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寒川與許鳶飛的婚事,說是提上了日程,但始終緊張緩慢,雖有許老撐腰做主,但實際落實的人是許正風。
許爺心底那團邪火始終沒散下去,自然要找個宣泄口,所以在籌備婚禮的時候,總是免不得諸多刁難。
不過這兩人領證也確實突兀,許多事情都要籌備,光是定場地就忙活了許久,諸事繁雜,什么都想要最好的,這進度自然不會快。
這讓某大佬有些不爽了。
因為所有事情,都是他和許正風接觸商議。
兩人本就互相有些不對盤,看對方不大順眼,每次見面,都好比在打仗。
為了不輸給對方,京家大佬每次出來,都要把自己捯飭一番,要不是知道他是去見許正風,盛愛頤都覺得,他這打扮,就是想出去結交小姑娘的。
兩個年紀一把的大老爺們兒,見面一個比一個打扮精致。
而兩家聯姻的消息,也在頃刻之間,不脛而走。
許家比起京家并未低調,認識的人不算多,這也導致大家茶余飯后,談論較多的就是:
聽說有個姑娘要嫁給京六爺?好慘一女的。
輿論內容,多是:
“都說京六爺命硬克妻,也不知道這姑娘命夠不夠硬。”
“不是說他心狠手辣,這姑娘家人不會出事吧?”
“怎么會被他看上,也是夠倒霉的。”
“愿意嫁給他,這姑娘也是夠用勇氣的,這么想不開?”
只是了解內情的,大多清楚許鳶飛的身份背景,心底盤算著,許家根深葉茂,親戚眾多,又大多難纏,六爺想要娶妻也是不易。
此時已經過了春季,沒了飛絮,許鳶飛甜品店已經照常營業,京寒川和她是名正言順的兩口子,自然會經常去店里,偶爾幫她送點外賣。
照顧她生意的多是老顧客,也會有一些學校男生故意來刷存在感。
許鳶飛許久沒營業,準備搞個酬賓活動。
紅紙打印的廣告商,原本標題是商家優惠活動。
她當時要忙著準備甜品,這事情是交給京寒川做的,他將活動廣告打印好,就直接貼上了,許鳶飛這才注意到,標題變成了:
店家大喜,優惠酬賓。
甚至在活動里面,還標注了,老板娘已婚的信息。
緊接著來店里光顧的學生,總要和她說聲新婚快樂,許鳶飛之前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有些泛紅,時間長了,就接受了事實。
之前領證的時候,并沒特別的感覺,此時才感覺強烈。
自己再也不能說自己是什么十八歲少女了,而是已婚婦女!
有一次,許鳶飛撞見過京寒川和學生吃醋的場景。
“奶茶還需要續杯?”當天接待的是京寒川。
男生怔了下,呆滯的看向京寒川,“不用了。”
某人穿著店內的衣服,看起來仍舊芝蘭玉樹,讓人移不開眼。
“老板娘好看嗎?”
男生點頭呆滯,可是他身邊的同學卻頻繁點頭,“特別好看。”
“再好看,也和你們沒關系,這是我媳婦兒,合法那種。”
店內的兼職生,看到京寒川笑得春風拂面,那聲音酥得讓人腿軟。
我的天,剛見面的時候,明明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啊,突然這么溫柔,讓人受不了啊。
然后許鳶飛就發現,店內兼職的小姑娘,總是看著自己老公發呆,她想找幾個男學生兼職,某人還非是不肯。
不過兩人雖然領了證,這有些事始終緊張緩慢。
原因還出在許正風身上。
已經被自己女兒坑了一下,總想找回一點場子,所以對她看管很嚴格,不讓兩人有更多獨處時間,所以兩人領了證,還是停留在拉拉小手,偶爾親親小嘴的階段。
因為這件事,京寒川沒少被傅沉調侃。
段林白與傅斯年皆不在京城,所以兩人經常會碰面,傅沉也是開過葷的人,京寒川到底和她有沒有發生關系,總能察覺出一二。
所以每逢無聊,傅沉總會問一句:“你和許小姐進展到哪一步了?還沒到最后一步?”
“這東西得循序漸進,而且我聽說這種事做太多,不好,一周三到四次差不多,太多對身體不好。”
京寒川沒有身體時間,但是理論倒是了解了許多。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況且宋小姐年紀也不大,你還是要注意點。”
其實就是暗諷傅沉這人不要臉,所求無度。
可是傅沉莞爾一笑,默默說了句,“三四次?這么看的話……”
“我和晚晚每周都超標了。”
京寒川當時正在釣魚,手指一抖,原本已經咬竿的魚都被嚇跑了。
這人怎么如此不要臉。
“你們是合法持證,上路還這么艱難?”傅沉調侃。
京寒川抿嘴沒作聲。
但是他與許鳶飛領證,已經讓許爺頗為不滿,京寒川此時正在怒刷好感,自然不會過于冒進。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還是等到了機會。
因為許老準備回鄉下了。
許老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拄著拐杖行走沒什么問題,他在城里住不習慣,身體好些,就嚷嚷要回去,許正風拗不過他,尋了時間,送二老回去。
許鳶飛與老爺子感情好,自然要送他回去,京寒川本就是個閑人,加上許老盛情邀約,就跟著一起去了鄉下。
這里山林遍野,流水泉響,饒是同等溫度,也比京城涼爽許多。
出發那日,京家人特意趕了個大早去送行,許是預感到會發生些什么,盛愛頤拉著許鳶飛說了半天體己話。
兩人獨處也就十幾分鐘,京寒川電話就打了好幾個。
盛愛頤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寒川這般急切的模樣,他以前可從不這樣,他和傅沉兩個人,都是性子有些冷的人,沒想到現在會變成這般模樣。”
“天天想和你膩在一起。”
“他也是真的喜歡你。”
許鳶飛紅了臉。
盛愛頤又說道:“不過這種黏糊勁,和他父親倒是很像,父子兩人可算有點相似之處了。”
她自顧自說著,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認真看她,“小許,你和寒川發生關系沒?”
許鳶飛沒想到她會突然提到這種事,畢竟是長輩,對這些總有些諱言,垂頭沒說話。
“其實你性子也算是比較硬的,只是在寒川面前太軟了。”畢竟是許老和許爺教養出來的閨女,處理事情,也是干凈爽利,只是遇到京寒川,就像個小女人了。
“我跟你說,有些事上,一定要約束著他點,要不然,早晚遭罪的是你。”
“這小子特會得寸進尺,你軟一點,他就近一寸!”
許鳶飛臉紅得更厲害,他們都還沒到那一步。
盛愛頤倒是坦蕩,偏頭打量著她。
小姑娘臉燒紅,加之她長得耐看,就像是枝頭盛放花,染了血般,嬌艷非常。
“你若是這般害羞,他怕是更抵不住了。”
許鳶飛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當兩人回去的時候,許家人已經準備出發了,京寒川看她耳朵紅透,低聲詢問,“我媽和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
“可是你現在……”
“今天太熱了,很悶。”許鳶飛隨口打發他。
京寒川瞇著眼,今天……
是陰天啊!
“京家小子,你和我坐一輛車。”許正風說道,準備全方位監控他。
饒是如此,當他們到了鄉下,那就是許老的地盤了,就不是他說了算。
這有些事,他倒是想攔著,只是自己的老父親太過分,給他們打掩護,若是有心臟病的話,他怕是已經小死好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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