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看出什么,鄧央就坐到了云想想的前面,和云想想背對而坐,擋住了章豐得的目光:“有屁快放,我沒時間和你磨磨蹭蹭。”
“你還是這么粗鄙。”章豐得語氣帶著點嫌棄。
“我粗鄙和你有什么關系?不過我挺佩服你的,為了金錢可以忍受粗鄙的我這么多年,也算是勵志。”鄧央則露出一臉欽佩表情。
“我不是來和你翻舊賬。”章豐得仿佛沒有聽出鄧央的諷刺,“抄襲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章豐得雖然是疑問,但卻是陳述語氣,他很篤定是鄧央所為。
“你的話真的可以進入年度十佳冷笑話。”鄧央冷笑,“你的員工,我還能拿槍指著他們的腦袋逼迫他們去抄襲別人?怎么,自己拉了屎,擦不干屁股,還不準別人嫌棄不干凈?”
章豐得閉了閉眼,像是在極力忍受鄧央:“你說吧,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抹平這件事?”
“抱歉,章董事長,您高估了我的能力,您的下屬抄襲的也不是我,我要是有這樣的能力,今天您也沒有機會到我面前耀武揚威。”鄧央擺明了沒有想要私了的打算。
“你一定要以卵擊石?”章豐得依然不緩不慢,他語氣平穩,“就算這件事,你真的贏了又這樣?ZD到底有多根深蒂固你應該很清楚,就憑幾個設計師抄襲,你就想打垮我,你還是這么天真嗎?”
“我就是這樣天真啊,不然怎么會被你這種社會敗類欺騙呢?”鄧央點著頗有贊同他的道理,“打不垮就打不垮,這不過是個剛剛開始而已,咱們有的是時間,我癌癥都熬過去了,我就不信你比癌癥還可怕,我還能熬不死你?”
鄧央鐵了心的態度,令章豐得眼神漸冷:“你一定要你死我活,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天啊,你竟然還不夠心狠手辣?”鄧央一臉驚恐,“我竟然還沒有看到你人性的下限,真是無比期待。”
變了一個模樣的鄧央,讓章豐得覺得滑不溜秋,甚至難以溝通,看著她一臉無所畏懼的模樣,章豐得直接開口:“我明天就可以讓你在大蘋果城待不下去。”
“噗嗤!”全程聽著的云想想笑噴了,引來兩個人的注意。
她只能轉過身,十分歉意地對鄧央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岔,實在是我想再看看這位先生。
嗯,沒錯,地地道道的華國人,我以為我剛剛看錯了,這位先生是這個國家的總統。
也不對,據說這個講究人權和平等的國度,就連總統先生都無權侵害公民的合法權益,這位先生肯定比總統還要強勢。”
“哦,也許他是覺得他移民是這里的公民,我還不是,所以想排斥異族。”鄧央狀似幫章豐得解釋一句。
“原來如此。”云想想恍然大悟,“那這位先生,你是不是覺得這是個不歡迎華國公民的地方,只有你們這些轉了國籍的人才能得到保護?其他國籍的人就得任由你們欺凌?”
幾句話就上升到這么大的層面,章豐得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這么伶牙俐齒:“這是我們的事情,你一個外人……”
“抱歉,我不想打斷你,這樣有點沒有禮貌。”云想想打斷他的話,“但我不得不先表明一下立場,云想衣裳是以我的名字命名,這個店里有我一半的管理權。”
“是,她也是我店里的老板之一。”鄧央親口認可。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小演員。”這會兒云想想摘下了墨鏡,章豐得認出來,畢竟沒有云想想,鄧央也不會這么快有這樣的業績,“我勸你最好不要干預你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哎呀呀,我這個人呢,本來不喜歡管閑事,可我更討厭被人威脅,尤其是站到我地盤撒野的人,我就更看不爽。”
云想想索性轉個身,正面對上章豐得,“你倒是說說,你要怎么把我們趕出大蘋果城?”
“我認為這世界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章豐得不想和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扯。
“如果有呢?”云想想反問。
“那就是錢不夠。”章豐得揚眉,“而我恰好是個不缺錢的人。”
“哈哈哈哈哈……”云想想突然爆笑起來。
賀惟也是抿唇不語,和云想想說不缺錢,那真的是早晚自戳雙眼。
就宋冕那護妻的架勢,云想想都不用告狀,只需要把他今天的話當做笑話講給宋冕聽。
宋冕就能夠真的用大卡車拉幾卡車錢把這家伙給活埋,讓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缺錢。
云想想差點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停下笑云想想抹了抹眼角:“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也算是見過不少有錢人,但這么自信的您是第一個。那就請您動手吧,讓我看看您的資金到底有多豐厚,給我開開眼界,謝謝。”
“無知!”章豐得覺得和這兩個蠢女人聊下去,純屬浪費他寶貴的時間。
如果不是擔心鄧央手里還有其他不利于他的把柄,他才不會和她們白費唇舌。
既然她們冥頑不靈,認為他是威脅她們,那么就沒什么好談。
有些人只要徹底消失了,就算掌握再多的把柄,又能怎么樣?
章豐得氣呼呼地走了,鄧央卻皺了眉:“想想,你和賀惟快走吧。”
鄧央并不知云想想和宋冕的關系,她不想連累云想想。
“好,我們先走了,你自己多當心。”云想想也不多說什么,就和賀惟離開。
等到了家,宋冕已經完成了云想想的交代等著她,就連行禮都幫她收拾好了。
云想想撲過去:“阿冕,有人欺負我……”
這還是云想想第一次這樣撒嬌,這樣和宋冕告狀,讓宋冕莫名有點受寵若驚。
等聽完云想想委委屈屈地說完全部過程,宋冕的手順著她的秀發:“別怕,我會讓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無知。”
“我就知道你不會介意我狐假虎威。”云想想甜甜一笑。
宋冕的額頭抵上了她的額頭,滿眼倒映著她:“我都是你的,我的一切,你都有絕對永久支配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