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歡言的經紀人玲姐看見她那張潰爛的臉差點沒驚聲尖叫,急迫的詢問一直都在的顧南,“你好,請問一下歡言的臉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先別著急,我們做了一個切片檢查,結果差不多該出來了,我先去問問……”第五念將手里的袋子塞到他的懷里,走向了徐歡言,在床邊半蹲下,“你這么直勾勾的看著她挺瘆得慌。”
第五念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隨后湊向徐歡言的臉嗅了嗅,本就緊擰的眉頭更加糾結了。
“你別碰,她疼的才睡著。”顧南以為第五念想要摸徐歡言的臉。
“不必看醫生了,就算是看了也看不出個結果來。”
顧南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歡言怎么了?”
第五念果斷的回答,“。”
“什么?”該不會是他以為的那個吧?
“你去辦理出院,醫院解決不了。”
“濕毒怎么可能這么嚴重,不能出院,我要聽聽醫生是怎么說的?”經紀人玲姐聽得一臉懵,根本就沒分清第五念口中的是濕毒還是?
徐歡言從迷迷糊糊中醒來,“念念,你什么時候來的?”睜開眼睛那一刻,疼痛又再次覆蓋了她全部的感官神經。
她硬生生的倒抽了好幾口氣,在顧南的攙扶下,掙扎著起身。
臉上又痛又癢的感覺又回來了,徐歡言伸手便要撓,被第五念一把抓住了,“你整張臉不想要了嗎?”
“我好癢啊,不撓,拍拍臉也能解癢吧!”
“不行,第五念說你這是。”
徐歡言渾身一顫,“你說的,還不會是我以為的吧?”
第五念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別的毒也不屬于我的業務范圍內!”
“怎么會是呢,據我所知,我總得接觸到尸體才會有吧,可是我最近一直忙著練琴,根本就沒碰過尸體,鬼倒是碰到一大群。”
“我給你的平安符呢?”
“好像失效了。”
站在一旁的經紀人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怔怔的聽著他們的討論,好半響才問道,明明都是華夏語,可是她一個字都聽不懂,“我好像聽不太懂你們說什么?”
徐歡言交代經紀人,“我要出院,玲姐你去辦理一下,其他的事情我過后再和你解釋。”
“你的臉……”
“我比你更在乎我的臉,這里說話不方便。”
“好,我去辦理出院手續。”
等一切處理妥當,第五念已經帶著他們去了緣起。
途中打電話通知勿念準備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老大,你這是故意刁難嗎?這大冷天的我上哪里去找桃樹枝和樹葉?”
“我相信你的人脈。”
勿念:“……”掙扎了一會兒,“最近我愛上了烤羊排。”
“中午就安排上。”
“好嘞,都是小事兒,等你回來喔,么么噠。”由于第五念連接的是車上的藍牙,所以勿念說的話,車上的人都能夠聽得見。
掛斷電話后,徐歡言忍著疼笑的不行,“勿念還是老樣子。”
“說到吃的就可以毫無下限。”
“真懷念啊!一晃眼都快過去兩年了,當年的那一幕現在還心有余悸呢?”
“沒想到我們能活著?”
徐歡言點點頭,“是沒想過,算是我人生最驚心動魄的經歷吧!”
玲姐又聽不懂了,不過卻沒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們。
由于顧南是開車來的,所以車上就他們三個人,倒也方便第五念八卦,“你和顧南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她竟然一點也不知道,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億。
“就是今天啊!”
“今天?你沒和我開玩笑。”
“沒有啊,之前我倆也聊過,不過并不熱絡,然后我臉壞了以后,就到了他們醫院看病,他給我介紹了一個教授,開了點藥膏……”徐歡言也沒隱瞞,將兩個人怎么在一起的過程說了一遍,“有點對不起那個教授,我還以為我的臉是擦藥膏毀容的。”
玲姐對于她的戀愛沒太大反應,畢竟徐歡言與那些靠流量吃飯的明星很不同,所以即使是戀愛曝光了也不太會影響事業。
“正好趁著這個時候,你好好想想,這幾日你都去過什么地方?”
今天是金果兒看店,看見第五念來了,還愣了一下,“BOSS,你這是旅游回來了?”
“嗯,我給你們準備的禮物,在我車子的后備箱,你們自己去拿吧!”
“謝謝BOSS。”
第五念私下尋了一圈,“勿念呢?”
“她讓你來了,去二樓找他。”
徐歡言一路都是低著頭,根本不敢讓別人看見自己現在這幅丑樣。
倒是經紀人玲姐進了緣起后,再一次的目瞪口呆了,拉著徐歡言小聲的問道,“你的臉都變成這樣了,為什么要跑到這里來?”滿墻的骨灰盒,還有隔壁玻璃柜展廳擺放的紙扎活,光是看著就很毛骨悚然。
“玲姐,我的臉還就這里能治療。”
“你不是說濕毒嗎?”
“是尸體的尸。”
玲姐渾身一僵,恨不能攀附到徐歡言的身上,“臭丫頭,你再胡說八道我真的生氣了,你明知道我特別害怕那些東西。”
徐歡言嘆了口氣,就是因為知道她害怕,所以連自己能見鬼的事情都不敢說。
“玲姐,如果我說這個世界上有鬼,你信不信?”
玲姐直接給她了一個大白眼,“我當然相信,要不然干嘛害怕?”
“……”這個回答就絕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回應了。“我這個朋友就是這方面的專家。”
“這方面?哪兒方面?”
“捉鬼。”
玲姐渾身一震,看向了走在最前方的第五念,頓時就覺得她氣場兩米八,還自帶光輝和節奏的那種。
“你怎么染上了?”
“我把我這幾日的行程想了個遍,不管到哪里,你都跟著我,為什么我有,你沒有?”
“歡言,我怎么聽你這話還帶著遺憾呢?”
徐歡言撲哧一笑,“我們不是好姐妹嗎?不能同甘共苦,我這心里好難過。”
見她還有心情和自己開玩笑,玲姐輕推了她一下,“臭丫頭。”
來到了二樓,勿念正在研磨粉面,時不時還往里面加水。
徐歡言忘了自己已經面目全非了,與勿念揮了揮手,“勿念!”
勿念順著聲音來源看去,嚇了一跳,手一抖,水都倒多了。
不確定的問道,“歡言丫頭?”
“嗯。”
“你這是和自己有多大怨恨,怎么把自己的臉搞成了這個樣子,呃……你這個好像是啊!”
徐歡言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果然是得道高僧。”
“你可別夸獎我了,你好端端的怎么感染上了?”
“這一路上我都快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感染上的。”
第五念插了個話,“勿念,這類東西我碰的少,你看看她這感染幾天了。”
勿念放下了手里的活,仔細端量了徐歡言臉上的,“至少也有兩三天了。”
“你確定?”
“嗯。”
“歡言,仔細回憶一下,這兩三天你在哪里,都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時間縮短了,就更容易尋找答案。“從三天以前開始吧,那天我是剛到京城,然后這邊的接待就帶著我們去了一個叫什么盛魚宴的地方吃魚。”
提到吃的東西,勿念雙眼一亮,“好吃嗎?”
玲姐猛地點點頭,“太好吃了,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魚。”
“不對呀,既然這么好吃,一定很有名,為什么我從來沒聽說過。”在京城這片地方,還真沒有勿念沒聽說過的美食。“是不是新店,所以沒有什么人氣。”
“不是新店,他家沒有招牌,但是卻爆滿,吃魚的人絡繹不絕,聽我朋友說,還是會員制度呢,要提前兩個月預定呢,總之那家的魚是真的很好吃。”
顧南滿臉黑線,輕咳了一聲,“歡言,現在是說你的臉,你們別再討論吃的了。”