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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前。
門外。
“把你的武器拿出來!”
持槍指著墨上筠的倪婼,朝墨上筠逼近了一步,聲音嚴厲的朝她喝道。
挑了挑眉,墨上筠不耐煩地斜了她一眼,“我不呢?”
“你是不是太猖狂了,”倪婼譏諷地看著她,“你現在只是甕中之鱉,沒有反抗的資格!”
墨上筠悠悠嘆息,“你大可一試。”
倪婼被她淡漠、不屑的語氣,刺激的氣血上涌,怒火中燒,當即朝離得近的兩人使了個眼色,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手里抓著匕首,徑直朝墨上筠沖了過去!
墨上筠眼瞼一抬,心覺無奈,但動作卻沒閑著,在兩人沖上來之前,她手里就不知何時多了把匕首,隨著她往前一扔的動作,匕首飛向倪婼持槍的雙手。
倪婼見此,下意識想躲,卻慢了一步,匕首劃傷了她松開的左手手背,手柄狠狠擊在她右手的手腕處,手中力道一松,手槍就這么掉了下去。
這一切,仿佛發生在一瞬。
就這么會兒功夫,墨上筠單手撐在摩托上,翻身躍過,動作輕巧靈活,輕易躲開兩個男人的攻擊。
再一落地,她已然來到倪婼跟前,那把掉落手槍,被她在空中穩穩抓住。
倪婼一驚,下意識朝她揮拳頭發動攻擊,其他人隨之逼近。
不曾想,墨上筠利落地避開倪婼的拳頭,步伐一動,閃到了倪婼的身后,一手從側面伸出,手肘橫在倪婼的脖子上,毫不猶豫地收緊,勒住她的脖子,同時,另一只手抓住槍,槍口朝天,猛地扣下扳機。
“砰——”地一聲,成功制止了他人的靠近。
“怎么樣,”墨上筠嘴角笑容肆意,站在倪婼身后的她,漫不經意地貼近倪婼的左耳,聲音低緩卻邪惡,“我還是甕中之鱉?”
“你……”
倪婼咬牙吐出一個字。
本想罵她,卻被身后的開門聲給制止了。
兩抹身影走了出來,順帶,包括那倆個被拖在地上的人質。
一時間,視線全部集中在身后。
墨上筠也強迫倪婼轉過身,面朝破舊的紅磚屋大門。
摩托車的光還亮著,正好對著大門,門口出現的身影,也清晰地暴露出來。
安辰,還有,一個女人。
女人很高,一米七以上,骨架勻稱,身著一套單薄的牛仔裝,外套很長,直達膝蓋,一頭短碎發迎風飄揚,黛眉星目,鼻梁高挺,五官立體,氣質傲然,在立定的那一瞬間,第一時間朝墨上筠看過來。
墨上筠坦然對上那雙暗藏危險的眼睛。
“墨墨,我們來談,”安辰上前一步,沉聲道,“你先放了她。”
沒想,墨上筠一抬眼,壓根沒搭理他,而是盯住了他旁邊的女人,“就你了。”
安辰眉頭緊鎖,沒有做決定。
倒是那個女人,直接將人質丟給安辰,坦然自若地走下兩個臺階,踩在雪地上,停下。
她朝墨上筠道:“談吧,你想做什么。”
墨上筠松開了倪婼,但槍口卻指著倪婼的腦袋。
倪婼緊張地看著她,總懷疑就算槍走火了,她也能厚顏無恥地說這是單純的意外。
“你們要的是U盤,我要的是人質。”墨上筠壓根沒理她,看著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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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前方的女人,“U盤兩個,一個在我身上,一個被我丟路上,只有我知道具體方位。正好,人質也有兩個……”
墨上筠懶懶道:“既然雙方陷入僵局,倒不如做筆交易。”
女人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總覺得這人挺有趣的,于是點了點頭,“有道理,你繼續。”
“你們分三波,一波找U盤;一波從我身上拿U盤,留個人質;最后一波,以防萬一,帶著人質逃跑。”
眾人:“……”
很好。
特別替他們著想。
她的意圖是什么?
女人沉默了,思考片刻,才問:“那你呢?”
“我有支援,不過,他們只會因為兩點原因行動,”墨上筠把玩著那枚U盤,“一,我犧牲;二,我救出‘人質’,他們會抓找U盤的那波人。”
“你一個人,對付兩撥人?”
墨上筠唇角一勾,“這就是我的事了。”
女人在心里思量了一番。
有支援一事,她倒是覺得正常,再厲害的人,以一人之力來對付他們,也很難成功。
從對方的話語中,難以判斷真U盤到底在哪兒,畢竟——
如果她身上的是真U盤,她支走一撥人找假U盤,也算合情合理,但對付兩撥人,還要救出人質,也太過兇險。
如果她身上的是假U盤,她沒必要冒風險,就算“犧牲”也能保住U盤,更何況還有支援在,但支援要救人質和保住真U盤,那她的存在就無足輕重了,也不太符合她的自信。
這人算得精妙,任何可能都安排后路,不露絲毫破綻,所以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撥人保住一個人質,一撥人找到另一個U盤,再來一撥人和一個人質來拖住她。
就安辰的描述來看——第二波人的存在,就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半響,女人道:“我們需要商量一下。”
墨上筠將U盤收入手心,低眸掃了眼腕表,隨后道:“五分鐘。”
這些人再怎么討論,對她而言,結果都一樣,不如速戰速決,早點回去睡覺。
畢竟,花時間跟這群人玩,還不如回連里監督訓練。
“可以。”女人一口答應。
“這人,”墨上筠隨意地看了看倪婼,收了手槍,很不耐煩地把她往前一推,“還你們。”
倪婼往前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她剛一穩住,就迅速轉過身,朝墨上筠叫囂,“我的槍!”
瞧她這模樣,墨上筠倒是有些驚訝。
還有這么不識趣的家伙?
“傻子,她沒做掉你,已經手下留情了。”這時,女人的聲音在她身后冷冷響起。
言外之意,槍就甭想要回來了。
倪婼氣惱地轉過身,“郁一潼,你——”
“倪婼,別爭了,”安辰沉著臉打斷她,“她說的對。”
被這么一說,倪婼雖然心有不甘,可大腦算是漸漸冷靜下來,沒再繼續蠻不講理地爭辯。
不多時,這群人全部進了紅磚屋。
墨上筠依舊站在門口,懶洋洋地看著門口,很期待他們能討論出一朵花來。
正值無聊間,耳麥里忽的傳來個醇厚磁性的聲音,“要不要犧牲一下,給我們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