住撓頭,然后開始發自內心的懷疑——自己這能力是不是哪里有點問題?.

  相關的測試和數據采集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中午。

  最終得出了一個簡單易懂的初步結果。

  ——槐詩不是人。

  具體有多不是人和哪里不是人,以及不當人之后是否存留有隱患,就暫時看不出來了,如此龐大的數據量,需要通過烏托邦主機進行分析才行。

  確認了原始數據保存完整,加了三層密碼鎖和槐詩的個人驗證之后,負責人就提起箱子告別,在雷蒙德的保護之下,前往本部的運算中心了。

  那樣子簡直像是在運送什么不得了的寶貝一樣。

  讓旁觀的槐詩大感尷尬。

  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這也嚴肅過頭了點吧?

  一點都沒有身為丹波之王的自覺。

  連續不斷的測試和實驗讓他也感覺到了久違的疲憊,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之后,就拒絕了學生們的車送,一個人離開了發電站。

  主要是想要逃離作案現場。

  看到那一排被自己弄壞的水力機輪組他都感覺自己的錢包在抽搐,主要是貸款還沒還完,就又要貸一筆。

  凈給這幫狗日的銀行家打工了。

  心痛。

  午后的陽光下,他沿著公路懶洋洋的溜達著,聽到遠方的海潮聲傳來。

  能夠看到帶著頭帶慢跑的人喘息著擦肩而過,車頂上捆著野營工具和家人一起開車上山的司機,還有滿載著建材宛如長龍一般向著市內疾馳而去的車隊。

  一時間他竟然有種不知去哪里的茫然感。

  彤姬自從回來之后,就在地下室的煉金工坊里不知道鼓搗什么東西,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而快跨年了,房叔打算大掃除,槐詩回去也是添亂。丹波集團那里亂七八糟的事情,去了就要被塞進辦公室里看文件。

  至于懷紙組……以槐詩如今的人望,如果真露面了,隨便客氣兩句,那群極道怕不是跟打了雞血一樣,一個個光著膀子嗷嗷叫的掄起片刀沖出去制霸瀛洲了……

  為了瀛洲的治安,還是算了吧。

  這么一圈想下來之后,他竟然發現自己今天好像無處可去了。

  頓時有些無奈。

  “你說咱們擱哪兒逛逛啊?”槐詩拉開包問別西卜。

  別西卜還處于傷心的階段,根本不想理他。

  就連捧哏都在嫌棄自己。

  還怎么登臺表演。

  “不就笑了一下你變成屎殼……咳咳,那個什么圣甲蟲么,你說你怎么這么記仇的。”槐詩安慰道:“要不咱去練習一下深淵造型師,整個容?說不定好點呢……能變狗,不對,胡狼是吧?”

  “那他娘的是阿努比斯!”

  別西卜怒吼,徹底不想理他了。

  為了避免自己徹底失去這個朋友,槐詩還是決定少說兩句,讓他靜靜吧。

  “啊!老大……”

  不遠處有熟悉的聲音傳來,愕然驚呼。

  等槐詩回頭看過去,就看到兩條渾身染成粉紅的泰迪正在奮力的扯著繩子,一個帶著墨鏡頭發燙成泰迪同款的卷毛的老大叔。

  槐詩愣了半天,反應不過來:“呃……那位?”

  “是我啊,老大,我啊……宅間啊。”

  不知道是時髦還是傾奇過頭的老大叔摘下墨鏡來,把頭發捋了兩把,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來,赫然是曾經懷紙組的老會計:“你不認識了么?”

  “……不是不認識,這是認不認得出來的問題啊。”

  槐詩難以置信:“這么打扮成這鬼樣子?要是給山下看到,牙都能給笑掉了啊喂!這兩條狗是怎么回事兒?怎么這么丑?”

  “這不是……退休了嘛,就想要時髦一點。”宅間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每天待在家里,閑著沒事兒,給女兒帶一帶寵物。”

  “退休了?”槐詩不解,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為什么自己不知道?

  “啊,不是,和那些沒有關系,老大你的安排挺好的,是我有點不太習慣,想了一下,干脆就退了,這才帶著家里的人全世界旅游剛剛回來。”

  宅間感慨道:“像我這樣的水平,給極道做做會計就已經不得了了,時代變得這么快,我又這么大年紀了,連新型的財務軟件都不會……忽然在那么大的集團里干活兒,適應不了啊,正好,錢也賺夠了,老大你還分了股份給我們,就算后半輩子胡亂揮霍,也夠用了。”

  說到這里,他自己也有些羞愧。

  這么好的機會給了自己,自己竟然不堪造就。實在不知道怎么面對槐詩。

  在確認了中間沒人搞鬼之后,槐詩對此倒是沒什么想法。

  “想退就退唄,總不能勉強,況且你都上了年紀了……快生孫子了?”

  在和宅間的散步中,他好奇的問道。

  “啊,這都是第二個了啊,老大。”宅間笑了起來:“這個月已經進預產期了,家里忙的不行,反倒是我這個閑人被嫌棄沒用,干脆自己一個人跑出來了……”

  “哈哈,看起來不是我一個人討嫌。”

  槐詩笑了起來,伸手從宅間手里接過了一根狗繩,把那一只粉紅色的泰迪提起來仔細端詳。

  別說,這小別致長的還挺玩意兒。

  “老大你這是準備去哪兒?談判嗎?‘宅間好奇問道,“我宅間雖老,可還能裝裝聲勢的!”

  “你?算了吧……別把對面逗笑了就行了。“

  槐詩瞥了一眼這個打扮的跟大阪大媽一樣的家伙,搖頭:“我倒是正閑的發慌,想要找點事情做呢,結果好像也沒人來跟我談判了……話說這里還真是變得厲害啊,我都有點迷路了,去咱們原本常去的那家拉面店是這條路吧?”

  “不是,要在前面左拐。”

  宅間拍著胸脯,一副老發少年狂的壯懷模樣:“既然老大您也沒什么事情可干,不如就讓我來做個導游,帶您到處轉轉如何?!”

  “可以,但你得先回去換身打扮,把狗放下。”

  槐詩想了一下,認真的說:“不然太尬了。”

  宅間苦笑著點頭。

  在跟著宅間回家休息了一下之后,換過一身運動服的老頭兒就興沖沖的背著包,要帶槐詩游覽嶄新的丹波了。

  “去哪兒?”

  宅間興奮的說:“先去我常去的那家帕青哥店試試手氣如何?”

  “……”槐詩翻了個白眼想要打人,“老子給你發錢是讓你去賭博的嘛?”

  才想起來老大對這一套不感冒,宅間尬笑:“沒有賭博沒有賭博,彈珠店是咱們家自己開的,我去那兒不花錢……”

  “你可夠了吧!”

  槐詩怒了:“你就不能學學別的老頭兒去釣釣魚么?這么一大把年紀了,學點不行么?。”

  “哈哈,老大教訓的是。”宅間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弓著身子點頭受教。引得旁邊的人詫異看來,不由自主的離的遠了一些。

  “喂,直起腰來,不要讓人感覺我在敲詐你啊……”槐詩嘆息,看到不遠處的施工場地,腳步略微一頓:

  “地鐵?”

  這個城市變化真大啊。

  一覺醒了多了個白銀盟,但為什么我的心這么痛呢……嗚嗚嗚。

雙倍開始了,為了這個月能吃得上排骨,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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