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段林白醒后,一直沖著許佳木傻樂,非說人家小姑娘暗戀他。
京寒川咳嗽兩聲,弄得他都想揍人了。
簡直不要臉。
這許佳木明顯快抓狂了,臉都漲紅了,“你別胡說,我對你根本不是那樣的。”
“你少來,那你主動要我手機號碼,還加我微信干嘛?”段林白傻樂,“之前我看不到的時候,你也特別照顧我,你對我是什么想法,我心里很清楚。”
“我是要還錢給你。”許佳木深吸一口氣。
“我又不缺你那點錢,你就是想泡我對不對?”
“段林白!”許佳木深吸一口氣,“我真不是……”
“大家都是成年人,直接一點,繞這么多彎子干嘛啊,其實你長得還是不錯的。”
“不是,我……”許佳木愕然。
“大家都清楚,何必點破呢。”
“……”點破的人不是你嗎?而且我對你壓根沒那個意思啊,這人還真是沒皮沒臉了,真想把他喝醉酒這種樣子拍下來發到網上。
讓他那些迷妹看看,這人喝多之后,是何等智障,簡直是沒腦子。
許佳木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傻子,和一個醉鬼在這里強辯,簡直可笑,干脆看向窗外不理他。
氣得呼吸不順,臉都漲紅了。
段林白眼底眉眼都是笑,透著股壞,“我就知道你暗戀我!你看,都不說話了,默認了是不是……”
“被我說中了吧,你還整天掛我電話?你說……”
“你是不是故意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我告訴你,你——”
段林白伸手指著她。
京寒川雙手抱胸,忽然有些同情這醫學生,段林白這廝醉酒撒潑,他和傅沉都頭疼,被他纏上,得郁悶死。
這若是尋常人就罷了,一個酒鬼,怎么說不通的。
許佳木偏頭看他。
“哈哈——你成功引起老子注意了,開心不?”某人笑得像個二百五。
許佳木深吸一口氣。
弱智啊!
京寒川笑出聲,許佳木硬著頭皮解釋了兩句,“這位先生,我和段公子真的不是那種關系,我們就是見過幾面而已,他喝多了,說胡話。”
“他真的是喝多了。”
京寒川沒作聲。
車子很快抵達醫科大門口。
許佳木急忙下車,和京寒川致謝,“謝謝您。”
京寒川點頭,“不客氣。”
“噯——你怎么跑了。”京寒川壓根沒注意,段林白居然跟著跑下了車,還一把拽住了要跑的許佳木。
“段公子!”許佳木氣結,此刻校門口雖然沒什么人,這要是被人看到也是說不清啊。
“你跑什么,我……”段林白口齒不清,完全聽不清他想說什么。
許佳木真是被逼急了,直接抬手……
京寒川下車的時候,段林白已經橫躺在車邊了,這女學生……
也太狠了吧。
直接動手!
不過段林白這家伙也是活該,借著耍酒瘋對人家小姑娘干嘛呢,不過他這樣子,也不能送回家了。
說什么人家暗戀他,你想撩人家,也不用這樣吧。
強行撩妹真的很致命。
“六爺……要不要去追。”京家人指著許佳木身影,打完人就跑?膽子實在大。
“不必,把他抬上車,直接回家。”
“好。”
得虧今天自己跟著,要不然她一動手,明天一早的頭條新聞就是段林白“橫尸街頭”。
第二天 段林白醒過來的時候,頭疼得要命,渾身酸軟,這是……低調又復古的裝潢設計。
京寒川家里?
他以前也會來住,對他家裝飾布局很熟悉。
他剛想扭一下頭,“嗷——”
他伸手捂住脖子,左側頸部隱隱酸脹,頭疼得要命,他扶著脖子艱難的爬起來,身上還是昨天那套衣服。
昨晚大家一起喝酒,他沒注意就稍微多喝了點而已……
他稍微揉了下脖子,真特么疼。
他走到洗漱間,簡單洗漱一下,呼出一口濁氣,他伸手揉捏著脖子,京寒川這混蛋,就這么把自己扔到床上?
害老子落枕了。
他護著脖子往樓下走。
“段公子,需要給您準備早餐嗎?”
“不用,你們家六爺呢。”段林白在客廳茶幾上摸了個蘋果,直接往外走。
“在后面池塘。”
“一大早就釣魚,真是閑的。”段林白啃著蘋果往后面走。
隔著老遠就看到京寒川手邊放著魚竿,正在剝橘子吃。
在他斜后方有課蒼勁的古杏樹,秋色染黃了葉子,他坐在樹下,金色飄零,白衣聯袂,賞心悅目。
他這人精致慣了,而且有個怪癖,吃個橘子,非要把上面的那層橘絡剝得干干凈凈,都說那東西吃了好,是纖維素,他非不聽,每次還費那么大勁兒摘得一點不剩。
“睡醒了?”京寒川撩著眼皮看他。
“嗯。”段林白一屁股坐在他身側的位置上,“你昨天晚上是怎么照顧我的,我落枕了,疼死我了。”
“落枕?”京寒川輕哂,“你那是被人打的。”
“哈?”
“昨天……”京寒川簡單的將事情給他復述了一遍,段林白面無表情的啃著蘋果,“語言上調戲人家,說人家暗戀你。”
“她要走了,你還扯著人家不松手,她被逼急了,就給了你一記手刀。”
段林白聽說手刀一詞,后頸還隱有涼意。
“可能是醫學生,下手把握著分寸,這若是力道太重的那種,要了你的小命也是有可能的。”
段林白緊張得吞咽著口水,“我昨晚真的那么不要臉?”
京寒川點頭。
“臥槽——許佳木肯定覺得我是個變態。”
京寒川輕笑,“她可能覺得你是個智障。”
“你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我怕你昨天磕在地上,摔壞了腦子。”
“去你丫的,你就站在邊上,都沒阻止,就看著我被打?”
“你昨晚那股無恥勁兒,我都想打你。”
段林白忽然覺著這蘋果吃得索然無味。
不過即便自己昨天晚上說話言語上有些沖撞,那女人也不該直接動人吧,他喝多了啊,不知者無罪嘛。
他此刻也才想起來,自己昨晚約了許佳木碰面,喝酒真的誤事,他摸出手機準備給許佳木發個信息。
先道歉,再質問。
他先發了個表情過去,可是系統提示您不是對方好友 “臥槽!”這女人是小學生嗎?這么幼稚,玩拉黑?
你特么就在京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想逮你還不容易?
倒不是許佳木真想拉黑他,而是昨天晚上和室友碰面后,她室友和她說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
許佳木要了京寒川的車牌號,她室友以為她真的做了什么壞人的車,就托人查了一下車主信息,信息反饋回來只說是川北京家的。
京家惡名昭彰,她的室友被嚇得夠嗆。
許佳木回來之后,又百度了一下京家,首先跳出來的就是京寒川的名字,他記得段林白喝醉的時候,還叫過這個名字,是完全吻合的。
搜出來的信息,排在前面的全部都是……
川北京家制造的慘案殺人如麻,京家是個讓人提起就不寒而栗的存在軍閥時期最著名的京家興衰,一將功成萬骨枯 許佳木再想起京寒川出行時的前呼后擁,全部都是黑衣人的隨扈,嚇得身體一個激靈,忍不住抖了幾下。
她居然當著京家人的面,把段林白給打暈了?
他不會帶著朋友來尋釁報復自己吧?
會不會直接把自己給……
許佳木也是一個緊張,直接就把段林白給拉黑了,眼不見為凈,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這可把段林白給氣得夠嗆,上回被打好歹沒人看著,這次倒好,在自己好友面前出丑,自己這面子還要不要了。
許佳木,你丫好樣的,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