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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措施

  梅特涅的提議等于沒說,除了他的支持者外,其他人就像沒有聽到一樣。

  這個時候廢除農奴制,也是有風險的,一個操作不好,地方上的貴族就揭竿而起了。

  自古以來都是割別人的肉容易,割自己的肉難。

  況且,要讓市場恢復信心,光廢除農奴制還不夠,還要取消貴族階級一系列的特權,恐怕最后連土地都要給分了,不然農奴們哪里來的購買力?

  只有廢除了這一系列不利于發展經濟的限制條件,進一步降低商品流通的成本,釋放出一個更大的市場來,才能夠擺脫經濟危機。

  這么大讓步,恐怕就是他們幾個同意,也沒有任何作用,貴族階級是不可能同意的。

  廢除農奴制可以商量,但是要分他們的地就不要想了,當然錢給足了,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要取消貴族的特權也可以,不過這需要時間一步一步來,要一次性來一個猛的,很容易跌倒的。

  除非等生產力進一步發展,政府出錢進行土地贖買。用強是不可能的,只要軍隊還在貴族手中,就不可能采用強制手段。

  這些激進的手段,梅特涅自然是不敢用了,最多也就只有廢除農奴制,解放民間的生產力。

  “首相閣下,如果我們現在宣布廢除農奴制,或許明天你就可以收到匈牙利獨立的消息!”

  路易斯大公非常不給面子的說道,梅特涅堅持的廢奴運動,還是有成果的,到了1848年奧地利很多貴族都釋放了農奴。

  但是這僅限于奧地利核心地區,維也納政府對地方控制的比較嚴格,發布廢除奴令后,政府給貴族做了大量的工作。

  這也是梅特涅不受歡迎的原因,因為名聲所累,包括王室在內的很多奧地利貴族都釋放了農奴。

  地方貴族就不一樣了,他們都是土皇帝,常常把中央政府的命令當廁紙,維也納政府也沒有堅持執行下去的決心。

  甚至梅特涅首相還經常用廢除農奴制來恐嚇匈牙利貴族,逼迫他們在政治上做出讓步。

  這個時候廢除農奴制確實可以讓資產階級滿意,不過匈牙利人就要造反了,其他地區同樣也可能會發生叛亂。

  政府出錢補償貴族的損失,那更是想都不要想,這個時候奧地利中央政府的財政也僅僅能夠持平,就算有盈余也進了官僚的腰包里。

“兩位,這個問題我們可以稍候討論,現在還是先解決燃眉之急吧,再不采取行動的話就來不及了!”弗朗茨·安東·馮·科洛拉特-利布斯廷斯基打斷了兩人的爭議  奧地利攝政委員會由梅特涅、路易斯大公、弗朗茨-卡爾大公、科洛拉特四人組成,但是弗朗茨-卡爾大公沒有絲毫的政治野心。(主要是先天缺陷,沒有能力參加)

  在政治上科洛拉特和梅特涅是競爭對手,不過競爭對手并不是不能合作,很多時候他們的政治觀點依然是相同的。

  就算是為了反對而反對,斗爭也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比如說現在他和梅特涅首相的政治主張就很接近。

  不過,作為政治對手,不要指望他會幫助梅特涅,沒有給他添亂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見連路易斯大公都說服不了,梅特涅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自己人都不認同,更何況是地方上的貴族呢?”

  一旦因為廢除農奴制造成地方叛亂,那就麻煩大了。

  這樣的政治災難,梅特涅一個人是扛不動的,至少也需要攝政委員會一起來抗,才有可能度過難關。

  “好吧,那就先抓人吧!”

  做出了這個不情愿的決定,梅特涅的心情非常的不好受,他知道資本家們自己無路可退了。

  經濟危機爆發不能解決,那么他們就要破產,為了避免破產就只有打破現在的社會秩序。

  在法國的同行已經做出了榜樣,用一場革命粉碎了危機,也解開了制約資產階級經濟發展的枷鎖。

  比如說:利用革命的機會,直接將銀行家們給革命掉,債務自然也就消失了。

  沒有了債務,大家自然不怕囤貨了,大不了慢慢賣,沒有銀行催收貸款,大家就不會破產。

  甚至更進一步,干脆讓政府為他們買單,出錢采購這些貨物,將危機轉嫁給政府。

  美國的同行就這么干過,當然人家更進一步,不是政府直接出錢購買物資,而是拿錢進行救市。

  斷掉的資金鏈給連接上了,經濟危機時間往后拖了,大家就有時間撤退了,最后倒霉的就是接盤俠。

  奧地利還沒有進化到那一步,農奴制沒有解開前,他們想找接盤俠都不行,工人階級被他們剝削的太狠了,連接盤的資格都沒有。

  維也納的股市,現在也只是富人的游戲,窮人連開戶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年代的股市交易,全部都是人工操作,這個人力成本也是非常高昂的,幾個先令連接待的人工成本都不夠,自然是沒有開戶資格的。

  隨著維也納政府的一聲令下,秘密警察連夜出動,開始抓捕游行示威的組織者。

  顯然這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今天被推到明面上的組織者,實際上只是一些小卒子,大佬們是不會沖鋒陷陣的。

  最容易找到是學生代表,反正維也納的大學就那么多,地點非常的明確,可惜這個差事沒有人想去干。

  維也納大學的門可不好進,作為反政府勢力的集中營,中二少年們大都是政府的反對派,剩下的那也是貴族改革派。

  現在溫斯頓警長就頭疼了,嫌疑犯在學校里面,他們卻連大門都進不去。毫無疑問,校方是在抗拒政府執法。

  偏偏大學的影響力太大,暴力沖進去影響太壞了。里面的老師和學生就沒有普通人,出身最低的那也是小商人、律師、醫生家庭。

  工人階級窮的叮當響,支付不起學費,農民更不用說了,現在絕大多數還是農奴呢,上個鬼的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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