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笑了笑,劉秀并沒有因為趙望山的一句話而生出什么情緒波動。
趙望山的意思劉秀懂,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可柳青青是武者,自己是普通人,鳳求凰不會有好結果的,畢竟對于武者的世界來說,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不是。
他這也算是善意的提醒了,普通人嘛,就應該好好過日子,明白他的意思,是以劉秀并未說什么,也不會去強行解釋或者辯解什么。
不過話說回來,姑且不說劉秀如今沒有找個女人過日子的想法,單單是柳青青那還在上初高中的年紀他就沒什么想法。
劉秀轉念一想,趙望山會如此提醒自己,他都這一把年紀了還單身,甚至都沒有家人,搞不好就是因為他武者的身份,曾經有女子跟著他然后遭遇了不測,所以看到自己和柳青青走得近才提醒一句。
并未將其放在心上,劉秀以一種輕松的姿勢爬在桌子上,既然倆不懷好意的家伙已經被趙望山打暈了,他也不打算參合什么,柳青青他們是專業處理這些人的,接下來就交給專業的好了。
“柳姑娘,你沒事兒吧?”劉秀看向那邊的柳青青問。
“并無大礙,軟骨散的毒不致命,只是限制行動而已,劉公子,連累你了,這毒過一會兒就自行解了,你耐心等待一會兒”柳青青歉意道。
“嗯”劉秀微微點點頭,盡管沒有中毒,卻也壓根沒有站起來大包大攬的想法。
邊上趙望山看了看劉秀和柳青青,并未再多說什么,所謂交淺言深,更何況他和劉秀連交情都談不上,已經善意的提醒了,聽不聽那是劉秀的事情,未來劉秀繼續參合柳青青的事情若是發生什么意外的話那也不關他的事兒。
不一會兒,小院外有腳步聲響起,柳青青的人來了,迅速封鎖這個小院。
稍微恢復了點行動能力的柳青青看向兩個昏迷的人沉聲道:“將他們帶下去,嚴加審問,務必掏干凈他們知道的一切”
“是!”
那些人行動起來后,有人在柳青青身邊小聲詢問道:“頭,你沒事兒吧?”
“無妨,軟骨散的毒而已,很快就自然解了,你們知道的”柳青青搖搖頭道。
話雖然說得平靜,可柳青青此時的心情卻并不輕松,若不是趙望山及時出現的話,差一點就栽了。
悄悄呼出一口氣,柳青青看向趙望山說:“趙老,多謝你了”
“恰逢其會而已,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柳姑娘處理了,我先告辭”趙望山點點頭道。
自始至終,在柳青青的人來之前他都守在這里,以免發生意外。
他也只是恰逢其會而已,本身半隱居在青柳鎮上已經遠離了江湖中的打打殺殺,若沒必要他真心不想自己招惹麻煩,當然,若是那個組織波及到他本身的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事實是最近鎮上的事情趙望山也有所了解,然而他修為也不高,參合進去純粹是找不自在,既然柳青青他們來自臨江城是專門處理這件事情的,他插手只會添亂,再不濟,柳青青他們處理不好,不還有臨江城那邊嘛,那邊不會坐視不管的。
趙望山走后,柳青青看向柳長青說:“爹,你先帶劉公子回去,我把這里的問題處理了再說”
那邊柳長青自無不可,老實說,剛才的事情把他嚇得夠嗆,雖然知道自家女兒成為武者后會給家族帶來莫大的好處的同時也會伴隨著各種風險,然而第一次經歷這種江湖恩怨,他還有點不適應,甚至內心隱隱約約有點后悔讓自家女兒去臨江城成為武者,現在想起來,其實當個鄉下土財主沒什么不好,至少日子過得安穩,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
“劉公子,飯是吃不成了,還請見諒”柳青青轉而看向劉秀歉意道。
“沒關系,柳姑娘你忙”劉秀不以為意道。
接著,劉秀和柳長青離去,為了防止意外,柳青青還是派了幾個人護送他們的。
劉秀和趙望山可以說是抱著一樣的想法,能不招惹麻煩就盡量不招惹,當然,若是遇到緊急情況的話就另當別論了,該出手時還是要出手,只是不會主動站出來大包大攬罷了。
不主動摻和,也不刻意避諱。
來到柳青青家,柳長青并未把之前的遭遇告訴家人以免家宅不寧,若無其事是吩咐下人做了一桌子飯菜招待劉秀,隨后又安排釀酒師前來教劉秀釀酒技術。
釀酒這種事情并不復雜,在釀酒師傅的講解下劉秀沒幾下就弄懂了訣竅,說白了關鍵之處在于一個發酵問題。
當然,這里指的是普通糧食酒,擁有特殊功效的酒柳家的釀酒師傅是弄不出來的,也沒那個本事,況且那種技術也不是他家一個鄉下土財主能掌握的。
對于劉秀來說,當下先弄出普通的糧食酒就可以了,至于那些蘊含特殊功效的酒,以后有機會學到釀造方法或許會試著搗鼓搗鼓。
時間悄然溜走,很快就來到了下午時分。
柳青青回來了,劉秀沒問她那兩個人的后續問題,或許是因為早上牽連劉秀的緣故,她卻主動告知,重在告誡劉秀遠離是非。
據她她說,那兩個人是田家的下人,也的確是那個組織的成員,卻也僅此而已了,原本她們還想深層次的從那兩個人口中挖掘有用的信息,可是那兩個人死了,死于中毒,應該是一種潛藏在體內的慢性毒素。
“那個組織太過嚴密,連一點機會都不留給我們,我們也去問過田家的人,田家倒是配合,告訴我們那兩個人在田家已經多年,但根本不知道他們已經成為邪惡組織的一員,應該是近期被迫服下毒藥加入那個組織的,在詢問那兩個田家下人的身份后,我們也去調查過他們的家人,不過我們還是晚了一步,他們的家人全都死于非命了,線索就此終斷,田家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不好判斷,田林也是鐵甲軍預備役的一員,雖然沒有正式成為鐵甲軍,卻也不好逼問,只能暗中查探一番了”柳青青憂心忡忡道。
明面上的敵人他們不怕,了不起真刀真槍的廝殺一場而已,可這種背地里的家伙才是最難纏的,不知道身份,隱藏在暗中,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什么地點回跳出來搞事情。
聽到這些,劉秀想了想說:“這些事情我不了解,總之你注意安全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話盡管開口”
對于劉秀說要幫忙的事情柳青青并未在意,從內心來說她不覺得流逝能幫上什么忙,搖搖頭道:“告訴你這些,是想劉公子有個分寸,青柳鎮不太平,若沒必要的話,還是盡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行吧,趁著天色還早,那我先回去了”劉秀點點頭道。
然后他就真的走了……
柳青青不相信他真的能幫上忙,他也不可能跳出來顯擺自己多么多么厲害,嗯,嚴格的說起來,劉秀自己還是老百姓呢,還需要他們這樣的暴力機構來保護不是。
話說回來,貌似劉秀至今還是黑戶來著,‘身份證’都沒有那種……
帶著柳家贈送的酒曲離開,劉秀琢磨著回去之后就試著用稻谷釀酒,弄多一點,以后每年都釀酒,拿一部分窖藏個幾十年,等自己老了的時候挖出來慢慢品嘗。
走在街道上,劉秀目光微微一閃,若無其事的繼續往鎮外走去。
“柳青青這丫頭真心不錯,怕我路上出危險居然專門派人暗中保護我”心頭自語,劉秀裝著不知道。
雖然自身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不過柳青青的這個人情劉秀倒是記下了。
離開青柳鎮十多里后都沒有任何意外發生,柳青青派來暗中保護的人也相繼離去了,他們只是柳青青暗中派來護送一下劉秀而已,又不是他的保鏢,不會一直跟下去。
意外往往就發生在不經意間。
在柳青青暗中派來保護劉秀的人離去后,前方樹林里出現了十多個黑衣人攔住了劉秀的去路。
看了看周圍,荒郊野外,劉秀心說這幫家伙倒是選了個好地方。
“此人與柳青青走得近,搞不好還是那娘們的情哥哥,帶走,逼問關于柳青青她們的信息,甚至還能用他威脅柳青青等人就范!”
一群黑衣人出現,當中一人大手一揮沉聲道。
不主動招惹你們,可你們偏偏要自動送上門來,對此劉秀能怎么辦?當然是不客氣了,正好此地荒無人煙沒人看到。
沒說的,劉秀身影一閃,噼里啪啦一頓胖揍,一群黑衣人躺了一地。
“你……!”為首那人驚駭欲絕。
原本以為劉秀是一只輕易能拿下的弱雞,哪兒知踢到鋼板了。
“我還沒用力呢,一個個居然就沒氣兒了,真不經打,得,連審問都省了”看著一幫不動的家伙劉秀撓撓頭自語。
就這水平還玩綁架?
隨后他將這些死去的家伙挨個拎著丟得遠遠的,想來一晚上過后,大自然會抹除他們的痕跡。
這個世界野外猛獸還是很多的。
反正沒人看到,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