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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凌虐渣父,師兄進局子?

  宋敬仁一門心思想把宋風晚拽走,即便知道喬艾蕓在附近,也沒放在心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直接打得他懵逼了。

  宋風晚則趁機甩開他的手,跑回喬艾蕓身邊,“媽——”

  即便她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接聽電話,周圍仍不乏人群走動,原本她和宋敬仁拉扯就惹來不少人注意,此刻居然動手了,立刻惹得別人偷偷打量。

  甚至有好事者拿出手機,試圖錄下視頻。

  女本柔弱,為母則強。

  宋敬仁敢碰她女兒,喬艾蕓自然不會放過她,加上對他的憎惡,集中在這一巴掌上,打得他嘴角直接撕裂。

  “呸——”他吐了口腥甜的血水,“喬艾蕓!”

  “我之前就警告過你,你若是敢找晚晚,我對不客氣。”喬艾蕓伸手,把宋風晚護在身后。

  宋敬仁伸手摸了下臉。

  這大冬天的,寒風割面,人的皮膚本就脆弱,她下手又狠,打得他左臉發麻,隱見血痕。

  稍微碰一下,頓頓刺痛,疼得他表情險些失控。

  “這也是我女兒,你憑什么不讓我見她。”宋敬仁惱怒,“你別以為我真不敢動你?”

  “之前也不是沒打過我?還差這一次?”

  “你……”宋敬仁被她這話噎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既然已經協商好要離婚,我們就按部就班,依照法律程序走,我不會占你便宜,但是屬于我們母女的,我也一分不會讓給你。”

  喬艾蕓手腕被震得有些發麻,稍微活動兩下,“你若是個男人,咱們就大大方方把婚離了,別被背地搞陰招。”

  “既然大家互相看不慣,就痛快的放過彼此,這么下作,只會讓我更加瞧不起你。”

  學校里多是學生,他這年紀,在一群孩子面前,被人掌摑抽打,實在落不下面子。

  此刻喬艾蕓態度卻越發強勢,激得他心頭怒火狂燒。

  想著與她周旋這么久,離婚的時候,一直討不到好處,更是惱怒。

  “現在我們還沒離婚,就算離了婚,我也還是她父親!”宋敬仁咬牙的時候,牙齦還疼得發酸。

  “你有什么資格藏著她,不讓我們見面!”

  喬艾蕓勾著嘴角,笑容輕蔑。

  “你大張旗鼓搞認親宴的時候,怎么不說這種話,現在來當什么慈父,你不覺得你虛偽惡心?”

  宋敬仁深吸一口氣,“你少在這里混淆視聽,我現在就想見我女兒?”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

  “百般阻攔,不讓我們見面,別以為我不懂你安得什么心,少裝什么清高。”

  離婚,必然牽扯到利益分割,每次碰面,都是不歡而散,這樣的爭吵不知發生了多少次,在彼此面前,就連客套的假面都懶得戴。

  “宋敬仁,賊喊捉賊,你真是無恥至極!”

  喬艾蕓氣得恨不能沖上去狠狠抽他。

  “你再敢碰我一下試試,你信不信我回頭就去驗傷,把你弄進去!”

  喬艾蕓深吸一口氣,氣得渾身發抖。

  當真卑鄙。

  人在氣頭上,還哪兒管這么多,她剛要動手,就被宋風晚給拉住了,“媽——”

  她就這么直接擋在了喬艾蕓面前,“你真想為他進局子?不值得,我和他說。”

  另一邊的嚴望川原本應該緊跟著宋敬仁。

  他是第一次來云城大學,對這里不熟,學校教學樓眾多,還有許多小徑,他瞧著宋敬仁拐了個彎,等他追過去,人就不見了。

  他心底著急,給喬艾蕓打電話,卻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狀態,讓他更是有些急躁。

  “那邊好像出事了,聽說還動手了。”

  “誰啊?”

  “反正不是我們學校的,不是學生……”

  嚴望川咬了咬牙,“您好,請問出事地方在哪里啊?”

  “在聽雨樓后面。”

  “那聽雨樓在哪兒?”嚴望川著急,學校教學樓一眼看過去,都差不多。

  “就一直往前走,那邊現在很多人,你應該看得到。”

  嚴望川也顧不得許多,抬腳飛奔過去。

  只得期待著現在人多,宋敬仁不敢太過分。

  面對宋敬仁已經變成宋風晚。

  “不是我媽攔著我,是我自己不想見你。”宋風晚方才突然見他,心里難免存了些溫情,此刻看他與母親對峙。

  叫囂威脅,讓她覺得惡心。

  “晚晚,你別聽她搬弄是非,你要知道,她……”

  “夠了!”宋風晚聲音陡然提高,就連喬艾蕓都被嚇了一跳。

  她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小人兒,她肩膀微微抖動著,顯然在極力隱忍情緒。

  宋風晚眼眶泛紅,對面這人,他們一起生活了17年,往日點點滴滴浮上心頭,她怎么能無動于衷。

  “晚晚……”喬艾蕓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她抬眼正視宋敬仁,“我應該謝謝你今天找我,讓我終于認清了你們兩個人。”

  “晚晚,你媽就是沒安好心。”

  宋敬仁聽她說這話,以為自己說的話湊效了,還暗自慶幸。

  殊不知宋風晚接下來的話,就給了他狠狠一巴掌。

  “沒安好心的那個人是你吧,如果不是你這番話,我都不懂,你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宋敬仁一怔,繼而大怒,“宋風晚,你放肆!”

  “我是你爸!”

  “就像我媽說得,你壓根不配做我父親!”

  “你……”

  宋風晚往前一步,“你說我媽不讓我見你就是想多分點財產,今天我就把話和你說清楚。”

  “你們離婚的事情,我媽從始至終都沒和我提過。”

  “而且……”她輕輕一笑,“事發到現在,她沒有在我面前說過你半句不是,就連埋怨憎惡,都不曾提過。”

  “反倒是你,一見面,就和我數落她的不是,若非你說起財產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的作用這么大。”

  “呵呵——”宋風晚慘然一笑,“在你心里,我不過是現在有些價值而已。”

  宋敬仁從沒想過喬艾蕓居然沒說過他半點壞話。

  在宋風晚面前顛倒黑白,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你大張旗鼓想認回江風雅,你就該明白,終會舍棄點什么?”

  “當初就沒管過我的感受,現在說你做了錯事……”

  “我不是三歲小孩了,誰真心對我好,誰對我圖謀不軌,我心里清楚,今天我就明確的告訴你……”

  宋風晚深吸一口氣。

  “你們離婚,都是我提議的。”

  “離婚后,我也會跟著我媽,我名下的所有財產都任由她處置,就算她想把你踢出公司,那也是你活該!”

  踢出公司?

  四個字戳到了宋敬仁的痛處。

  他最在意的東西就是公司,聽到這話,登時勃然大怒。

  “宋風晚,簡直大膽放肆,誰把你慣成這樣,敢這么和我說話!”

  他說著抬起手臂,朝著她的臉就狠狠抽了一下。

  清脆的巴掌聲,嚇得周圍學生都心頭直跳。

  宋敬仁打完,手指發抖,有些懵。

  “宋敬仁,你特么瘋了!”喬艾蕓急忙扯過宋風晚,查看她的臉傷。

  宋敬仁也沒想到她居然不躲,就這么不偏不倚,生生挨了這么一下。

  “她是我父親,這一巴掌算是還他的養育之恩。”宋風晚皮膚白嫩,一巴掌落下,迅速紅腫充血……

  觸目驚心。

  “宋敬仁!”喬艾蕓氣得伸手去推搡他,“你給我滾,滾開——”

  “什么叫還養育之恩?宋風晚,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宋敬仁伸手推開喬艾蕓,扯住宋風晚的胳膊,厲聲質問。

  “我養了你十幾年,付出了多少心血,半點回報都沒看到,你就想和我斷絕關系?”

  在他眼里,宋風晚一直乖巧懂事,很聽話,她說出這樣的話,他心底震顫。

  宋風晚甩開他的鉗制。

  “我就是太心疼你,看到你每日每夜為公司付出,那時候傅家來提親,你從沒那么高興過,我知道自己生活優渥,享受了別人沒有的東西,勢必有所付出,可能我的婚事都身不由己,你說定親,我也答應了。”

  “你花了那么多錢培養我,說到底就是想讓我嫁個好人家幫幫你,我真的努力試過了。”

  “到頭來,你還不是一腳把我踹開。”宋風晚沖他大吼,歇斯底里。

  “我曾經為了你,差點搭上自己一輩子,你還想讓我怎么樣?”

  宋敬仁怔愣,面對她的質問,不知該說什么?

  “你說啊,你還想讓我怎么樣?成為你牟利的工具?直到沒有價值再將我踹開?”宋風晚眼淚不停往下掉,卻倔強的一直仰著頭。

  有些情緒壓抑太久,終會在一瞬間全面爆發。

  “我最后一次叫一聲爸爸,到了這份上,別再讓我繼續厭惡你了。”

  宋敬仁手指攥緊,饒是無情之人,聽了這話也不會無動于衷。

  有個男生一直距離宋風晚很近,舉著手機,準備拍了視頻發在網上博取眼球的人,此時都收起了手機。

  宋風晚沖他笑了笑,“謝謝。”

  男生反倒臊得慌。

  “我們走。”喬艾蕓方才差點被宋敬仁推倒,她也是第一次聽宋風晚說這種話。

  小時候覺得她懂事,誰又知道她心里藏了多少事。

  她拉著宋風晚就準備離開。

  “等會兒。”宋敬仁心底一顫,下意識伸手要拽住她。

  此刻一人已經沖進人群,伸手拉住喬艾蕓的胳膊,便把他們母女護在了身后。

  嚴望川平時有鍛煉,身體素質極好,即便跑了這么遠,也就略微有些穿著粗氣。

  喬艾蕓眼眶泛紅,宋風晚更是哭紅了眼。

  “他打你了?”嚴望川看著宋風晚一側的臉,明顯紅腫,劍眉冷凝,說話都帶著幾分寒意。

  宋風晚稍微搖了搖頭,“嚴叔,我們走吧。”

  “你們先上車,這邊我處理。”他把車鑰匙塞給喬艾蕓,示意她們母女先走。

  此刻學校巡邏的保安都已經過來詢問情況。

  “師兄……”喬艾蕓猶豫。

  “我會妥善處理。”嚴望川說話嚴肅,給人一種極大的安全感。

  喬艾蕓點頭,拉著宋風晚往校門口走。

  “晚晚——”宋敬仁知道,這次放她們走,事情怕是半點回旋的機會都沒了。

  嚴望川伸手攔住他的去路,“宋先生,何必為難女人,我和你談。”

  宋敬仁本想回他一句:你特么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替她們說話。

  顧及到嚴望川的身份,到嘴邊的話又被吞了回去。

  “那邊,人少點。”嚴望川指了一處僻靜處。

  宋敬仁咬了咬牙,只能跟他過去。

  喬艾蕓送宋風晚到車里,將她安頓好,“晚晚,我去看看你嚴叔。”

  她實在不放心那兩個人單獨相處,只是當時太亂,她實在不愿宋風晚繼續待著,就想先送她出來。

  “嗯。”宋風晚點頭。

  喬艾蕓還沒跑到校門口,一輛警車呼嘯而至,直接開進了校園里。

  后來喬艾蕓再次見到嚴望川就是在警局里。

  根據當時目擊的學生說,嚴望川扯著宋敬仁的衣服,提溜著他的衣領,把人按在墻上,單方面凌虐,把他揍得鼻青臉腫。

  喬艾蕓氣結,這就是他所謂的妥善處理?

  ------題外話------

  他還敢問晚晚脾氣是誰慣出來的,呵……

  那肯定不是你啊,等你知道,怕是會后悔死。

  師兄呀,你這處理方式真的是……

  簡單又粗暴捂臉,這就是你所謂的妥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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