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詩情一想到宋風晚與京寒川可能存在著某種聯系,掐著手機的手指骨節,都微微泛著青白。
單憑宋風晚能夠進入京家,就足以氣得她五內俱焚。
其實她曾想過要去京家拜訪,可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更不敢去。
“你剛才說今天去京家做客的是傅三爺?”賀詩情蹙眉,難道宋風晚是和傅沉一塊兒去的。
“嗯,傅家與喬家本就交好,宋小姐去年來京城補課,也是住在三爺那邊的,關系應該很好。”那人解釋。
傅沉?
難怪宋風晚有機會接觸到京寒川。
“大小姐,您說三爺和這宋小姐會不會……”
“怎么可能,宋風晚差點成他侄媳婦兒。”賀詩情首先想到的還是兩人輩分差距。
而且顧及到傅家二爺一家,這兩人在一起也不合理啊。
就在她還想說些什么的,外面傳來敲門聲,“大小姐,老太太帶著二小姐來了,老爺讓您下樓一趟。”
“我知道了。”
賀詩情氣悶,因為賀奚的事情,她現在出門都抬不起頭來,她怎么有臉過來!
當她下樓的時候,賀家人都在,瞧她過來,賀茂貞直接宣布了一個通知。
“我打算舉辦一個認親宴,把蔓蔓認回來。”
賀詩情手指攥緊衣角,又倏然松開,臉上帶笑,“好啊,我也想姐姐回來。”
賀茂貞原本就是在觀望,現在得知余漫兮與傅斯年真的結婚了,自然想攀上這層關系,而且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余漫兮是賀家人,如果不認回來,整個賀家都會淪為笑柄。
“大伯!”賀奚咬著牙,顯然不情愿。
“她和傅斯年都要結婚了,現在整個京城都在看我們笑話。”賀茂貞對這個侄女,也是頗多怨言,要不是因為她,事情何至于鬧到這個地步。
她狠狠剜了賀奚一眼,賀奚也知道自己給賀家帶來了多大的麻煩,立刻收聲不再說話。
“茂貞,她可能并不愿意回來。”賀老太太被傅沉當眾折辱,一直吞不下這口氣。
第二天又被帶回警局盤問,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當成犯人盤問,怎能不惱怒。
“她之前就說了條件,要對外公開,并且發聲明,而且詩情有的,她也要。”賀茂貞回答。
“詩情有的她也要?”賀老太太輕哂,“詩情手中可有賀氏集團百分之四的股份啊,你知道這是多少錢嗎?”
“媽,那您知道賀氏集團這幾天損失了多少錢嗎?很多合作商都不愿再和我們續約了,到底因為什么您不清楚嗎?”
“她也是我女兒,平等對待是應該的。”
賀茂貞深吸一口氣,“媽,您也要考慮到她回來后,會給我們家帶來多少利益啊,傅仕南要進領導班子,傅沉和傅仲禮在商圈都是出了名的厲害,這層您想過沒,而且……”
“傅斯年的母親背后還有戴家……”
賀老太太被他這么一說,緊咬著腮幫,“但是她能回來嗎?”
“是啊爸,姐姐會回來嗎?”賀詩情看似溫婉大度,語氣也非常柔和。
“我早就和她溝通好了,她這都要結婚了,總不能新婚的時候,連個娘家人都沒有吧,多丟人啊,她已經同意了。”賀茂貞笑得眼睛都要瞇成一條線了。
賀詩情手指猝然用力,指甲瞬時折斷。
答應了?
之前在她家,還有慈善晚會上,她分明不想回來啊?就是看中給的股份?
“這場認親宴一定要辦得盛大隆重,但凡京城有頭有臉的人,我都要邀請……”賀茂貞似乎已經能夠預見,余漫兮能給他帶來的巨大商機。
另一邊川北京家 宋風晚正坐在京家的收藏間內,拿著畫筆,描摹著一件旦角戲服,房間門并未鎖上,偶爾會有京家人來幫她添茶倒水送甜點。
傅沉與京寒川原本是在客廳閑聊,覺著快到午飯時間,才去收藏間看宋風晚。
京寒川也是好奇,宋風晚待在屋里一上午,到底畫出了什么?
宋風晚聽到腳步聲,恍然抬頭的時候,傅沉已經走到她身邊,“還畫?快吃飯了。”
“再一會兒,我把這部分畫完。”
京寒川則走到她另一側,兩人始終保持著距離,連衣角都沒蹭到,他垂眸打量著畫作,又抬頭對比不遠處的戲服……
雖是仿照戲服繡圖,但著色大膽,筆觸更是精細,韻味完全不同。
“吃完再畫。”傅沉靠得很近,幾乎要挨著她的椅子坐下了。
京寒川就站在自己身側,宋風晚甚至知道自己耳根肯定紅了一片,連呼吸都是熱的,她被羞得剛要起身,傅沉按住她的肩膀,將她強行按了下去。
“怎么了?”
男人的吐息灼燙。
宋風晚氣悶,這人到底想干嘛啊?還有外人在。
京寒川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到了這兩人私下的小動作,清了下嗓子,示意兩人注意點。
“寒川……”傅沉忽然開口。
“嗯?”
“畫看完了吧。”
京寒川深吸一口氣,言外之意:看完就可以走了。
“我去廚房看一下,你們抓緊出來吃飯。”他說完轉身就外走。
當真是沒見過這般沒羞沒臊的人,這里可是他家啊,為了和女朋友親熱,趕他走?
京寒川前腳剛踏出門,傅沉走過去,把門給鎖上了。
京六爺站在門口,嘴角狠狠抽搐兩下。
鎖門?
這操作真是夠騷的,難不成以為自己會闖進去?
段林白一直說傅沉悶騷不要臉,這話說得半點不假。
“你鎖門干……”宋風晚有些緊張,立刻起身,一臉戒備得看著傅沉。
可是她的話問到一半,就聽到窗簾百葉窗拉上的聲音,整個房間瞬時陷入一片昏暗,只有一絲光點從縫隙透進來,在屋內投下斑駁的光影。
宋風晚緊張得吞了下口水,下意識就要去開門,傅沉卻動作更快得拉住她的胳膊,將人圈在懷里,一手撐住門。
“你說我鎖門干嘛?”
“這是在京家!”
“寒川不會過來的……”
傅沉動作很快,將人狠狠摟在懷里,熱浪的氣息落在她臉上,“晚晚,說謊不是個好習慣,還說要去聽講座?”
宋風晚覺得身上有些熱,渾身的血液就像是得到某種暗示,叫囂沸燃,傅沉手指從她衣角下擺伸進去,順著她的腰側,輕輕撫上她的后背。
這人膽子太大了吧,這可是在外面啊,宋風晚伸手阻止他,“三……”
話都沒說完整,就被傅沉封在口中,男人低下頭,從她嘴角到側臉,耳根后頸,廝磨得宋風晚忍不住輕吟出聲。
“把手拿開。”傅沉低頭誘哄著她。
“你別往里摸了。”宋風晚被他折騰得都想哭了,難怪自己說可以不去講座的時候,他沒反應,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她呢。
“我又不會深入做什么,聽話……”
傅沉總能有千種理由說服她……
京寒川坐在客廳內,捏著食兒,在給金魚喂食,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才看到兩人牽著手走到客廳。
傅沉自然和往常一樣,一派君子凜然的模樣。
反而是宋風晚紅著臉,小嘴都被咬得腫了,見著京寒川,不好意思的垂著頭。
“不好意思,耽誤了一點時間。”傅沉說得理所當然,沒有一點負罪感。
京寒川輕哂,半個多小時了,這叫一點時間?他倆最多就是親個小嘴兒,能親這么久?不膩?真是奇葩。
“可以吃飯了。”傅沉說道。
京寒川手指倏然用力,將手中那點魚食捏碎,他這狗糧都要吃飽了,還吃什么飯啊。
這家伙該不會真把自己這里當成兩人約會偷情的常駐地之一了吧?
吃了中飯,傅沉和宋風晚待了一會兒,去京家后面的小樹林逛了一圈,說是消消食,就在兩人打算離開的時候,京家有人通報。
“六爺,賀小姐登門拜訪了。”
京寒川面無表情,倒是傅沉嘴角勾起,“終于追到你家來了。”笑得有點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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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六爺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三爺給踹出門吧。
這狗糧他是拒絕的,卻被三爺強行塞到了嘴巴里。
六爺,你問三爺為什么接吻能親那么久,等你以后找了對象就知道了。不會膩,味道比你吃的草莓還甜。
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