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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十萬肯定不行

  許詩言在周安這里鬧了好一會才罵罵咧咧離開。

  也許是周安那一巴掌把她抽醒了,那之后她雖然還在鬧,但卻沒敢再罵雜種什么的,也沒敢再動手、試圖砸店。

  她這么一鬧,影響自然是有的。

  比如這條街上,不少人看了熱鬧。

  比如周安重新回到店里,大家看他的眼神又好奇又疑惑。

  “小安,這女人來鬧什么?又說你救她,又說你報復她什么的,還提到報警?到底怎么回事呀?”

  夏文靜問出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因為許詩言剛才雖然鬧了好一會,但具體是什么事,她卻沒有當眾提及。

  以她的性格,她也不可能提,畢竟那涉及到她一個女人的名聲和臉面。

  她沒提,周安自然也不會提。

  “沒什么,你們繼續吃飯!我去給羅師傅和小劍送飯!”

  周安心情不大好,隨口敷衍過去,就走進廚房拿早就準備好的飯菜,準備給羅賢和周劍送去。

  醫院里有食堂,只要給錢,就有飯吃。

  但這幾天都是周安給他們送吃的,一來縣醫院的飯菜不好吃,二來,周劍是他弟弟,羅賢是為阻止別人砸店而受的傷,他這個做大哥和老板的,總要為他們做點什么。

  到了縣醫院,先把羅賢那份飯菜送給羅賢,然后周安才帶著剩下那份來到周劍所在的病房。

  一進病房,看見周劍腿上的石膏,他本來還有些動搖的念頭,忽然又堅定了。

  從昨天到今天,其實他一直在反省昨天許詩言的事,自己故意遲半個小時報警、遲半個小時出發,到底錯了沒有?

  畢竟他當時并不能百分百確定找人砸店的事,一定與許詩言有關。

  而對一個女人來說,清白卻那么重要。

  即便剛才在店門口,聽見許詩言當面承認華玉城找人來砸他店,是她提議的,他心里反省的念頭也沒有完全打消。

  總覺得自己昨天那事做的不大光彩。

  可是,此時再次看見周劍一條腿打著石膏,臉色蒼白地睡在病床上,他忽然不想反省了。

  為什么要反省?

  如果沒有她的提議,華玉城未必會找人來砸他的店,如果沒人來砸店,小劍好端端的怎么會被人打斷一條腿?

  小劍才15歲!

  15歲就斷了一次腿,以后能不能完全復原,還是兩說。

  等上了年紀,說不定每逢陰雨天,就會隱隱作痛。

  而她許詩言算什么?

  男朋友交過好幾個了,難道還能是完璧之身?如果不是因為許詩雅,他根本不可能救她。

  別說遲半個小時,就是遲半年都不可能!

  周安放輕腳步走到周劍床邊,輕輕坐下,隨手將帶來的飯菜放在床頭柜上,看著夢中還皺著眉頭的周劍,他神色漸漸平靜,因為他心平靜了。

  至此,他依然認為自己昨天那事做得不甚光彩,但他忽然不在乎了。

  不管對與錯,做就做了,他弟弟一條腿斷了,她總要付出點代價。

  這晚9點半左右,上島咖啡。

  昨天許詩言打算和新男友來喝這里的咖啡,因為華玉城的電話,他們的計劃臨時取消,沒能喝上。

  但今晚她終于喝上了。

  只不過今晚請她喝的人,并不是她的新男友,而是一個女人,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青女人。

  這女人容貌上佳,身材苗條纖細,但眉宇間卻透著幾分精明強干,一身職業套裙,此時她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輕拈小勺,在咖啡杯里隨意攪拌,眼睛卻看著對面的許詩言。

  “詩言!感謝你還能給我這個面子,來這里和我見面。”

  許詩言眼瞼低垂,聞言,抬眼看她一眼,忽然說:“白經理,簡單點吧!你這次叫我過來,到底是為什么事?你是代表店里吧?”

  白婉婷,麗晶大酒店如今的大堂經理,許詩言的頂頭上司。

  見她帶著些抵觸情緒,白婉婷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幾秒,“是!華總授權我來跟你面談!”

  見許詩言神色微微一變,白婉婷嘴角微微上揚,補充一句,“請注意!是華總,不是華副總!”

  華玉坤?

  許詩言神色微微一動,忽然雙手離開咖啡桌,背靠到椅背上,冷笑質問:“那又怎么樣?白經理,你不會以為出了昨天的事,我還會回麗晶上班吧?你現在跟我提華總有什么意義?你不會是以為都現在了,你還能用華總來壓我?我好怕呀!嘁……”

  她一聲嗤笑,不屑之意表露無遺。

  但坐她對面的白婉婷卻一點也不惱,而是笑著不緊不慢地打開隨身帶來的手包,從包里抽出一張工商銀行卡,輕輕放在許詩言面前。

  笑吟吟地說:“我當然知道現在拿華總的名頭壓不了你,所以我是帶著華總的誠意來的!

  這張卡里有十萬塊,你收下它,然后跟我去派出所改一下口供就行。怎么樣?這么好賺的錢,錯過這次機會,你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再有了,考慮一下?”

  許詩言不屑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目光落在那張銀行卡上,眉頭微皺,似乎在考慮。

  “怎么改口供?”

  她忽然問,目光依然沒從那張銀行卡上離開。

  白婉婷微笑,“很簡單,就說你和華副總是自愿的,昨天只是在你生日的時候,和他鬧了點小矛盾,所以鬧出的誤會!就這么簡單。”

  許詩言抬眼看她,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忽然說:“可我的名聲呢?這件事現在鬧得那么大,店里很多人都聽說了吧?我這口供一改,以后我和他的關系不就坐實了?我以后還怎么做人?不行!這口供我不能改!”

  嘴上這么說著,但她卻坐著沒動,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于是,白婉婷不慌不忙,“詩言,恕我直言,這件事出了,無論你這口供改與不改,你的名聲都不會有多大改變,因為其他人是看不見你的口供是怎么寫的,你可以賭這口氣,但我想問你,你這口氣值十萬塊嗎?值嗎?”

  許詩言不耐煩地擺手,“你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反正十萬肯定不行!”

  “十萬肯定不行?”

  白婉婷笑了,“那你想要多少?”

  “二十萬!”

  報出價碼,許詩言有點緊張地瞄著白婉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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