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木質戰船向著雷擊山快速飛馳而來。
那橫空而來的戰船看上去和尋常行駛在江河中的船只沒什么不同,船上有船帆,船頭頭錨,不借外力,卻神奇的凌空飛著,著實讓人心頭震撼。
船上影影綽綽,隱約可見很多身穿白衣的劍客立于船上,風吹帆鼓,戰船快速解決雷擊山。
“看那船上的標志,是長河劍宗的人!”
“長河劍宗距離此地何止萬里之遙,這么快就來了?”
“那你也不看人家乘坐的是什么交通工具,那是飛天戰船啊,無視地面山川江河,且速度不慢,一晚上足夠到達此地了”
“船怎么能飛在天上?太神奇了”
“誰知道呢,那是人家長河劍宗的核心秘密,外人根本無從知曉,雖然因為掌握船只飛天的秘密長河劍宗不知道招來多少麻煩,但卻一次次都挺過來了,至今也沒有人明白他們是如何讓船只飛天的”
“想來讓船只飛天并不容易,畢竟長河劍宗的飛天戰船等閑不會出動,否則的話,有這樣的飛天戰船百十艘進行突襲,他長河劍宗早不知道擴張到什么程度了……”
當那飛天戰船出現在人們視線后,再度引來了一陣驚呼,紛紛看著那個方向驚嘆不以。
飛天戰船來到雷擊山兩千米外,懸浮于數百米虛空,一條鎖鏈將船錨降下固定,緊接著,上方一個個白衣劍客沿著鎖鏈來到地面分散開來控制周圍。
來到地面的劍客不下千人,上方還有一些沒有下來,估計是在防止他人打飛天戰船的主意。
盡管來到地面的劍客只有千把來人,可氣勢卻絲毫不差奔雷堡的三千霹靂軍!
他們身穿白衣,人手一柄利劍,目光銳利無比,千人的氣息隱隱約約凝為一股,一種撕碎一切的鋒芒展露無疑。
奔流劍軍!
此時人們想到了這個震懾四方的可怕名字,那是長河劍宗掌握的一股可怕武裝力量,人數不詳,但戰力卻及其可怕,其中的每一個人都有著打通八條經脈的修為,他們的裝備只有一柄利劍,兩人以上就可以組成劍陣,人數越多劍陣威力越強,若是上千人組成劍陣,其威勢無法想象。
和霹靂軍一樣,長河劍宗的奔流劍軍來到地面之后封鎖一個方向不言不語,其森嚴紀律讓人側目。
走向雷擊山的雷軍腳步一頓,無視那些長河劍宗的奔流劍軍成員,眉頭微皺看向飛天戰船沉聲道:“楊掌門,來都來了,何不現身一見?而且,一直以來我奔雷堡和你長河劍宗井水不犯河水,此地乃我奔雷堡范圍,你不聲不響的帶著這么多人來,是不是得給個說法!”
“哈哈哈,雷堡主這話就有些過了,此地熱鬧,我不過是帶門下后輩前來漲漲見識而已,雷堡主你不會和這些小輩一般見識吧?”
一個爽朗的聲音從飛天戰船上傳來,旋即一道身影出現,輕飄飄宛如沒有重量般向著地面落下。
此人乃長河劍宗掌門楊白楓,他雖有一百多歲高齡,但看上去也就六十來歲而已,頭發花白面容和善,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身穿灰色長袍的他手持一柄古樸長劍,落于一顆樹梢,相隔雷軍數百米,雙方遙遙相對。
“自是不會于小輩一般見識,幾年不見楊掌門似乎精進不少,找個時間切磋切磋如何?”雷軍冷笑道。
雷軍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而且長河劍宗的到來是必然,但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雷堡主有這個雅興,楊某自當奉陪”楊白楓不溫不火的回應道。
雷軍冷哼一聲,不再管他。
奔雷堡和長河劍宗的大隊人馬到來,他們雖然沒有說什么,可雷擊山上那銀白色建筑物之處的各位卻是很自覺的走開了,之前的一番施為他們并未研究出什么奇特之處,此番在留在原地也沒有什么意義。
那些人并未走遠,知道雷擊山這片區域已經被封鎖,不可能安然離去,是以干脆匯聚在了一起,面對奔雷堡和長劍劍宗這樣的大勢力,他們若不抱團的話下場堪憂。
不過不管是雷軍還是楊白楓,他們對于那些人下意識的抱團都沒有什么表示,而且他們來到這里后,也并沒有什么過多舉動,也不再言語,像是在等待什么。
平安客棧的老板周瞳皺了皺眉,微微向抱團的那些人靠近了一些,單獨情況下他雖然自問不懼雷軍和楊白楓,可此時此刻他畢竟勢單力孤,萬一起沖突的話,臨時抱團的人們雖然沒有什么信任可言,但總好過他獨自一個人面對。
在場唯一不為所動的只有大胡子屠夫,他和他媳婦單獨呆在一起,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冷眼旁觀。
沉默而凝重的氣氛中,時間一點點過去,不久后,雷擊山另外兩個方向,接連有兩股人馬先后趕來,單獨任何一方都不弱與奔雷堡和長河劍宗。
其中一方是人數在兩千左右的刀客,為首是一個懷抱大刀的中年漢子,他帶人來這里后,稍微打量,立于一遍不語。
另一伙人足足五千之眾,相對其他幾方來說就顯得有些參差不齊了,拿刀帶劍騎馬步行什么的都有,紀律也沒有其他幾方那么嚴明,鬧哄哄的呱噪無比,還是在為首一個帶著金色面具的女子一聲冷哼之下才安穩下來。
這兩方人馬到來之后,分別封鎖一片區域,也不再有過多舉動。
這樣的勢力到來是必然,雷軍干脆連場面話都不說了,因為沒意義。
直到中午時分,雷擊山周圍,除卻之前到來的四個勢力人馬之外,后續又來了五個勢力,人數都在千人以上。
自此,九個勢力分屬九個方向,牢牢的將雷擊山包圍在了中心。
如此一來,中心之處那百十個抱團一起人就顯得特別扎眼了,他們面對九個大勢力的包圍每個人心頭都惴惴不安,哪怕是平安客棧的老板都皺緊了眉頭。
此時數千米的高空,隱沒在云層上方的劉秀打起了精神,興致勃勃的看著下方,心說等了這么久,好戲應該要開始了吧?
“九個大勢力將雷擊山牢牢包圍,該來的都應該來了吧?這九個勢力的首領應該都處于同一個層次,單從氣息上判斷差距都不大,匯聚在雷擊山周圍的人數都快三萬了,等下也不知道會不會上演一番慘烈廝殺,這還是雷擊山核心區域而已,遠處外圍各方封鎖的人數更多,有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那個邪道組織此時并未現身雷擊山中心之處,而是組成了更大的包圍圈,難道是想把下面的九個勢力一網打盡?很有可能,劍園和藍家的人會來嗎?也不知道最終會演變成什么樣的局面……”
處于高處的劉秀目視四方把一切盡收眼底,他只是抱著看戲的心態旁觀,順帶了解一下那個銀色簡直到底是什么,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不管結局演變成什么樣子,天塌下來有高個兒的頂著。
“無數年來,雷擊山受天雷轟擊,昨夜山體崩塌,驚現神秘建筑,消息傳遞出去,劍南道各方聞風趕來,此地已經被封鎖,現在該來的都來了,是時候說正事兒了!”
當九個勢力的最后一個趕到之后,作為明面上這片大地的掌控者,奔雷堡的堡主雷軍站出來開口道。
“劍南道兩宗三盟四堡盡皆在此,其余中小勢力全部被攔截在外圍無法靠近不足為慮,大家伙說說接下來該如何處理雷擊山出現的神秘建筑問題吧”長河劍宗的掌門楊白楓也適時站出來說道。
各方都不是笨蛋,雷擊山下的建筑出現得太神秘了,單獨哪一方都不可能獨占,是以哪怕寧愿多等一些時間都沒有人愿意做出頭鳥,吃獨食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這半天時間,劉秀倒是從下方隱隱約約的一些對話中搞清楚了下方的九個勢力,對整個劍南道的格局也有了一個大致的認知。
兩宗是指長河劍宗和百煉宗,三盟是大刀盟千山盟和聚財盟,四堡是奔雷堡,鐵鷹堡,梅花堡以及湖心堡。
總得來說,這九個勢力在劍南道這片大地,是除卻劍園和藍家之外當之無愧的霸主,他們瓜分了整個劍南道八成以上的區域,其余數量眾多的中小勢力都得看這九個霸主的臉色過日子。
劍園偏安一方超然物外,尋常不過搭理這九個勢力,藍家作為世家,雖然也是超然物外,卻是生意近乎遍布整個個劍南道,每一個城池都有藍家開設的望月樓足見起影響力之大。
如今雷擊山這里,除卻劍園藍家和那邪道組織這三個最強勢力之外,九個最有影響力的勢力都聚齊了!
九個勢力如此大規模的行動且同時聚集在一起,可以說百年來這還是第一次,可見雷擊山下那神秘的銀白色建筑有多么吸引人。
“諸位,在說那神秘建筑之前,我們是不是要先考利一下劍園,藍家和那個邪道組織的反應?那三方肯定也已經知道了這里的情況,豈會坐視不理?若不先商量出一個應對之策,不管那神秘建筑有什么特別之處恐怕都和我們無緣了!”此時千山盟盟主站出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