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生親生父母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卻把整個傅家都推到了風口浪尖,不過傅家家風嚴謹,除卻與孫家結了姻親,就只有傅聿修退婚,反而喜歡上一個私生女為人津津樂道。
京大宿舍,胡心悅搭了個小桌子在上鋪,正盤腿刷著視頻看新聞,“你們看到網上傅家的八卦了嗎?”
宋風晚剛洗澡回來,正扯著毛巾擦頭發,“什么?”
“就傅家二房那個兒子,這個傻缺為什么正牌大小姐不要,喜歡一個私生女?”胡心悅嚼著薯片,咬得咯吱脆響。
“你說他圖什么啊,那個女孩就長得那么漂亮?”
“怎么就能那么巧?又不是演電視,那女孩八成是故意去勾引他的,腦殘才會上套。”
宋風晚輕笑,“他確實傻缺。”她拿起桌上沖泡的椰奶,抿了一口。
得虧這些媒體都是有代稱,沒敢直接指名道姓,不然傅沉就曝光了。
“話說這上面有個傳聞……”胡心悅捏著薯片,不斷往嘴里送,“說是傅老曾經舌辯,把一個人活活氣死了。”
“你以為是諸葛亮啊,說話還能把人活活氣死?”苗雅亭打趣。
胡心悅指著自己電腦,“網上這么說的,有理有據的,只是沒說那個人是誰而已。”
宋風晚倒沒聽過這個,不過她接觸下來的傅家人,除卻傅聿修一個傻白甜,所有人都不好惹,傅沉是傅老手把手調教出來的,他已然如此腹黑厲害,這傅老……
那絕壁是個修煉千年的老狐貍。
“還有這傅三爺……”胡心悅咋舌。
“他怎么了?”苗雅亭剛洗了衣服,擦著手看她。
“網上說他都快三十還沒談過戀愛,這是真的嘛?這男人是不是不行啊!”
“噗——”宋風晚一口椰奶直接噴出來。
胡心悅一臉認真,“我說真的,你看吧,根據網上的分析,他這……我去!”她詫異得險些掀掉桌子。
“你干嘛啊?”苗雅亭蹙眉。
“網上怎么一堆人說他和我們家林白是一對啊,我們家白白還是受,臥槽,我不接受……”胡心悅炸毛,他關注段林白時間不算短,只是刷刷微博,即便進了粉絲群,群內自然是不許討論這種八卦的。
宋風晚憋著笑,“他倆的八卦不是早就有了嗎?磕他倆cp的人蠻多的,你不接受這種啊?”
“不行,我們家白白那么剛,那么爺們兒,必須是上面的啊!”胡心悅忽然大叫,“怎么能在下面……”
宋風晚再想說什么,手機震動起來,“喂,三哥……”
胡心悅一看她打電話,拿著耳機戴上看視頻,不再說話。
“在笑什么?”傅沉剛收到京寒川發來的調查資料,手指在筆電觸摸板上滑動著,手機放在一側,開著免提,千江站在屋內,安靜等他指示。
“和室友聊八卦。”宋風晚輕笑。
“嗯?”
“說道傅三爺和段林白的攻受屬性,心悅說三爺應該是下面那個……”
傅沉眸子霎時收緊,千江往后退了一步,這宋小姐可真是什么都敢說。
“胡心悅啊,我記得她那日吃飯,一人吃了大半盆水煮魚,他男朋友以后要養她,挺不容易的。”
宋風晚余光看到胡心悅還在嚼薯片,忍不住笑出聲。
他家三爺還真是典型的睚眥必報。
“你們宿舍閑來無事就聊這些?”傅沉挑眉。
“就隨便說說。”
“你沒幫我澄清?”
“澄清什么?”宋風晚總不能直接告訴他們,傅沉是自己男朋友,你們都見過的那個吧,這兩人肯定會被嚇死的。
“說我與林白并無牽連,是個只喜歡你的男人。”傅沉聲音壓得低沉,滑到那一寸曖昧處,聽得宋風晚耳根微微發燙。
千江垂頭盯著腳尖,他之前一直暗中守著宋風晚,與傅沉這般接觸機會甚少……
多日不見。
他家三爺,到底經歷了些什么,嘴巴甜如蜜,慣會哄小姑娘。
兩人又聊了幾句,傅沉找宋風晚要了課程表,方才掛了電話。
不消片刻,京寒川的電話打了進來。
“喂——”傅沉聲音顯然不似方才愉悅柔和。
“資料收到了?”京寒川今日被傅沉刺激,晚上出來夜釣,指尖摩挲著魚竿,月光傾瀉夜如涼。
“收到了。”傅沉剛瀏覽完。
“你猜得真沒錯,他們家雖沒直接出面,暗中推波助瀾了,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惦記著你家呢?”京寒川調侃。
誰家都有幾個死對頭,傅家亦是如此。
傅沉合上電腦沒作聲。
“方才打你電話怎么一直處于占線狀態?”
“在和晚晚打電話,聊得有點久,你打了我很多次電話?”傅沉調侃。
京寒川擰眉,“我只是想確認你是否收到資料而已。”
“確認完了,我掛電話了?這有些事你這種單身狗是不會懂的。”傅沉低低笑著,聲音略顯欠揍。
“即便你們都見過彼此家長,也沒個公開名分,不是單身狗,也不是家犬,最多是不能見光的野男人,野狗而已。”
傅沉還開著免提,他神色微動,直接掛了電話,千江能聽到兩人的電話。
這兩人未免過于毒舌,互相攻擊有意思?
京寒川忽然笑出聲,可算是報了晚上的一箭之仇,身心舒暢。
有媳婦兒了不起?
我有幾個池塘的魚。
他起身,收起魚竿。
“六爺,回了?”身側的人詫異,這才出來半個小時而已,平素都得待兩三個小時的,畢竟釣魚需要耐性。
“不行?”他偏頭看向那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人垂頭不再言語。
京寒川本就是被傅沉刺激才出來夜釣,現在一刀子捅回去,心底暗爽,釣什么魚啊,回家睡覺。
而另一邊,段林白與電視臺的人剛吃了飯,他讓助理小江送余漫兮回家。
“小老板,那您怎么回去?”小江有些擔心他,他今晚也喝了很多。
因為電視臺的錯誤,損失錢財是小事,影響聲譽才最重要,后面可能會涉及到索賠問題,電視臺的人,自然對他巴結討好,敬了他不少酒。
“我打車。”這晚上女生獨自坐車出事故的事件不少,軟件園又在郊區,段林白肯定不能讓余漫兮打車回家。
“那我幫你叫車。”
目送段林白上車,囑咐完司機,并且付了錢,小江才安心送余漫兮回去。
出租車司機一看段林白喝多了,生怕他吐了,開車速度也是極慢,“先生,如果你想吐,一定要提前和我說一下。”
段林白好似沒聽見,摸出手機,開始翻找號碼,視線定格在那個殺千刀的女人一欄,撥出去……
許佳木這幾日剛完成論文投了稿,難得睡個早覺,手機鈴聲響起,那曲魔性的《征服》,嚇得她從床上直接跳起來。
以為是教授找自己有事,一看是段林白的電話,微微蹙眉,直接掛斷。
段林白瞇著眼,我擦,你還敢掛老子電話!
接連打了三次,許佳木又不能因為他關機,她的導師可能隨時找她,只能接了起來,“喂——”
“你……你……”
“你結巴了?”許佳木一聽他說話含混不清的,就知道是喝多了酒。
“你再掛我電話試試,我告訴你,我……”
許佳木氣結,這人怎么一喝醉酒就總愛騷騷擾自己啊。
確定他沒重要的事,許佳木就真的把電話掛了。
段林白懵逼了。
你特么有種,居然真的掛了。
“小伙子,和女朋友吵架啦?”司機笑道。
“她……”段林白腦子里有一堆話,可是舌頭打結愣是說不出來,氣得他直上火。
這女人,打了他,還裝沒事人,以為事情過去快一年,這筆賬就能算了?老子可是很記仇的。
這個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女人!你給我等著。
每當夜深人靜,醉酒時分,段林白總能想到那段“不堪”的過往,自然要找許佳木算賬的。
另一邊的軟件園公寓 小江把余漫兮送到單元樓內的電梯口,余漫兮跌撞得靠在墻邊,“謝謝……”
“真的不用我送你上去?”小江完全是一片好意。
“不用了,今晚麻煩你了。”余漫兮還殘存一絲理智,只是身體不聽使喚罷了。
“那行吧,晚安。”小江瞧她進了電梯,心想應該沒多大問題,這才轉身回去。
而此的京城高鐵站,一輛從金陵方向而來的高鐵也緩緩靠站,因為沒買到機票,傅斯年坐了動車回家,陪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工作室的一個同事。
傅斯年今晚和客戶一起吃飯,喝了些酒,大家本想留他在金陵,隔天再回去,他卻強硬要走,只得派人跟著他。
高鐵到站時已是凌晨兩點多,那人送他到單元樓門口,就被他打發回去了。
傅斯年只是覺得腦袋暈,行動能力還是有的。
“老大,那你自己注意點。”那人目送傅斯年上電梯,看到數字跳到16樓停下,才打著哈氣叫車回家。
傅斯年剛抵達16樓,先是下意識看了眼自家對門,依舊房門緊閉,再轉頭的時候,就發現自家門口坐著一個人,余漫兮穿著今日播報時候的紅色雪紡衫,小臉紅透,蜷縮著身子靠在他門上。
他微微蹙眉,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她……
“余……”他聲音嘶啞,嗓子宛若火灼般。
余漫兮本來都昏昏沉沉睡著了,聽到動靜幽幽睜開眼,仰頭看她,眼睛因為醉酒一片通紅,像是挑著艷色的妖精。
含著水光,瀲滟動人。
她雙手艱難的撐著后側的門,試圖起身,奈何坐得太久,雙腿發麻打顫,即便殘存意識,也支撐不了身體的虛軟。
腰尚未直起來,小腿酥麻,整個身子急速下滑。
傅斯年紅著眼,下意識伸手將她撈起來,她身子軟得像是一灘水,又熱又燙,呼吸吞吐間,有些濁氣……
“傅先生……”余漫兮嘶啞著嗓子,身子幾乎緊貼他。
傅斯年從未與異性這般接觸過,身子繃直,硬的不成樣子,余漫兮手指下意識抓著他的衣服,低低喊他。
“嗯?”
“我好像喝多了,咯咯……”她低聲笑著。
他出差了,怎么可能這時候回來。
“嗯。”傅斯年擰眉,她今晚不是和段林白一起吃飯的?喝這么多酒。
“今天的事謝謝你。”余漫兮說著就打算彎腰致謝,頭一低,抵在他胸口。
傅斯年沒作聲,而此刻從隔壁傳來貓抓門的聲音,他微微轉頭……
“你別動。”余漫兮不知哪里來的膽子,忽然拽住他的領帶。
傅斯年脖子瞬間被勒得有些透不過氣,轉過頭的時候,她還紅著臉叫囂著,“你看著我……”
她手指用力,他整個人猝然上前,就瞧著某人直接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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