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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有巴啦啦小魔仙那種裙子嗎

  等真正開始給論文降重的時候,喻橙才知道前面那些內容上的問題根本就不叫事兒。

  降重才是最令人煩躁的。

  她這個課題本來純理論性的的內容就多,關于財稅政策方面的東西,必須得用專業術語來解釋。

  但是一專業起來,就容易加大重復率,讓人腦仁兒都炸開。

  實在難以想象,她從一開始論文的進度就趕在其他幾人前面,到現在快過去一個月了,居然跟她們保持在同一進度。

  寢室里幾個姑娘開始了新一輪的熬夜生活,比起期末考試臨時抱佛腳的時候還痛苦。

  小小的空間里每天都充斥著唉聲嘆氣。

  喪到了極點。

  齊小果無數次哀嚎自己不打算畢業了,轉頭還是要繼續跟論文作斗爭。

  “我這個是純法律條文啊!怎么改?”

  “對不起,名詞解釋我盡力了,真沒辦法改。”

  “這一段理論科普我是真的改不了,用大白話來說怎么說都不對勁。”

  “太要命了!”

  喻橙手指從零食袋里捏出一塊鍋巴丟進嘴里,嘬了一下指尖的調料粉,扯過旁邊的紙巾擦了擦手指。一邊咀嚼一邊敲擊著鍵盤,悠悠地說:“不能改也得改。我論文前三段都已經改得面目全非了,一查重還是能飄一片紅色。煩!”

  齊小果趴在電腦上,眼底覆著一層厚厚的黑眼圈:“我昨晚熬夜到凌晨兩點,還沒搞完,快瘋了。”

  喻橙扭過頭來,抬手拍拍她慘兮兮的小臉:“同志繼續努力啊!”

  齊小果氣若游絲地開口說:“大魚你都不會累嗎?”

  “累啊。怎么不累,沒看我眼里都有紅血絲了嗎?爸爸我高考都沒這么奮斗過。”喻橙兩手攤開,聳了聳肩:“卻沒想到一世英名折損在畢業論文上。”

  “可是我看你精神頭就還好啊。”齊小果眼皮耷拉著,好像能隨時昏睡過去:“我才是真的快死過去了。”

  邢露坐在對面,傾身拽了個零食袋子撕開,對著齊小果拋了個媚眼:“人家有愛情滋潤當然不會枯萎。你呢,只有我給你放電。”

  齊小果很配合地抽搐了幾下,做出被電擊的動作。

  邢露捏著塊薯片晃了晃:“不要小看愛情滋潤的效果。被那啥澆灌過后,大魚整個人都是發光的。”

  喻橙:“……”

  我是自帶燈光效果嗎?還發光呢。

  為什么她們寢室的畫風自從她有了男朋友之后,越來越污了。

  呂嘉昕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嘆了口氣:“有點想談戀愛了。”她抬起頭來,眼尾往上一挑:“小魚兒,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媽媽?”

  當了她多年老父親的呂大小姐還真是時刻都沒忘記自己的身份。

  喻橙淡淡地掃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五月十七號了同志們。下個星期學校就要開通查重系統了,你們的重復率降到百分之十了嗎?”

  三人立馬閉了嘴,臉懟到電腦屏幕上開始逐字逐句地修改。

  喻橙綻放了一個勝利的微笑。

  然后花錢在網上買了一個類似于學校查重系統的鏈接,將剛剛修改完一遍的論文上傳了。

  等查重結果需要時間,喻橙就拿起桌上的手機玩。

  “哇,別人已經開始拍畢業照了!我們寢室什么時候拍?”

  原本還埋頭奮斗的三個小姐姐刷地抬起頭,眼睛里的疲憊消失得無影無蹤,打了興奮劑一般,紛紛加入討論。

  “我想穿漢服可以嗎?”

  “必須要有英倫風校服!高中時期做夢都想穿那種校服,現實卻是穿丑到爆炸的藍白校服。我要圓夢!”

  “還有那種婚紗,超級美的。我要穿!”

  “要不我們來個主題畢業照吧,cos美少女戰士!”

  呂嘉昕從對面繞過來,手撐在桌邊看著喻橙手機里別的同學拍的畢業照,隨口來了一句:“有巴啦啦小魔仙那種裙子嗎?”

  其余三人:“……”

  齊小果豎起了大拇指:“看不出來,您老居然好這口。”

  呂嘉昕平時的穿衣風格,包括行事風格都是御姐范兒十足,一臉“給老子跪下”的霸氣側漏,剛得不行。

  同寢四年了,居然才發現她愛好這么特殊。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看過來,呂嘉昕面色不改,仰起脖子,腔調一如往常的女王:“誰還沒有個童年執念。”

  收集完大家的意見,喻橙拍了個巴掌:“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每個風格都來一套好了。”

  齊小果拍著桌子激動地大喊:“就這么定了!”

  果然,很少有女人能抵抗美照的誘惑。

  喻橙手托著下巴看著她們,問:“那我們什么時候拍?答完辯就拍,還是等領畢業證的時候?”

  她閑人一個,什么時候都有空,可以完全配合她們的時間來。

  齊小果:“那就答完辯拍吧。”

  “行。”其他人沒意見。

  五月底,天徹徹底底熱了起來,空氣里都漂浮著燥熱的因子。

  答辯時間定在五月二十四號。

  由于會計教研組的組長出差,一些關于畢業生答辯方面的細節沒能吩咐下來,于是將時間推遲了一個星期。

  答辯的安排表一發下來,喻橙就轉發到寢室qq群里。

  查看完安排表,喻橙不負眾望的成為寢室里第一個參加答辯的人。她被安排在第一天的上午。

  她那個答辯組的幾位老師還都是教研室里出了名的嚴厲。

  喻橙閉了閉眼睛。

  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一整個下午,寢室里其他人看向喻橙的眼神都是帶著同情的。

  晚上出去吃砂鍋米線的時候,她的老父親呂嘉昕還特意把自己碗里的午餐肉給了她。

  “吃飽點,明早好上路。”她是這樣說的。

  然后喻橙就有點吃不下去了。

  回去跟周暮昀視頻通話的時候提起這個事,她的高冷男朋友不安慰一下就算了,還笑得特沒形象地倒在床上。

  喻橙板著個臉,眉毛微擰,嚴肅地說:“你知道我們宿舍一姑娘是怎么跟她男朋友分手的嗎?”

  周暮昀半倚在床頭,手撐在額角。因為剛才笑過,鼻音有點重:“怎么分的?”

  “她男朋友嘲笑她字寫得像狗扒的雞抓的。”喻橙一字一頓地說:“周暮昀,你現在這個幸災樂禍的表現跟那種行為沒多大區別,甚至真論起來你的行為更惡劣一點。”

  周暮昀沉默了,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

  他長長地“嗯”了一聲,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那我明天親自過來,給你加個油?”他自我認可地點點頭,認為這個方法可行:“相信有了男朋友愛的鼓勵,你答辯肯定沒問題。”

  算算日子,他快有一個月沒見到她了,確實挺想念的。

  喻橙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半晌,她擠出來幾個字:“還是算了。”

  ------題外話------

  周周:不能算了!我非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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