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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 氣勢洶洶找人算賬,把自己賠進去

  湯景瓷在疑似懷孕的第二天,由喬艾蕓陪同,去醫院進行了徹底檢查,確診懷孕。

  當天晚上,湯望津醞釀了很久,才給自己妻子打了電話。

  卻支吾著半天不知如何開口。

  此時湯景瓷與喬西延戀愛的事情已經傳開,如果是他做自己女婿,她是滿意的,“……馬上圣誕節了,讓兩個孩子回來過節吧。”

  國外的圣誕,堪比國內新年,入鄉隨俗,湯家也會慶祝一番。

  “要不要把望北也叫上,反正我們兩家人少,還能組織一下,一起出去旅游什么的。”

  “最近你倆都不在家,我一個人住,還真有些空落落的。”

  對方絮絮叨叨說著,直至口渴才停下。

  湯望津嘆了口氣,“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嗯,你說。”她倒了杯熱水。

  “你要當外婆了。”

  對方一口熱水沒喝進去,“噗——”一聲,幾乎全噴了。

  隔著電話,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過了許久,湯望津才聽到聽筒那頭傳來自己妻子的聲音,“我訂機票去京城。”

  “好。”

  隨著湯家人到齊,商議婚事就正式提上日程了。

  因為設計展剛結束,關注他們家的人非常多,有些風吹草動,就很容易被人發現,所以很快就有報道傳出,說兩家人私下碰面,好事將近。

  喬西延也沒解釋,這原本就是事實。

  這也導致,所有人不得不在京城耗時逗留。

  在這期間,傅家二老又邀請了嚴家與喬家人吃飯,無非是旁敲側擊想和他們商議傅沉與宋風晚訂婚的事宜。

  只是此時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喬西延的婚禮上,他母親早逝,喬艾蕓這個做姑姑的,自然要幫忙操持一下,宋風晚的事就想往后推一下。

  老太太笑道:“這是應該的,西延婚事重要,晚晚畢竟還小,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傅沉聽了這話,垂頭撫弄著佛串上的絡子,眸子掠過一絲精光,似乎在思量什么。

  傅老余光瞥了眼自己兒子,低頭抿了口熱茶。

  這混小子,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元旦前一天,各大公司和高校都已經放假調休。

  由段林白牽頭舉辦的設計展大獲成功,他特意在九號公館設了包廂,邀請朋友前來小聚。

  余漫兮此時的肚子,已經有七個月左右,整個人懶散嗜睡,在家喝了點魚湯,就上床了,傅斯年原打算在家陪她,她卻覺著沒必要,就打發他出來了。

  當他抵達包廂的時候,除卻相熟的幾個人,喬西延和湯景瓷在,還有蔣家兄弟——蔣端硯與蔣奕晗。

  “傅先生。”蔣端硯起身與他打招呼。

  他的公司最近與傅沉有合作,接觸較多,加之蔣二少與段林白的關系,就把兩人叫上了。

  “嗯。”傅斯年素來話不太多,直接坐在京寒川身側,“三叔還沒到?”

  “去接宋小姐了。”

  京寒川手中端著杯梅子酒,甘冽清甜。

  他此時嘴巴都很硬,他倆一天不結婚,他就不會改口叫嫂子。

  “對了,我還想叫一個朋友。”湯景瓷試探著開口,這是段林白攢的局,幾乎都是熟人,她想叫朋友,也得征求大家的意見。

  “你在京城還有什么朋友?”段林白手中抱著一個藍粉色的保溫杯。

  當他第一次拿著保溫杯出現在公司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

  素來在外面放蕩不羈,愛泡吧喝酒的小老板,開始養生了?

  是要閃瞎他們的狗眼嗎?

  怎么就忽然從良了?

  大家原本以為,他是有情況了,但是觀察許久,沒發現他身邊有什么可疑異性,后來公司就傳出了另外一種流言。

  小老板過度操勞,身體虧損厲害。

  氣得段林白跳腳。

  這群人整天不做事,就知道瞎八卦。

  他們公司元旦禮物,就發了保溫杯和黑枸杞,整個公司的人都傻眼了,這是什么沙雕操作,往年都是給紅包的啊。

  段林白擰開保溫杯,喝了口熱茶,“沒事,你隨便叫,只要他不會覺得不自在。”

  這里都是熟人,一個陌生人過來,若是自來熟就罷了,要是內向的人,怕也覺得不舒服。

  “應該不會,那個人你也認識的,就是之前的許醫生。”湯景瓷笑道。

  她幾個月前眼睛出問題,許佳木來給她看過,兩人之后一直保持聯系。

  段林白差點被一顆枸杞噎住,叫她來干嘛。

  京寒川瞇著眼,立刻明白湯景瓷提到的許醫生是誰了,可不就是上次在他面前,一記手刀,把某個浪貨給劈暈的妹子?

  他們就接觸了那么一次,不過京寒川看得出來,那女孩不是個貪慕虛榮的人,好學上進,甚至不愿與他們這群人有過多交集。

  若不然,單憑她和段林白認識這層關系,隨便擺出去,在京城都吃得開。

  “可以叫來,人多也熱鬧些。”段林白沒開口,京寒川就把事情定下了。

  蔣二少一臉懵逼得湊到段林白身邊,“大哥,他們說的許醫生是哪個?你認識?”

  “上回派出所那個。”

  “就是那個把人腦袋砸開花的?”蔣二少認識許佳木,卻不熟,沒想到那樣彪悍的人,會是醫生。

  段林白蹙眉,“那幾個混蛋活該。”

  “那幾個人確實活該,不過那姑娘臉蛋好看,身材也不錯。”蔣二少瞇著眼,似乎在回想許佳木的長相。

  “身材?”段林白還真沒仔細觀察過這些。

  “前凸后翹的,這前面……”

  許佳木長得漂亮,若不然那時候,也不會讓惹出那些事。

  蔣二少話沒說完,段林白一腳踹過去,“你小子就不能正經點,你特么往那兒看呢。”

  “……”蔣二少怔了下。

  這不是你問我身材嘛,我就如實說了啊,怎么還被踹了?

  真特么委屈。

  “哥,你說,我剛剛是不是他自己問我身材……”

  “活該。”蔣端硯簡單粗暴補了一刀。

  段林白是花名在外,卻并不風流,圈子里的人都清楚,他身邊異性極少,他聽到自己弟弟提起派出所的事,立刻就想到,能讓段林白為她打架出頭的姑娘。

  就算此刻沒關系,以后可說不準……

  他在這里yy人家身材,不被踹才怪。

  段林白聽說許佳木要來,總覺得有些坐立難安,咳嗽兩聲,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今天穿得也賊帥。

  許佳木是在九號公館門口被人攔住的。

  她今天剛從醫院觀摩了一臺手術,七個小時,簡單洗了個臉就出門了,她本不想過來,但和湯景瓷聊得來,她之前邀請自己去設計展,她就拒絕了,再三拒絕別人,太說不過去。

  但這里是會員制,加上許佳木穿著打扮,實在普通,又是陌生面孔,自然不會讓進去。

  許佳木猶豫著,還是給湯景瓷打了個電話。

  “許醫生好像被攔在門外了,我去接一下。”湯景瓷剛要起身,段林白就起來了。

  “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報我名字不就好了。”

  他說著,擱了保溫杯就往外走,“這里是我的地盤,我去接她。”

  京寒川瞇眼笑著。

  段林白到了門口,許佳木站在寒風中,正低頭盯著自己腳尖發呆,頭發被風吹得四散。

  她注意到有人走來,抬頭就瞧見了穿著白色毛衣的段林白,許是冬天到了,頭發留得有點長,稍微遮了眉眼。

  干凈白瘦,清癯漂亮。

  “愣著做什么,快跟我進來,不冷啊。”

  許佳木笑著搖頭,“還好。”

  門口保安,面面相覷,這是段公子的朋友?

  女的?

  還親自來接?

  “段公子。”經理正好在附近,看他出去,也跟著出門招呼。

  “這人你記住了,下次別把人攔著,這么冷的天,一小姑娘凍壞了怎么辦!”

  經理懵逼了,這以前大冬天,也有大把姑娘,光著胳膊,露著大腿,追他追到酒吧來,也沒見他怕人凍著啊。

  “好,我明白,這是您的人。”

  段林白腳下一個趔趄,“滾你丫的,別特么胡說八道!”

  許佳木聽到這話,原本還有點詫異,不曾想段林白反應更大,忍俊不禁。

  段林白以為她在笑話自己,心底總有些不舒服,兩人往包廂走的時候,穿過一個無人走廊是,他轉身扭頭:“許佳木,我覺得有件事,必須和你好好聊一下。”

  “什么?”許佳木抬頭看他。

  “你打我兩次,這事兒怎么算吧,臥槽,這一年又要過去了,不能把舊怨留到明年,今天就把咱們之前的舊賬算一下吧。”段林白咳嗽兩聲。

  “第一次把我堵到巷子里毆打,第二次又把我劈暈,我都進醫院了,醫藥費的單據,我至今還留著。”

  “說吧,這兩件事,你打算怎么辦。”

  他雙手抱臂,裝著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奶兇奶兇的。

  許佳木知道他就是個外強中干的主兒,笑著,“證據呢?”

  段林白眉眼一挑,干巴巴笑著。

  這女人膽子可真大,自己打人,現在給他裝無辜,是準備耍賴、死不認賬?

  “第一件事,我手中有視頻,第二次,我有人證,你別想賴掉。”

  許佳木從口袋拿出手機,沒開口,就放了一個錄音,前面都是一些雜音……

  “……你長得真好看,是我喜歡的那種。”

  段林白喝了點酒,說話輕浮,甚至是有些無禮的。

  這應該是兩人第一次碰面時候的錄音,段林白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第二天起來,整個人都要被打殘了,哪里還記得別的。

  此時聽到自己熟悉清晰的聲音,傻了眼。

  “你這是調戲,我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對吧,段公子。”許佳木語氣平淡,“我沒什么錢,如果你要賠償的話,那就只能找警察處理了……”

  她晃了晃手機。

  段林白方才還趾高氣昂,氣勢洶洶,誓要給自己討回一個公道,此時算是徹底泄了氣。

  此時從后方傳來腳步聲,傅沉與宋風晚出現在兩人視線中。

  “傅三爺。”許佳木面對傅沉,總有些拘謹忐忑,這個男人眼神的穿透力太強,而且首先發現她“毆打”段林白的也是他,非常精明。

  “怎么不進去?”傅沉看著兩人。

  “正打算進去。”段林白整個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精神萎靡。

  自己喝醉酒,這么流氓無賴?

  四人進去之后,幾個女生圍在一起,傅沉坐到段林白身側,低聲詢問,“你和她聊什么了?感覺不太對。”

  “想找她算賬唄。”

  “沒成功?”

  “成功個鬼,差點把自己搭進局子里,有這么對待自己救命恩人的嘛!”

  也就是這時候許佳木看到了段林白的保溫杯,問了一句,“感覺你最近氣色好多了,喝枸杞效果還是挺好的。”

  包廂里所有人視線齊刷刷射向段林白。

  “看我干嘛,老子找醫生調理身體不行啊。”

  傅沉輕笑,“找眼科醫生調理身體?”

  京寒川:“包治百病吧。”

  一直沒說話的傅斯年默默補了一句,“其實剛才你打個電話給前臺就行,不用特意去門口接人。”

  許佳木正偏頭與湯景瓷說話,加之包廂音樂聲將對話上抵消,不遠處這幾個男人之間的對話,她壓根沒聽到。

  反而是段林白喝了口枸杞水,這群人都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老子剛才差點把自己搭進去,都沒人關心一句?

  ------題外話------

  開始更新嘍……

  奶兇的浪浪,還沒質問兩句,就被人懟回來了。

還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哈哈日常求票票呀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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