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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人事調整

  巴黎會議,因為奧地利的攪局,讓撒丁王國喪失了討價還價的資本,以近乎閃電般的速度結束了,這在外交史上都是非常罕見的。

  大出風頭的法國人,再次成為了輿論的焦點。撒丁王國還沒有吞下去,法國威脅論再次引起了大家的重視。

  這點兒小問題,自然沒有引起巴黎政府的重視。法國威脅論的說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持續了數十年,大家都聽的麻木了。(的新八一(м.X81zW.cō)m

  說就說吧,反正又不會掉一塊肉。這個時候,法國人還在慶祝這一次外交勝利。

  弗朗茨只能歸結為法國人的意大利情結,就和哈布斯堡王朝的瑞士情結一樣,總是想要兼并這些地區。

  在他看來,這些地區除了感情上的收益外,實際上能夠獲得的利益非常有限。

  當然了,法國人這么做是符合奧地利利益的,有了他們當出頭鳥,英俄兩國對奧地利的忌憚都下降了一個檔次。

  人的思想是復雜的,很多時候都是憑借主觀意識判斷。從綜合國力上來說,奧地利并不比法國人弱,可是在大家的潛意識里,還是認為法國人的威脅更大。

  這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改變的,歷史上俾斯麥就利用大家這個潛意識,孤立了法國人。

  要不是后面威廉二世玩崩了,讓倫敦政府發現了德國的威脅更大,協約國也建立不起來。

  現在法國人正得意,估計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歷史上為了消除法國威脅論,法國政府付出了什么樣的代價。

  為了拉攏俄國人,法國政府將大量的資金以貸款的方式送了出去,拖慢了國內的經濟發展。

  為了拉攏英國人,不惜故意示弱,放棄了20世紀初的海軍軍備競賽。當然,政府財力不足也是一方面因素。

  很多人都以為英國人的外交厲害,實際上法國人的外交也很牛叉。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他們還是拉攏了英俄兩國組建了協約國。

  只不過法國人太愛內斗了,內閣換的太頻繁,很多的戰略因為權利斗爭,無法實行下去。

  坑了一把拿破侖三世,弗朗茨是神清氣爽。不對,這不能夠算是坑,應該叫雙贏才對,大家是在各取所需。

  現在牛逼哄哄的法蘭西,還如日中天,感受不到生存威脅。法國人還做著世界霸主夢,自然不在乎大家的羨慕嫉妒恨了。

  在切切實實的利益面前,拉一下仇恨又算得了什么?當年拿破侖單挑整個歐洲大陸,法國人都沒有怕,現在僅僅是出出風頭,更加不可能慫了。

維也納宮  內閣會議上,弗朗茨宣布了新的人事任命。

  “在梅特涅親王和拉德基斯元帥離職后,外交大臣由駐俄大使韋森貝格接任,總參謀長先由埃德蒙元帥接任。”

  本來總參謀長弗朗茨更加中意朱利葉斯·雅各布·馮·海瑙元帥的,可惜這位哈布斯堡之虎已經奄奄一息了,只能夠退而求其次。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朱利葉斯就是一位儈子手、屠夫,可是在弗朗茨看來卻恰恰相反。

  他做的這一切都是在維護哈布斯堡王朝的統治,為了一勞永逸的解決了隱患,他不惜背負罵名血腥鎮壓叛亂,完全就是人臣典范。

  在弗朗茨的強勢干預下,朱利葉斯元帥還是成為了正面人物。沒有變得和歷史上一樣,變得聲名狼藉。

  事實證明,心情好壞確實影響人的壽命。弗朗茨的蝴蝶效應下,很多人的命運都被改寫了。

  路易斯大公關心的問:“陛下,我的辭呈?”

  前面兩位退休都被批準了,到了他這里突然卡住了。路易斯大公可不想繼續耗下去,和權利欲無關,實在是身體撐不住了。(的新八一(м.X81zW.cō)m

  歐洲可沒有猝于任上的文化傳統,基本上身體不行了,大家就會選擇退休。

  弗朗茨解釋道:“先等兩個月吧,我準備讓溫迪施格雷茨親王接任內政大臣,需要提前熟悉一下事務。

  溫迪施格雷茨親王職位調動過后,陸軍大臣由巴爾干總督阿爾布雷希特上將接任;巴爾干總督由摩爾克斯中將接任。”

  這是弗朗茨繼位過后確立的規矩,如果是跨部門官員任命,必須要先熟悉事務,免得鬧出笑話來。

  重要的人事任命,由他這個皇帝親自負責。再往下的職位調動,弗朗茨就不過問了。

人的精力有限,弗朗茨不認為自己是超人。管好中央政府  和地方要員,這百八十號人就夠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是交給他們管理。

  內政大臣的人事任命,弗朗茨是臨時決定的,事先大家根本就不知道。

  此前,內閣會議中也討論過,合適的人選實在是太少了,選擇溫迪施格雷茨親王也是無奈之舉。

  這不是奧地利人才凋零,而是奧地利大貴族中人才凋零。發生這種情況是必然的,人口基數在哪里放著,怎么可能代代都有人才呢?

  因為醫學技術的關系,好些家族都面臨著絕嗣的危險。在沒有新血補充的情況下,大貴族這個階層注定了無法長期把控權利。

  這種新舊權利交替的時候,往往也是最血腥的時候。如果不能把握這個度,很容易引發國內的動蕩。

  “作為一名皇帝,用人的時候不能夠看身份,同樣也不能夠不看身份。”這是弗朗茨接受皇帝教育時,給他印象最深的一句話。

  現在他可是深有體會,要治理好一個國家,肯定要提拔人才了,這個時候顯然不能夠看身份。

  可是在權利平衡的時候,就必須要看身份了。不然最后搞的一家獨大,皇帝就變得可有可無。

  相對而言,所謂的階級實際上并不重要。這個身份是可以轉變的,弗朗茨壓制資產階級,卻不壓制資本家。

  壓制這個階級,主要資產階級的侵略性太強了。

  一旦做大,在利益驅使下,就會把國家變成更加符合他們利益的金錢政治。(的新八一(м.X81zW.cō)m

  皇帝貴族都是封建毒瘤,所以必須要清洗掉。如果運氣好的話,皇帝還可以成為橡皮章,運氣不好就上斷頭臺。

  既然注定站在了對立面,那么就只能打壓了。

  不過資產階級,這個群體本身就是矛盾的結合體,內部斗爭比外部斗爭更加激烈,大家的競爭遠高于合作。

  只有不讓他們集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利益聯合體,那么威脅就在可控范圍之內。

  安安分分的做生意賺錢,弗朗茨不反對。想要參合政治也可以,只要按照規矩進入體制中,他也不會反對。

  要是利用手中的金錢,腐蝕政府官員,妄圖背后操縱國家政治,那就必須要打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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