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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墨副連會不會知道啊?”
聲音壓得很低,顯然不是很有自信。
墨上筠朝里面看了幾眼。
三個人,坐在馬扎上,圍聚在一起,還有一只手機,也不知道琢磨什么。
“得了吧,就算她知道,你們敢去問她嗎?”
“我們連就倆女的,一個就是她,一個就是林排長,去問林排長……那不是跟找死一樣嗎?”
“找墨副連,不一樣是找死嗎?”
“都是一樣的送死,但我覺得墨副連懂得要多一些,你看她,絕對是有經驗的!就算沒經驗,她也能跟你說的頭頭是道。而且吧,我看她人也挺好的,也不是經常板著臉,就拿訓練來說,不也是為我們著想嗎?”
“呵呵,我永遠忘不了初次見面,她那如死神一般的作風……”
門邊,墨上筠的臉色稍稍一僵。
心里蹦出一個字:靠。
這時,拿手機的戰士制止他們,“扯遠了!那你們說我咋辦吧,難得有個跨年,她還是單身,我得抓緊時間表白啊!”
“要我說啊,還不如——”這時,一高個兒站起身,將袖子擼起來,打算支招。
結果,坐他對面那人,成功的發現了墨上筠的存在,立即“咳咳”地打斷他。
那一刻,高個兒覺得背后陰風陣陣,有種自己瀕臨死亡的錯覺。
整間宿舍,立即陷入沉默中。
三雙眼睛,齊刷刷地朝門口看來,當事人連手機都忘了收,震驚地睜大眼,眼底漸漸浮現出抹恐懼。
門口處,墨上筠雙手抱臂,依靠在門邊,神情悠然,唇角帶笑,不鬧不怒,甚至不如以往般冷漠威嚴,隱隱的,藏著點狡黠興趣的意味。
“解決個人問題呢?”墨上筠眉頭輕挑,調侃地問了一聲。
三人登時驚醒。
當事人瞬間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想要收手機。
見此,墨上筠掀了掀眼瞼,“放假可以玩手機。”
于是,當事人動作停了下來,但看向墨上筠時,多少有點心虛。
“你們倆,”將手中的紙張卷起來,墨上筠指了指倆個出主意的閑人,“把人叫去禮堂排練。”
“是!”
“是!”
兩人應聲,遲疑且同情地看了看當事人,然后毅然決然地走了。
從墨上筠身邊走過時,兩人皆是感覺到渾身一陣寒顫,當即加快步伐出門,來到走廊上時,恨不得能飛快跑起來。
見兩人走遠,墨上筠才將視線放到當事人身上,“至于你——”
“墨副連!”
當事人后知后覺的站起身,恭敬正經地喊了她一聲。
“什么情況啊?”
墨上筠笑了下,直入主題地問著,那眼角眉梢染著的趣味和笑意,夾雜著點痞氣。
當事人躊躇地看她。
遲疑良久,他才道:“認識很久一姑娘,想……表個白。”
一說完,被曬成麥色的皮膚,就不由得紅了起來。
“今年有假嗎?”墨上筠漫不經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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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心地翻著手中的一疊紙。
她記得這是個老兵,叫李兵,已經過了兩年的服役期,當兵時間也比較長,在班里擔任班長一職,綜合素質還算不錯的,為人也挺負責。
“有是有,不過……”
沒打算請假。
距離下一次季度考核,還有兩個月,而他的能力在及格線上下徘徊,昨天跟一連的訓練里,雖然沒有輸得很慘,可跟人比起來,多少差了一截。
墨上筠若有所思地點頭,“過年,批三天假,怎么樣?當面表白有誠意點。”
“我家有點遠……”李兵有點窘迫。
而且,津貼微薄,每個月都要往家里寄一些,他只舍得買火車票。
“機票我找人幫你訂好,”墨上筠搶先說著,對上李兵驚訝的視線,“幾年沒回去了吧,就當領導體諒戰士,讓你回家看看,不然家里惦記。”
“……”李兵壓制住內心的激動和感動,顫顫的抬起手朝墨上筠敬了個軍禮,鏗鏘有力地應聲,“是。”
墨上筠比他還要小倆歲。
他也一直對墨上筠有點偏見,肯定她的能力,卻否定她的為人。
可現實是……
他忽然有點愧疚。
墨上筠見不得這種場面,剛想轉身后,可忽然想到什么,又問:“對了,古江是你們班的吧?”
“是!”李兵的心又是一提。
“告訴他,有個包裹在警衛室,天黑前記得去拿。”
“是!”
李兵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堅定不移地應了。
墨上筠一點頭,然后就走了。
先去了趟辦公室,跟朗衍商量了下李兵的情況,得到朗衍的同意后,墨上筠就回到自己宿舍,然后用自己的錢給李兵訂了來回的機票,確定成功后,才去看晚會的流程。
期間,接了牧齊軒一個電話,兩人你來我往的互相關照了一下,也花了點時間。所以,等她再將流程過了一遍后,天色也快黑下來了。
想了想,她又給導師打了個電話,聽著他老人家念念叨叨的,一直到天徹底黑下來,才掛了電話。
一看時間,也快到晚飯時間了。
她將那疊紙一放,打算先去禮堂逛一圈,順便看看二連的節目排練的怎樣。
這時,手機屏幕忽地亮了起來。
隨意掃了眼,發現備注是“閻美人”,墨上筠就停了下來。
抄起手機,墨上筠點開信息。
有空嗎?
上次答應閻天邢后,這位就沒再找過她,唯一聽到名字,還是從墨上霜的嘴里……
她也忙,沒主動聯系過這位爺。
墨上筠倚靠在書桌上,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三個字,凝眉沉思片刻,爾后回復。
沒有。
回復完,墨上筠剛想走,就見手機屏幕一閃,緊隨著是來電顯示。
還是,閻美人。
墨上筠手指滑動,接了電話。
“下樓。”
簡單明了的兩個字,透過手機,清晰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