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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9章:突如其來的道歉

  云想想沒有想到華悅緋竟然會親自來接他們,不過轉念一想,又明白了她的用意,這是攻破那些謠言,力證她和常韙回去賭場找云想想和宋冕,完全是她和云想想的私交。

  不存在輸不起,因為別人贏得多,才親自出面逐客。

  “我沒有想到,你會這么早就選擇生孩子。”在車上,華悅緋主動和云想想說話。

  她也是搞藝術的人,都結婚兩年了,可她還不想要孩子,總覺得沒有做好準備。所以,對懷著孕的云想想格外欽佩。

  “早晚都得生,我這個年紀生孩子身體恢復得快。”云想想沒有計劃過這個事情,一切順其自然,老天爺饋贈了就生,沒有饋贈也不強求。

  華悅緋聽得若有所思:“你懷孕辛苦嗎?我聽人說能夠把膽汁吐出來……”

  想著就覺得害怕,她對懷孕生子潛意識還是有點膽怯的。

  “這個看個人,我沒有孕吐過。”云想想發誓她沒有拉仇恨。

  “為什么沒有孕吐?是不是有什么辦法避免?”華悅緋眼神明亮,目光灼灼。

  云想想歉意地搖頭:“阿冕說可能是我身體素質好,你可以懷孕前把身體調理好,這樣可能減少發生孕吐的可能性。”

  華悅緋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把差點奪口而出的話說出來,她差點想開口問能不能請宋冕幫她調理身體,好在她立刻反應過來宋冕的級別,琢磨著還是去宋氏醫館找個這方面的專家就行。

  然后華悅緋就問了關于云想想懷孕的種種變化,聽完之后她覺得要么她以前被騙了,要么就是云想想怕不是懷了個假孕,完全和她以前聽的那些不符合。

  不過不否認,云想想這個個例,哪怕她明知道是個例,也給了她一點嘗試做個母親的勇氣。

  只是后來等到她真的懷孕之后,她才明白什么叫做都是命,不是人人都像云想想這么幸運。

  半個小時后他們到了常家,常家的別墅頗有些中西結合的風格,常韙的父親親自來迎接他們,互相打了招呼,氣氛融洽地進了院子里。

  這是云想想第二次見到常家老爺子,其實算起輩分,常老爺子和宋敕是同輩,只不過宋敕的年紀比他長子,也就是常韙的父親還小一些。

  大概不是同一家人,關系也不是世交的那種,大家就沒有按照這個輩分來。

  常老爺子一直和宋冕說著話,這邊常大夫人招待云想想和蘇秀玲,云霖則是和常家小一輩出去玩,常家第四代到現在就只有兩個小公主,一個十一歲,一個五歲。

  所以第四代的男丁現在還沒有出生,這對于這種依然看重古老傳統的家族,這個長孫是非常有意義。

  只不過第三代只有常韙兩兄弟結了婚,其他人都不著急,華悅緋看起來也不著急。

  他們聊得還算愉悅,聊到一半,常瑗回來了,云想想看著她的面色不是很好。

  她看了云想想一會兒,眼底沒有什么準確的情緒,云想想覺得要么她應該掉頭就走,要么就應該是在琢磨著怎么和自己不對付,沒有想到她竟然徑直朝著自己走來。

  “對不起。”

  張口就是道歉,并且語氣還頗為誠懇,云想想一頭霧水。

  “二姐這是做什么?沒頭沒腦的,別說客人,就連我們都看不明白。”常家三小姐常珺也是一臉困惑。

  常瑗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沒有和她爭執,這些人都是在看她的笑話。

  她以前總覺得常家不懼宋家,就算人人要為了宋冕對云想想禮讓三分,他們常家不需要。

  她知道宋家是醫療世家,沒有幾個大家族不求上門,可他們常家養的家庭醫生并不差,至少到現在他們常家還沒有什么疑難雜癥要求到宋家。

  所以她從第一次見到云想想,就沒有打算對云想想客氣,甚至后來因為輸得難堪,而在秦家的事情上煽風點火了一把,就是想要為難為難云想想。

  還有慈善晚宴她也是故意和云想想爭鋒相對。

  直到昨天晚上,宋冕在常家贏走不多不少兩億,她哥把這件事告訴了她爸。

  她爸才對他剖析了利弊,實力上他們常家不需要畏懼宋家。

  可她爸爸在常家的地位,和宋冕在宋家的地位不是對等。

  常家未必由他爸爸來繼承,現在爺爺年紀漸長,正是他們該表現的時候,如果她這個時候給他們這一房豎了個大敵,宋冕今天可以為了袒護妻子親自殺到賭場贏走兩億,明天他就可以暗中支持大房成為繼承人。

  等到大房繼承了常家,不再是爺爺當家做主,她就別想有今日的風光。

  莫說是和云想想叫板,就算是家事不如他們常家,地位不低的人家,她大伯也未必會為她做這個主。

  所以,他們就算不求宋家,也惹不起宋冕。

  昨天爸爸的話回響在腦海里,要風得風的常瑗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憋屈感。

  哪怕這會兒站在云想想的面前道歉,她心里也覺得屈辱,可情勢不容人,由不得她不得低頭:“之前在施家是我輸了卻不依不饒,心里不平,以至于后來秦家的事情,我順水推舟,故意要刁難你,之前慈善活動我也是故意要和你抬杠,是我氣量小,心胸狹隘。我愿意接受你任何方式出氣,只要你愿意把這些事情從此一筆勾銷。”

  哥哥說過,不求宋家什么,但也不能招惹到宋家。

  云想想有點詫異啊,之前常瑗利用秦家,云想想以為她是喜歡玩陰的,但后來她在慈善會上和她正大光明地爭鋒相對,她又覺得這位常小姐是個喜歡玩陽謀的。

  這會兒她才反應過來,這位常小姐陽謀陰謀無所謂,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什么手段都行,并且她還相當能屈能伸。

  無論出自于什么原因,她愿意私下來道歉,云想想都覺得不容易,更何況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甚至不在乎不對付的堂姐妹看笑話。

  這才是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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