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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陳叔可能出事了

  “這是軍校,你們倆注意一下。”

  夜千筱雙手抱臂在旁看戲,見到這一場景,不由得撞了下封帆的肩膀。

  意思是——你比較了解他,這是什么關系?

  “沒戲。”

  封帆用兩個字打消了夜千筱想看熱鬧的想法。

  至今沒見阮硯對哪個異性感興趣的。

  但是,根據他的了解,阮硯若是真的看上了墨上筠,就不只是如此淺顯的挑刺了。

  這小子一根軸,又不懂人情世故……才不會這么容易放過這倆。

  夜千筱有些遺憾地搖了下頭。

  她還挺喜歡墨上筠的。

  與其便宜了不怎么熟悉的閻天邢,還不如被封帆或是阮硯給弄到手呢。

  “你說得對。”

  墨上筠非常誠懇地接受了阮硯的建議,然后把閻天邢搭在肩上的手給拿了下來。

  閻天邢:“……”

  在閻天邢無語之際,阮硯緊皺的眉頭,順利地舒緩下來。

  “對了,我們晚上一起吃個飯。”

  準備撤退之前,墨上筠朝阮硯提醒道。

  “加上他嗎?”阮硯看向閻天邢,一點兒都不掩飾對閻天邢的不喜。

  “嗯。”墨上筠點頭應聲。

  “不——”

  阮硯下意識就想拒絕。

  “嗯?”

  墨上筠瞇起眼,似笑非笑地打斷他的話。

  “那行。”

  停頓了下,阮硯機智地改口。

  人還沒到手,暫時不能得罪。

  封帆同情地看了阮硯一眼。

  看樣子,為了飛鷹,阮硯實在是做出了不少的犧牲。

  竟然還接受威脅了。

  夜千筱也饒有興致地看著妥協的阮硯。

  不賴啊,這位素來按自己性格做事的任性王牌,也學會妥協了。

  “我們走。”

  一直沒說話的閻天邢總算開了口,然后抬手牽住了墨上筠的手。

  并且,故意將動作做得很明顯,讓阮硯看了。

  阮硯眉目一冷,干脆轉移了視線。

  “走。”

  阮硯朝夜千筱跟封帆說了句。

  然后,轉身走進了實驗樓。

  縱然淡定如夜千筱,此時此刻,眉眼也多出了些許笑意。

  她甚至佩服地看了墨上筠一眼。

  “晚上見。”

  臨走的時候,夜千筱還朝墨上筠交代了一句。

  “嗯。”

  墨上筠點了點頭。

  很快,夜千筱跟封帆都進了樓。

  “可以松了嗎?”墨上筠朝閻天邢問道,甚是無奈地挑眉。

  閻天邢打量了她一眼,如同無賴道:“你沒穿軍裝,不算。”

  “……”嘴角微抽,墨上筠忽的想到什么,問,“說起來,你來學校是做什么的?”

  在餐桌上,她得知夜千筱跟封帆要來陸軍學院的時候,也順帶問了閻天邢的想法。

  閻天邢當時就回了個“一起”。

  但是,到現在墨上筠都不知道,他來陸軍學院是否有目的。

  “約了校長。”閻天邢輕描淡寫道。

  墨上筠眼皮子跳了跳,“幾點?”

  “下午兩點。”

  “……”墨上筠佩服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地看了看時間,朝閻天邢道,“你還有10分鐘的時間。”

  “你送我過去。”

  閻天邢平靜道,一點兒都沒有‘因即將遲到而焦慮’的表現。

  “行。”墨上筠一口答應,但很快,注意到來往學員的視線,她郁悶地挑眉,“手呢?”

  “牽著。”閻天邢淡淡道,近乎固執道,“不想松。”

  好不容易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牽個手,這破地方連一點親密的舉動都不允許……還想怎么著?

  “行行行。”

  墨上筠無奈地點頭,不愿與他爭辯。

  不過,她的形象啊……

  臨走的時候,墨上筠掃了眼依舊蹲在隱蔽處的許沁。

  都快訓練了,還到處亂跑……

  回去非得好好強調一下規矩不可。

  她跟閻天邢手牽手離開。

  而,一直縮在原地不敢動彈的許沁,一直等他們倆徹底走沒了影,才長長的吐出口氣,跟逃過一劫一般。

  等她回過神時,才赫然發現,整個背都被汗水給浸濕了。

  她想要站起身,只覺得兩腿發麻,走路都僵硬了。

  可眼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再不趕去集合就來不及了,于是趕緊加快腳步,小跑著朝訓練場的方向跑去。

  遠遠的,她還朝墨上筠跟閻天邢離開的方向看了眼。

  心有余悸。

  她有預感,墨上筠絕對是發現她了——從她匆匆忙忙躲閃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她了。

  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沒有走過來指責她。

  也多虧了墨上筠當做沒看到她,她才沒有被許可發現。

  不過——

  跟墨上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會是墨上筠的男友嗎?

  因氣場太強,所以許沁沒敢多看,連長相都是匆匆一眼掃過,但就算再沒怎么看清,光憑感覺,她都可以確定,那個男人絕對可以碾壓他們的班主任——時項。

  想到這兒,許沁的心就撲通撲通地跳個沒停。

  真要是那樣的話,那他們學員堆里議論的“墨上筠跟時項CP”就有點兒不像話了。

  二點整。

  墨上筠將閻天邢送到了樓下。

  校長秘書特地在樓下等他,一見到他,就熱情地迎接過來。

  不過,在見到墨上筠這個軍訓教官中的風云人物后,多少愣了下,只是有良好的職業素養擺在那里,秘書也只是朝墨上筠點頭打個招呼。

  墨上筠回應了一聲,然后目送閻天邢進樓。

  閻天邢跟校長見面的原因,墨上筠沒有打聽,但時間閻天邢倒是主動跟她說了。

  最遲兩個小時內談完,到時候會直接跟她聯系。

  墨上筠處于放假狀態,無需去訓練場監督軍訓,眼見著閻天邢進了樓,自己偏頭想了想,好像一下就沒什么事可做了。

  最后,看了眼頭頂懸掛的刺眼太陽,她忽然想到中午打電話來的牧齊軒。

  想到牧齊軒還有事沒說,于是她掏出手機,一邊往宿舍樓的方向走,一邊避開巡邏的稽查隊,給牧齊軒回了個電話。

  “學長。”

  電話一接聽,墨上筠就出聲喊道。

  “怎么,相親完了?”牧齊軒聲音輕松愉快。

  “嗯。”

  墨上筠應了一聲。

  吃完那頓飯,基本上結束了。現在處于跟各自朋友相處的狀態,雖然晚上還會再見上一面,但算不上相親了。

  “真對封帆沒感覺?”牧齊軒問。

  “嗯。”

  “好吧。”牧齊軒點了下頭,也不再糾纏這種事,而是問,“什么時候結束軍訓教官這小插曲?”

  “月底。”

  這一次,墨上筠回答得很肯定。

  以前覺得無所謂,三個月都行,但真正接觸下來,墨上筠無法駕馭這群連軍人都算不上的學生,能撐完這個月,就已經是對她的最大肯定了。

  哪怕是多一天,她都得將朗衍丟過來湊數。

  “那行。”牧齊軒又問,“導師說,907特種大隊有邀請你當教官?”

  “嗯。”

  墨上筠應聲。

  最近總是有人跟她提到這事兒,其實有點煩了,但問話的是牧齊軒,她還是可以接受的。

  而且,牧齊軒跟她提及這件事,怕是授意于導師吧。

  不然,一個海軍蛙人的副隊,怎么著,也不會知道陸軍某特種部隊的教官人選。

  “還沒答應吧?”牧齊軒又問。

  “嗯。”

  “行,你慢慢考慮,”牧齊軒繼續道,“我這兒也有個事,到時候你可以慢慢考慮。”

  “你說。”

  “如果你答應了的話,導師建議你,最好過來參加一下蛙人冬訓。”牧齊軒道,“就當實習。”

  蛙人冬訓一事,墨上筠事先就有打算的,但處于可有可無的狀態,一切全看她的時間和心情而定。

  牧齊軒已經搞定了領導,只需墨上筠一點頭,隨時都可以過來。

  但現在,導師希望墨上筠能將“參加蛙人冬訓”一事放到必要的行程上來。

  無論怎么說,墨上筠帶兵的經驗還是有所欠缺的,根據導師的描述,跟她在一起的,最少有三年以上的帶兵經驗,而且都是專業的,而非墨上筠這種從連隊里半路出家,只帶過三個月集訓營的新人。

  在教官名單里,也就墨上筠一個女教官。

  換言之,墨上筠會因性別和經驗問題……受到某些不好的眼光。

  在這方面,他還挺贊成導師的,多積累點經驗總沒錯。

  很顯然,墨上筠也知道牧齊軒這個建議的重要性。

  “12月開始吧?”墨上筠問。

  “嗯。”

  “行。”墨上筠爽快地答應,“如果我答應了,不出意外,我12月過來。不過,我就一個月的時間。”

  一跨年,新特戰部隊的選拔訓練就要開始了。

  “好。”

  頓了頓,墨上筠笑了一下,陰險地補充道:“我們連隊那邊,就靠你溝通了。”

  “……可以。”牧齊軒無奈地應聲。

  趁人要離開連隊之前,還得提前一個月把人叫走……他非得被人私下里咒罵不可。

  不過,墨上筠若是愿意來的話,也算值了。

  鬼知道他們隊長路劍上次跟京城軍區的X特戰隊接觸過后,不知從哪兒聽來墨上筠一堆“奇聞”,爾后又跟他打聽不少跟墨上筠有關的事,惹得路劍還沒見過墨上筠,就對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女生無比期待,恨不能早日見識一下墨上筠的本事。

  回到宿舍樓之前,為了避免打電話的動作過于明顯,墨上筠跟牧齊軒掛了電話。

  三點整。

  墨上筠洗了個澡,換了套符合學校氛圍的作訓服出來,順帶將自己的便裝洗好掛起來。

  等她回到宿舍的時候,赫然見到她爹、墨滄打來的好幾個未接電話。

  一掃到墨滄的名字,墨上筠眼皮子就跳了下,只覺得渾身神經都繃緊了。

  因為閻天邢和夜千筱全程在場,所以沒有單獨跟封帆聊天的機會——于是她忘了問封帆,是否可以讓封帆他媽將這件事暫且隱瞞下來。

  她遲疑片刻,最后還是拿起手機,回撥了墨滄的電話。

  “爸。”

  等電話接通,站在書桌旁,墨上筠拿起手機,喊了聲。

  “相親感覺怎么樣?”

  墨滄平靜地問,沒有墨上筠想象中的憤怒。

  “沒感覺。”墨上筠實誠道。

  “沒感覺?”墨滄聲音一冷。

  “嗯。”

  墨上筠平靜回答。

  思索了下,墨滄問:“能培養嗎?”

  墨上筠淡淡道,“都沒感覺,估計很難。”

  墨滄凝眉思索片刻,最后涼聲道:“那算了。”

  墨上筠有些匪夷所思地挑眉。

  她爸……竟然這么好說話?這么明事理?

  對墨滄不是很了解,但憑借以前對墨滄的印象……她多少覺得驚訝。

  “還有,”墨滄停頓了下,聲音漸漸變得嚴肅起來,“知道陳路去哪兒了嗎?”

  提到“陳路”,墨上筠先前的輕松感被清掃而空。

  “嗯?”

  瞇了瞇眼,墨上筠沒有實話實說。

  墨滄權當她不知道,解釋道:“你媽聯系不到他,電話也不接。知道他住哪兒嗎?”

  也是因岑沚告知,他才知道,陳路四月就關了店、跑到安城去了,不知去做什么,但有跟岑沚聯系過兩次。

  眼下有兩三個月沒聯系了,岑沚想去找陳路喝酒,但電話打過去,一直沒有接聽。

  特地去他的店里看過了,也沒見到開門,據說四月出去了之后,就沒有回來過。

  陳路跟墨上筠最親,現在跟墨上筠通著電話,想到陳路,就隨口問了一句。

  “爸。”

  墨上筠忽然沉聲喊他。

  聽墨上筠語氣有些不對勁,墨滄停頓了下,問:“什么?”

  眸光微閃,墨上筠的手不知何時抓住了書桌邊緣,手指微微用力,連骨節都泛著白色。

  半響,墨上筠輕聲道:“陳叔可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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