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想單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難道是施家想有人嫁給你,小姐們看到了照片,所以對你一見鐘情了?”
不怪云想想這樣想,去過了唐家,和唐蘇染聊過天之后,云想想才知道宋冕在華國頂級豪門中,儼然就是第一鉆石單身漢。
別說姑娘們想嫁,就連家族掌舵人也是萬分看好,不知道多少人打他主意,更不知道多少人見都沒見過,就像嫁給他。
施幼璇這樣的身份,如果能夠嫁給宋冕,那就是一步登天,施家都要反過來對她客客氣氣。
“我很高興,女朋友你認可我的魅力。”宋冕無奈,“但這個鍋我不背。”
交換生基本都是一學期,最多也就是一年,施幼璇利用這個機會回國,如果是沖著他來,肯定不會先接近云想想,她想和云想想熟絡起來就不容易。
云想想幾個室友和她認識那么久,都沒有被她帶來見宋冕。
“也許是你上次去學校,引起了她的關注,以為你還會去呢!”云想想逮著機會翻賬。
“那她的腦子就太蠢。”宋冕下定義。
這種守株待兔,要何年何月?
“好吧,如果她不是因為你的原因……”云想想看了看施幼璇的資料,想不出她為什么來了要接近自己。
但她帶著目的在接近自己雖然還沒有苗頭,云想想卻覺得是肯定的。
“我們先說一說她成為交換生的目的。”宋冕給云想想分析,“我覺著是沖著施家回來。”
施家規定施幼璇兩母女必須在國外,施幼璇還是很得施老爺子的眼緣,利用了這么個機會,也算是聰明至極。
“你的意思是,她想要利用我給她增加砝碼?”云想想是一點就通。
施幼璇在國內肯定沒有任何根基,和施家有來往的人,她在施家的眼皮底下是不可能接觸到。
否則她的心思一眼就能夠被看穿,可沒有足夠的分量,施家不可能承認她,她一輩子都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想要挺胸抬頭地被施家接回去,她必須要有施家愿意接納的理由。
足夠優秀是不可能,施家那樣的名門望族,不缺優秀的子女。
這個時候只能尋找外援,她應該是知道了云想想和宋冕的關系,所以才會企圖結交云想想,讓施家知道她和宋家有關系。
就看宋冕那個到現在還沒有被更新替換的微信,就知道云想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她是怎么篤定我在你心中這么有分量?”云想想好奇。
如果不是確定云想想和宋冕是這樣的關系,并且很看好自己嫁入宋家,施幼璇用不著和她浪費時間。
“也許她還有其他人點撥。”宋冕也想過這個問題,“也許是她真的見過我照片,上次學校的事情讓她看出了端倪,更或許她僅僅只是抱著廣撒漁網的心態。”
云想想點了點頭,覺得也就只有這幾個可能:“不糾結了,我以后遠著她就是。”
雖然施幼璇對她沒有傷害之心,但這種抱著目的性的接觸,云想想還是不喜歡。
更不可能為了她,讓宋家攪和到了施家里面去,方才宋冕已經給云想想科普了施家。
真是一個亂子聊得,唐家的時候已經見識到了豪門世家的陰損,施家之復雜絕對超過唐家,因為施家好幾個老爺都有情婦和私生子女……
這樣一對比,云想想覺得宋家嫡系子嗣艱難,也許是因禍得福。
“我們以后也少生兩個孩子。”云想想脫口而出。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抬眼果然對上了宋冕變得幽深的眼眸。
“你……你別亂來,我約好了今天要去拍廣告!”云想想兔子一般跑遠。
宋冕也沒有打算折磨自己,并沒有追上去:“你想生幾個就生幾個。”
上上下下打量了宋冕一會兒,發現他真的沒有狼性大發,云想想才松了口氣:“我先去準備,一會兒惟哥要來接我。”
看著當下就溜走的云想想,宋冕不由開始反思,難道是他太過火,嚇到她了?
云想想才不知道宋冕的心思,她下樓換了身衣服,賀惟就來接她。
去了約定好的地方拍片,這個廣告拍得極其香艷。
巨大的大理石砌出來的四方形浴池,牛奶浮著玫瑰花瓣的水,云想想穿了抹胸及膝的裙子,先是泡在浴池里,拿了旁邊宣傳的沐浴乳過來倒在手上。
將沐浴乳往身上擦,營造出了那種沐浴的感覺,然后云想想就去清洗了自己,接著拍第二段。
第二段是云想想洗完了澡,好像是從浴池出來,她帶著一點水汽白皙筆直的雙腿,只拍膝蓋以下,一步步走到了浴池上面,地上散落了一件雪白真絲的浴袍。
緩緩抬起一條腿,用圓潤的腳趾勾起了浴袍,動作非常的緩慢,雪白的真絲和她肌膚細膩的雙腿形成了對比,勾著絲袍的腳從緩緩抬起來,有一種無形的誘惑。
最后是第三個鏡頭,云想想穿好了雪白真絲外袍,抬手托著一個方向,后期肯定要剪輯上沐浴乳。
她就是洋溢著青春甜美的笑容,念出了她的廣告詞:如絲光滑,就要選擇它。
這是初片,云想想幾乎一條過,拍攝期間也沒有其他意外,拍完公司要拿回去商討。
最后確定要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效果,才會和云想想約定時間拍攝最最終的廣告。
有賀惟全程陪同,云想想換好了衣服之后,負責這個項目的公司高層來了,和上次不是同一人。
這次來的是副總,三十多歲,看著斯斯文文,但云想想不喜歡他看自己的目光,有些輕浮。
“不知道能不能請云小姐共聚晚餐?”對方自以為是露出親切的笑容。
云想想是個演員,并且上一輩子經歷了很多,看人一看一個準,這個人腦子里想什么她一眼就能讀懂。
“抱歉,我不習慣和項目負責人吃飯,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云想想直接拒絕。
這位要是覺得她不識抬舉,可以直接解約,她不在乎,想用這個拿捏她,未免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