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這場不算低調的求婚結束后,就安排眾人就餐,即便有長輩在,大家還是對這場求婚議論紛紛。
甚至有不少游客高聲喊著,祝他們幸福。
原本想著按照傅三爺的性格,怕是不會搭理他們,沒想到傅沉沖他們微笑點頭,并且說了聲謝謝。
我去!
這位爺有點平易近人啊。
待他們回房之后,才有人叩門,說是傅沉給各位游客都送了一份茶點,提前祝他們新年快樂。
這狗糧吃得都有些撐了。
湯景瓷、余漫兮等人則圍著宋風晚討論她手上的鉆戒,傅沉則陪著傅老在說話。
“老三……”傅老手中拿著水煙袋,看到這場求婚也頗為感慨,因為傅沉是老來子,比他哥哥姐姐都小,做父親的總覺得他還是個孩子,“結婚啊,不是一時激情,做男人的,最主要的就是要有責任,有擔當。”
“我知道。”
“求個婚還耍心眼,你也真是……”
“爸。”傅沉低聲咳了下。
傅老輕哼,“別人不懂,我還不清楚?你就是想要借著這個事,讓我們兩家早點安排你和晚晚訂婚的事宜,幫你把名分定下來。”
畢竟求婚公開后,許多事就肯定要提上日程了。
傅沉笑而不語。
眾人進入餐廳后,年輕人自然不會和長輩坐在一處,覺得拘束,自然而然分為了兩派。
傅老坐下后,眾人才客氣謙虛的依次入座。
老爺子喝茶的功夫,余光卻落在了一個人身上。
“看什么呢?這么出神。”老太太緊挨著他,笑得合不攏嘴,這女人啊,無論年紀多大,總有那么點少女心,而且這還關系到兒子的終生幸福。
傅老還在走神,老太太就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一個穿著黑色毛衫的女孩,衣領扯得很高,加上垂順及腰的長發,遮了一大半的臉。
“你這老東西,一把年紀的,你盯著人家小姑娘看什么!”老太太佯裝嗔怒。
“你這話說的!”傅老知道他是開玩笑,啞然失笑,“那姑娘是誰家的?以前沒見過啊。”
“那姑娘啊……”孫瓊華正忙著招呼大家入座,正好聽到二老對話,看了眼那姑娘,“那是斯年結婚的時候,負責做甜品的老板娘。”
傅斯年結婚的時候,孫瓊華幫忙張羅了一番,自然是認得許鳶飛的。
“你還盯著看。”老太太冷哼,“一把年紀了,看到人家漂亮小姑娘,移不開眼了?”
“瞧你這話說的,太難聽了,我都這歲數了,看什么啊。”傅老輕笑,“就是覺得她長得有幾分面熟而已。”
不過傅老畢竟年紀大了,許鳶飛座位離得較遠,看得不算真切。
“面熟?”老太太也盯著她,仔細端詳著,因為只能看到一小半的臉,也看不出什么。
只是經他這么一說,也覺得像是在哪兒見過。
許家與京家不熟,但和傅老有幾分交情。
就在他準備仔細端詳的時候,就被小孩子的聲音打斷了,小嚴先森過來,正朝他伸著小手要抱抱。
“哎呦,我來抱。”老爺子伸手就把小嚴先森摟到了懷里,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被親了兩口。
老爺子被親的云里霧里,滿心滿眼都是紅心,哪里還記得許鳶飛啊。
眾人落座吃飯后,喬艾蕓先把小嚴先森喂飽了,宋風晚才抱過去,“媽,你吃飯吧,我帶小遲去那邊玩。”
“嗯。”喬艾蕓點頭。
不曾想,小嚴先森剛抱過去,看到京寒川,眼睛發亮,朝著他一個勁兒擠眉弄眼,求親親抱抱舉高高。
京寒川伸手摸了下眉骨,這小家伙怎么還記得自己啊。
然后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惡名昭彰的京家六爺,熟稔的接過了孩子,還被“強吻”了兩口。
許鳶飛坐在一側,忍不住笑出聲。
任是誰都沒見過京寒川哄孩子的模樣。
“小遲,過來,哥哥抱。”段林白試圖伸手接過孩子。
小嚴先森蹬著小腳丫子,表示拒絕。
他在京寒川懷里一直趴著,誰抱都沒用,最后還是睡著了,才被嚴望川抱走,而京寒川肩側的衣服上,也被某個小家伙的口水給濡濕了。
幾個長輩睡得早,自然不會和他們一起熬夜跨年,段林白攛掇著,買了些啤酒小零食,讓大家去他房間打牌喝酒,一起跨年。
他們這群人都難得能聚得這么齊,就連余漫兮都點頭答應了。
除卻傅沉和宋風晚去送長輩回房,京寒川回屋換衣服,大家都聚到了一塊兒。
京寒川換了衣服回來的時候,隔著很遠就看到許鳶飛站在窗邊打電話,因為室內外溫差很大,窗戶上糊了一層白霧,她正伸手勾畫著什么。
“……應該后天回去,都是一群朋友,沒事的。”
打電話來的是她母親,其實長輩對跨年什么的,并沒多大感覺,他們都比較看中農歷新年,只是許鳶飛今年卻說要和朋友出去玩,肯定擔心,詢問她是否安全無虞。
“你該不會和男朋友出去的吧?”
“怎么可能。”許鳶飛在玻璃窗上比劃著,居然不自覺的寫出了京寒川的名字。
如果真的是男朋友……
那就好了。
“我又不反對你處對象,覺得差不多了,帶回家給我和你爸爸看看。”
許鳶飛沒作聲。
“在外面玩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隨時打電話回來。”她叮囑著,就和尋常父母一般模樣。
“我知道。”
許鳶飛一邊和母親打電話,還三心二意的伸手在玻璃窗上寫著某人名字,因為是酒店,走廊有人經過很正常,所以等玻璃窗倒映出了一張熟悉的臉,她才猛地驚醒,差點把手機甩出去……
“那你玩吧,不打擾你了,照顧好自己。”此時電話那頭也切斷了電話。
許鳶飛一扭頭,京寒川已經站到了她身后。
“你……”
他眸子并沒看她,而是落在了她后側的玻璃窗上,深不見底的眸子好似有著奪人心魄的吸引力,叫她恍惚。
“說我藏你照片,你這是在做什么?”京寒川伸手越過她,指著她后側玻璃窗上的字。
他的手從她頭側穿過,這種姿勢……
很像是標準的壁咚。
連同他低頭的動作,就像是要吻下來,而她就好似被人施出了定身咒,動彈不得,只能聽天由命。
“我隨便寫寫……”她眼神倉惶,心虛得別開眼,氣勢上已然矮去一大截。
“寫我的名字?”
他眼底帶著一絲探究的玩味。
他俯低身子,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呼吸重疊糾纏,一半舒緩,一半緊張。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兒,似是比甜品還要軟糯香甜,稍微湊近些,那感覺……
讓人有點失控。
“嗯?不說話了?”京寒川低聲問他,呼出的氣息有些熱燙,沖擊著她的大腦,就像是一團火,轟隆隆就灼燒起來。
走廊里的空氣瞬間凝澀停止,許鳶飛尷尬僵硬的伸手將兩側的頭發別到耳后,想要掩飾自己的無措,眼神倉惶得避開他的注意。
可是此時她做的一切,在他眼里就像是一種變相的撩撥勾引。
手指是撩撥,眼神是勾引,就連呼吸……
都像是癡纏的。
昏黃的燈光下,將她整個人都襯得宛若無骨柔水般,綽綽約約,她臉上浮上一抹艷色,像是墊上了一層風情萬種的艷色。
“你不也藏了我的照片……”
許鳶飛支吾著,聲音越發細小。
京寒川低頭看著她,嘴角浮出一點笑意,喉嚨滑動著,有種難以控制的沖動,尤其是被傅沉今日求婚刺激到了,血液里有種東西在叫囂著……
恨不能直接低頭就咬上那艷紅的唇。
他嗓子眼又干又燥,幾乎是本能的低頭湊了過去。
許鳶飛原是避開他的目光的,此時余光瞥見有東西過來,身體本能的閃躲,兩人就這么生生錯過,不過臉上的皮膚輕輕蹭了下。
就像是有窸窣的電流,驚得兩人身子都僵了。
許鳶飛身子往后一縮,有些詫異得看著尺寸之間的那張臉。
俊美無儔,灑然落拓。
不過此時眸子里積蓄著滿滿的沉黑,讓人看不透。
他剛才……
是想吻自己?
“先進去吧。”京寒川有些懊惱,不知惱的是過于急切,還是索吻遭拒。
他轉身離開的時候,那種壓迫感離開,許鳶飛才大口喘著細氣,有些懊惱的緊跟在他身后。
心若擂鼓,心跳好似比方才更快了。
他倆這關系,怎么就變得如此生分尷尬了?
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兩人進來的時候,無奈的氣氛已經很嗨了,傅沉和宋風晚也已經回來,瞧著兩人回來,傅沉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京寒川這一副欲求不滿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再對比許鳶飛不自在的神色,似乎就猜到了什么。
“你是表白被拒了?”
“你在說什么?”京寒川面色如常。
“你一臉不爽,欲求不滿的,不是被拒絕是什么?”傅沉低低笑著,“你是不是不行啊?”
京寒川咬緊后槽牙。
不過想到許鳶飛居然會拒絕京寒川?
傅沉笑得有些猖狂。
京寒川咬了咬牙關,看了眼正在和人說話的許鳶飛,眼底是越發深沉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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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開始啦 今天是521,我覺得可以繼續虐狗。
三爺:你一單身狗,何必呢。
我:……
昨天的獎勵晚些會全部下發,最近太累了,昨天居然睡了十多個小時捂臉日常求票票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