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打起了手印,默念著那本該陌生的咒語,明明只聽過慕玲瓏念過一回,她卻像是刻印在了心里似的,竟然可以一字不落的念出來。
第五絕站在她身旁,下意識的皺眉。
直至第五念最后一個字落下,房間突然乍起了一陣無名的歪風,吹的整個房間的窗簾都飄了起來,更別提那些輕薄的紙張,盤旋在房間的上空,多了幾分肅然與蕭條。
第五念分了心神,額頭上隱約浮現出細細小小的薄汗,第五絕空出一只大手扣在了姐姐的肩膀上,給予她源源不斷的靈力,以助她完成起死回生術。
本該大亮的天色,因為這場變故,也渲染上了一層黑暗。
天,又黑了。
黑的讓人莫名心慌,總覺的要發生什么大事兒。
第五念幾番壓制住自己心中的不適,甚至是溢出口腔的血腥。
好在第五絕給予了強大的力量,隨即丟出西方死神的勾魂卡,天道感受到這張卡片的真實性,氣焰回收,外面密布整個天空的烏云也漸漸散開了。
天色,又大亮了起來,仿佛被水洗過似的,最后只剩下湛藍如洗的天空。
第五念深吸了一口氣,施展整個法術之后,腿一軟差點沒跌坐在地上,后背被汗水打濕了。
第五絕將她攙扶起來,“梵卓沒事了,一會兒就可以醒過來了。”
“嗯。”
第五念被第五絕攙扶到一旁的沙發上坐著,“我有點累了,有什么事情你暫且扛著,告訴其他人梵卓沒事兒了,等他醒過來第一時間給悠悠回一個電話。”
“你找個地方去瞇一會兒。”
她搖了搖頭,“不親眼看著他醒過來,給悠悠打電話報平安,我放心不下。”
第五絕也不再阻攔,而是將姐姐安置在旁邊的沙發上,給她蓋了薄被,他出去告訴亞伯等人,梵卓恐怕要等會兒才能醒。
亞伯快要激動的落淚,心中對第五念已經是感激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維諾和帕烏也好不到哪里去,差點沒把這對姐弟奉為神明。
除了神,還有誰能讓一個死人起死回生?
“我看這里還挺熱鬧的,也不知道我突然造訪是不是打擾到了你們?”
走廊的盡頭陡然出現了一道熟悉且薄涼的男聲,眾人下意識的朝著對面看去,只見一抹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來。
他身穿黑色斗篷,一手拿著鐮刀,身后碩大的翅膀還在擺動著,神情冷漠,冰冷的雙眸掃過在場的幾位,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不知道今天是哪一位跑到我的地盤大鬧,甚至還放走了一群老鬼,能不能有人給本我解釋解釋?”
看見他的這幅打扮,還有誰猜不出他的身份。
西方的死神,達納托斯。
雖說西方死神掌控著所有死去的靈魂,可并不代表著他們吸血鬼一族就真的好欺負。
梵卓的靈魂被扣押著,他們或許還不敢囂張,現在梵卓被第五念給救回來了,說翻臉就翻臉,還不是分分鐘鐘的事情嗎?
所以,達納托斯現在來興師問罪,他們也不怕,大不了就來一個你死我活的。
第五絕抬眼朝著達納托斯看去,直接丟出一張勾魂卡,神情淡漠的問道,“這張卡片你應該不會太陌生吧!”
達納托斯絕對是下意識的接住了卡片,勾魂卡?
近千年以來,他只送給過一個人。
達納托斯朝著第五絕看去,哎呦,還是老相識。
本來冰冷到極致的俊顏瞬間溫融了幾分,眉眼都充斥著淺淺的笑容,嘴角勾起,“小絕絕,我們真是好久不見了。”
第五絕聽到這個稱呼,下意識的蹙眉,非常反感達納托斯這樣親昵的稱呼。
冷笑了一聲,“我怎么記得,我們幾個月以前見過?”甚至還合作了,最后還是他接走的魂比較多。
“你們東方有句話古老的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我恐怕就是這樣的吧!”
“閉嘴!不許亂用詞匯。”這個蠢貨,自以為學了幾日的華夏語,就開始賣弄自己的文采,真是可笑。
亞伯等人咽了咽口水,將視線來回徘徊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現在是什么情況,達納托斯好像是個搞基的,還特別鐘愛第五小姐的弟弟?
“梵卓的魂魄已經被我們帶回來了,拿著你的勾魂卡滾蛋。”面對不要臉的達納托斯,第五絕不得不承認,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終將被瓦解。
而他破功了一次,兩次,決定不會再忍下去了。
“帶走他的人好像并不是你,小絕絕?”
“勾魂卡是你贈與的吧!”
“嗯,給你的。”
第五絕錯愕了三秒鐘,瞬間就明白了達納托斯話中的意思,所以勾魂的人不是他,那勾魂就不作數了是嗎?
光是憑著他和悠悠姐的關系,就絕對不可能讓達納托斯將梵卓帶走,所以此時第五絕的臉色要多臭就有多臭,“所以,你還是要帶走梵卓嗎?”
達納托斯搖搖頭,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說道,“既然勾魂卡已經給了你,那自然是你的東西,雖然梵卓的情況有點特殊,但是他畢竟變成了人類,你該知道人類的脆弱,他受了那么嚴重的傷,肯定是治不好的,我就在這里等著他咽氣,魂魄和我走只是早晚的事情,雖然你有三張勾魂卡,沒關系,勾魂四次也不是多么困難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